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师傅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张天翼低头看着地面,说:“大和尚,我是诚心而来啊!”
大和尚走进禅房,拿出一个瓶子,在边上的水笼头上放满了水,递给张天翼,张天翼疑惑地接过湿漉漉的瓶子,看着和尚,和尚低头在地上拿了几颗石子,再次交给张天翼,说:“施主,请你把石子放进瓶子,但谁不能溢出来。”
张天翼拿着石子,想了又想,难住了!他看了看和尚,摇摇头。
和尚拿过瓶子,将水倒掉了一些,然后顺利将石子放进了瓶子。张天翼笑道:“大和尚,这有些像脑子急转弯啊!”
和尚笑道:“施主,你脑子就像这个瓶子,满满的,怎么还装的进其它东西?学会清空一点,流出空间,才能接受新东西啊。”
张天翼若有所悟,随即露出了微笑。和尚继续道:“施主啊,我看你是极聪明之人,听我说,你刚才说我刚才的方法有些想脑子急转弯,为什么?你可能想到了哥伦布竖起鸡蛋的故事!呵呵,结果,我的意愿是让你整理一下你的心灵。你悟到什么了吗?”
张天翼微笑着看着和尚,摇摇头。和尚慈祥地说:“施主,人的立场,观点,认识虽然相近,但都有偏差,譬如这个瓶子,放在我面前,瓶子的位置在我前面,也在你前面,但也在的西面,而在你的东面,因为我们是对面而立,方向正好相反,但我们得出的结论都对。这就是人的立场产生的结果。可能老衲说的不够清楚,但我相信,施主实惠明白的。”
张天翼从开始的一头雾水,到目前的懵懵懂懂,他眨了眨眼,摇了摇头,再看和尚,已经进房,他呆立了一回,深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大雄宝殿。
三十九
几天后,柳琴案子没有丝毫进展,两个小刑警也有些泄气!庄士成端着茶杯,站在窗前看着街景,说:“小张,这几天似乎没啥进展,我们这样查下去,会不会走偏了?也许我们得换换思路。”
张天翼这几天一直在“悟”和尚那天的几句话,但始终参不透。听庄士成正面一说,突然来饿了灵感,把他们三个拉拢来,说:“诸位,前一阵子,我们一直从案发现场去勘察侦破,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进展!为什么?我想,是我们被一种单一的思路卡住了!我觉得我们得改改思路啊!”
“怎么改,张老师,我们反正都听你的!”李妙可很会说话。
张天翼看了看漂亮的李妙可,说:“小李,你的分析很有独到之处,我想先听听你的!”
“张老师,请不要忽略我!”郑一凡嬉笑着说:“我和李妙可可是同级生,成绩我比她好,但思路她比我活跃,这是上警校的时候,老师给的评价!”
“评价很中肯!”庄士成在插嘴道,“你们老师还是很会看人!”
张天翼点点头,说:“好,那你们就说说这案子目前的情况,还有今后我们在侦破方面该修正的地方。”
“来来,坐下说!”庄士成来过椅子,说。
李妙可很机灵乖巧地替他们倒水。郑一凡抢着替他们点烟。
“这两个孩子,实在乖巧,我听喜欢他们的!”庄士成抽着烟,由衷地哈哈大笑,说。
“前一段时期,我们想就案发现场的情况,顺藤摸瓜,按部就班地调查下去,到目前,看来难度还不小。”郑一凡看着张天翼和庄士成,说。
“难度在哪里?”张天翼很随便地问道。
郑一凡想了想,说:“原来以为只要找到车主,凶手就会露出水面,结果,正如两位老师以前遇见的,此案并不那么简单!林凤南的那辆肇事车是被人‘偷’去作案的!”
张天翼看了他一会,笑道:“这能说明什么?”
“这起案子是有预谋的!一般有预谋的案子,犯人留下来的痕迹就会少之又少!要在这方面突破,难度很大!”郑一凡看了看李妙可,说。
李妙可点头,说:“我赞同郑一凡的观点,即使现场留下了指纹,脚印等等痕迹,你也很难找到凶犯!除非凶犯是受害人的熟人,或者亲戚!其实,我们也走访了包括柳琴的同事,亲戚,朋友……他们都认为柳琴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平时连说话都脸红,根本不会有什么仇人,他们坚决不相信柳琴晚上会去酒吧工作;我们也去了半月亮,据那里的很多人反应,柳琴也是个腼腆的姑娘,更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人,为此,酒店老板娘也经常开导她,趁着年轻多为自己打算。我就纳闷,这样的一位姑娘,怎么会有人对她这么痛恨!以致要连捅她八刀!”
短暂的沉默后,郑一凡说:“我也带着同样的疑惑,去接触林凤南的熟人,邻居等人,他们对林凤南的印象都不咋的,普遍反映他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目前那个妖艳的女人也不是他的结发妻子,至少是第三任了!至于林凤南老屋里停的那辆报废的出租车,据当地人说,当初他们都知道那里停了辆车子,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我和李妙可也询问了林凤南,他的朋友中间,都有些谁知道那辆出租车到期没有办理报废停手续?他说,他也说不清楚!”
张天翼知道他们要想在短时期内弄清柳琴和林凤南身边人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就像刚才他们所描述的那样,他们的调查还是非常粗糙的,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犯人一般都会做得很细致,哪怕是一个细节!他们也会非常注重,这是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