的心机吓傻了?”
“哦,那倒没有,就是有些后悔。”李清让一本正经道。
“后悔娶了个如此狠心的女人?”凌薇撇嘴。
“不是,后悔没能早日遇见你,一定拜你为师。”
凌薇微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在夸奖我,恩,很受用。”
凌薇的缜密布局,将李清让从正在经历的进退皆是罪过的境遇中拽了出来,这一关,二人算是挺过来了。
可是问题却来了,小皇帝一定会追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李呈便成了其中一个怀疑对象。
可这却是不可规避的,凌薇想,倘若李呈能成功摆脱小皇帝对他的怀疑,他便也逃离了目前的困境,可倘若是他呢?
凌薇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原来,这件事情上,凌薇对他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李清让和凌薇商议替风寻和榕筝将婚事办了。
早已准备好的嫁妆和彩礼,定好了日子便举行典礼。
风寻和榕筝提议不需太过隆重,只要府里的人热闹热闹便好。
凌薇夫妇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那一夜,王府迎来了久违的热闹,众人看着身着喜袍的二人,一路走来平凡却也充满惊喜,他们是遇到了好的主人,待他们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
凌薇想到自己出嫁的那一日,心情应该不比榕筝喜悦吧,她的幸福中出现了芷萝这样的插曲,榕筝却不会。
有时候,身份地位是负担。
那一夜,每个人都饮了许多酒,紧绷了许久的心弦终是可以松一松了,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将会比现在难上百倍,他们做好了准备,只要是为了主人,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是夜,凌薇睡得很踏实,在睡梦中,她见到了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他老人家了。
“薇儿,父亲沉冤已然昭雪,便要去投胎再度轮回了。”
父女二人执手而泣。
翌日,凌薇醒来,一直惦记着这个梦,只是来和自己告别吗?转世投胎
凌薇突然想到一件事,已有两个月未来月事了,难道
凌薇回想起自己曾经对父亲说过的那句话“来生我来做父母”,又惊又喜,她慌忙命榕筝去请大夫。
果然,时隔许久,凌薇再次成为了母亲,这一次的喜悦除了失而复得之外,是她相信自己腹中之子是父亲的下一世。
榕筝激动地落了泪,她知道丧子之痛一直萦绕在凌薇心头,现如今这个孩子,便是最好的疗伤之药。
李清让回到府中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将凌薇揽入怀中,没有过分的喜悦,却能感受到凌薇此刻心底的感受,是蒙着一丝伤感的。
那些往事虽已远去,可它留下的伤痕却未曾褪去。
这一次,他们会更加小心谨慎地呵护这个小生命,他们绝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
凌薇每日过了午饭就会不自觉地犯困,有时候坐在躺椅上便睡着了,被榕筝唤醒后,回到床榻上,继续睡。
吃的都是榕筝亲自监工完成的膳食,除了营养之外还追求口感,这是榕筝唯一完美主义之处,她对待吃食绝对严苛。
李清让每日下朝后会带回各种各样新鲜的玩意儿,想着凌薇绝大多数待在屋子里实在憋闷,便动了许多心思。
凌薇最近总是和李清让说起她小时候在北境的那段时光,自由、肆意而美好。
烈马、旷野、落日、江湖,如今想来皆是奢望的东西,李清让也回应对方一些自己隐姓埋名走江湖的故事,凌薇觉得亲切。
李清让说有一次他亲眼目睹了两派厮杀,最终却因为一壶好酒而冰释前嫌的故事。
江湖中的人简单,因为一件共同爱好的事物便能来往一生。
凌薇握着李清让的小拇指,沉沉睡去。
李清让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子,眼角挂着一道泪痕,他想保护她一生,可却总是令她因为自己而提心吊胆,总有一天,他要带她远遁江湖,做个寻常夫妻,但前提是:一定得好好活着。
李清让恍惚有些睡意,却听闻院内似有不寻常的动静。
李清让见凌薇睡得踏实,便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
一开门便瞧见风寻已然带着一对人马在和一个黑衣人斗争着,那人的轻功极好,看身形是个女子。
李清让眯眼站在廊下,平静地看着这场极为精彩的博弈。
风寻似是许久未遇到轻功如此了得之人,眸中透着兴奋。
人生在世,最怕的便是遇不到对手,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一点是相通的。
看了一会儿,李清让觉得眼前之人的身份渐渐清晰,他惊叹小小年纪的丫头可以这样厉害,不由想到那一日凌薇的评价,丫头的武功是不低的,如今看来,何止不高?!简直是惊人!
快而狠的剑法令李清让惊艳,女子舞剑颇具气势,上一次瞧见还是凌薇替自己灵翘山解围。
李清让仔细看了女子的招式,并不是冲着风寻的,显然想要快速摆脱他,几乎所有的招式都带着以守为攻的意味。
风寻自然也看出了对方并无意中伤自己,却十分贪恋着难得的比试机会,因而并不给对方脱身的机会。
☆、75.排名之战
凌薇终于被惊醒了,听到院内的动静,批了件衣服向门口走去,见李清让正站在廊下饶有趣味地看着。
“怎么醒了?”
“这么大的动静,再不醒未免太夸张了。”
凌薇看向正与风寻一行打得正欢的身影,“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