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军转过身子,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想到此,心如死灰。谁料那男子倒打一把,反而要强行军交出萝莉!强行军的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手上没到利刀,要不然他真会一刀刺透此人的心脏!
强行军用憎恨的眼光看着他,这个陌生人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失态,但还是恋恋不舍地说:“难道我会比你好受吗?”
他的话再次刺激到了强行军,他挥手吼道:“你给我滚!”
六
这几天没有给三组分派什么任务,虽然每次开会张天翼都会列席。自己来专案组,简直成了摆设!他感到气闷。但他心里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因为这几天,就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尽管报纸、电台、电视、网络,都发出了“认尸启事”。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张天翼和法医庄士成坐在专案组办公室。庄士成小憩了一会,泡上茶,上网搜寻信息。张天翼守着电话机,等待着消息。
“这样守株待兔,会有消息吗?”张天翼话语中有了牢骚。庄士成推了推眼镜架,注视着他,说:“一组,二组不是在外面拼命吗?”
张天翼无话可说,苦笑道:“我们算不算内务人员?”庄士成端着茶杯站了起来,说:“侦破工作没有内外之分,有时候内就是外,外就是内!”话音刚落,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庄士成挠了挠耳朵,看着他说:“不是来了吗?”
进门的是一个瘸腿,长相有些猥琐,张天翼挪了挪身子,庄士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还没有等他们开问,来人大声嚷嚷要报案,因为他老婆失踪了。俩人顿时像泄气的皮球,相互对望了一眼。
来人稍微平静了一点,用手抹了一把嘴角,说:“我叫强行军,我老婆失踪了,我要报案!”庄士成压低了一下眼镜,看着他问道:“老婆干什么的?”强行军想了一会,吞吞吐吐地说:“夜店工作的。”
庄士成直了直腰,说:“你先到辖区派出所报案吧!”强行军还是不依不饶,说:“难道公安局不能报案吗?”庄士成沉思了一会,说:“怎么跟你说呢,这个报案是有程序的,你应该先到当地派出所报案。”强行军还想说什么。庄士成挥手制止了他,说:“去吧,这么要紧的事,不要延误时间了。”
这个人还真是在庄士成面前站了好一会,随后又一直注视着张天翼!见他们两没有一丝松动,他非常沮丧地走了出去。
庄士成端着杯子走到张天翼旁边,说:“一组和二组对案子的侦破没有什么进展,一组的刑警放言了,被害者极有可能是刚进城不久的务工者;二组干脆说流窜作案,言下之意凶手无法找到。”
张天翼点了点头,庄士成用惊奇地眼光看着他,问道:“你也这样认为?要是这样的话,这样的案子根本无从查起,因为作案者很多是临时起意杀人,而且,作案者很快就会离开作案的城市。”
庄士成的假设,很快被一个电话打破了。四月十二日上午,留守在专案组内的张天翼接到电话,称死者很有可能他们工地上的一个小工。
张天翼和庄士成在没有经过领导同意的情况下,就直奔报案者所在工地去了解情况了。
这里是一处安居房的建设工地,到处充满灰尘和垃圾。在工地入口处,一个壮实黝黑,带着安全帽的人接待了他们。这个人姓冷,他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头目,名义上负责工程进度,其实什么都做,简直就是个打杂的。
三人进了临时的工棚,冷师傅将安全帽摘下,为张天翼和庄士成倒茶。张天翼破案心切,挥手制止了他,说:“不必客气,我们进入正题吧。”
冷师傅在报案电话里说话干脆利落,但一遇到警察,结结巴巴,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上来。张天翼拿出死者照片,递给他,问道:“不要急,你看清楚了,死者是你们工地上的人吗?”
冷师傅瞄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做了肯定回答。张天翼问了一些死者的基本情况,便和冷师傅一起去看死者的住处。庄士成提醒道,要不要跟领导汇报一声再行动。张天翼略迟疑了一下,掏出手机,给袁队长挂了电话。
一会儿,工地上来了很多警察,整个工地都热闹起来,死者住处被警戒起来。刑警和法医相继进入现场。
死者的住处,就在工地最后面的墙角,有一间小房子,原先是堆放杂物的,因此,一小半房子全是杂物,死者没有正规的床,只是用工地上的木板,用砖头垫高而已,床上就一条陈旧的薄被子,床底下有一双破烂的球鞋,床旁边是一张课桌,课桌上有一只暖水壶,还有几件破旧的衣服,课桌边上紧挨着一只很大的黄板纸箱,里面有一床破旧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