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瞧着年过花甲,一把花白胡须整整齐齐,手持拂尘步履稳健,而后面的妙龄女子竟然与老道一般打扮,两人前后进来,凌风和吟风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揣测这两人的关系。
“两位久等了,在下谦墨,这位是我师妹,从墨。家师不问世事已有多年,不知二位前来拜访,所谓何由?”
吟风听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无情观的师兄妹和蜀山不太一样啊,师妹还是年轻漂亮,大师兄看起来……
凌风已经上前开始解释来龙去脉,期间从墨只是笑盈盈听着,倒是谦墨时不时插一两句询问细节,想来无情观也是大师兄做主。
末了凌风拿出玉潇潇的毒素,谦墨接过一转身,和从墨一齐看了起来,从墨“咦”了一声,继而发问,“你们说这毒是那压二道的主人玉潇潇牙齿上的?”
“是,这是她咬我的时候,直接注入皮肉,绝不会错。”撕裂皮肉的感觉吟风记忆犹新,回想起来依然头皮发麻,凌风隔着道袍用胳膊贴上,拉回吟风神思,抬头正见从墨沉思不语。
谦墨瞧着此番情景解释道,“这毒的确是人魔才有的,人魔稀少,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必然是魔将级别,魔将派来人间,压二道是不是已经开始研究如何直接打开到人间的通道?”
凌风点头道,“正是,他们已经准备了邪器。”
“又是邪器?”谦墨对邪器似乎并不陌生,只是惊讶一声便不再言语。从墨接过话头,看着吟风问道,“人魔之毒,对凡人侵蚀极强,即便是修行者,也免不了经脉受损,神智崩溃。”说到这里冲着吟风一笑,算是发问。
“这多亏了我的佩剑,及时将注入体内的毒素冻成了冰棱,并没有融入血脉,不过,只有一点点接触,却也让我难以行动。”
吟风说完,从墨的目光已经落到了无霜剑的剑鞘上,喃喃道,“原来是冰系的剑……”
从墨收起装着毒素的小瓶,微微一笑道,“这东西我要研究下,你们若是不着急,请在此稍等。”
“实不相瞒,如今蜀山药丸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压二道甚至屡次偷袭蜀山,东西你们可以留下,恕我们不能久候。”蜀山还有一堆事,凌风和吟风都出来却有不妥,更何况从墨的意思是叫他们老老实实带在这里等结果。
“也好,这是引路符,请你们收下,如果有必要,我们也会与你们联系。”谦墨重新递来一纸紫符,从墨拱手过后已经一人拿着毒素先行离去,先前迎他们进来的采荷站在门口,与从墨说过话又过来送他们出去。
两人跨出房门,就听到叮叮当当的铃声,抬头望去,竟然是一只黑sè_láng犬,四足与腹部雪白,三尺来高,脖子上系着拳头大的铜铃,跑起来一路作响,路过蜀山弟子时明显惊觉起来,蹬着后腿龇牙欲吠,采荷肩膀一缩,显然有些害怕,低声对二人道,“这是我师祖非白的爱犬,泼墨。”
给狗和徒弟起差不多的名字,果然是爱犬,但是三个人都停在这里,采荷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泼墨龇牙咧嘴满脸凶相,身体紧绷,脖颈到背部浓密的黑毛矗立一片,似乎准备随时扑上来,难道他们就这么等着?
“泼墨!”忽有一声呵斥□□来,方才的花妖拉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往这里走,也同谦墨一般的青衣道人打扮,只是唇红齿白颇为秀气的样子。泼墨瞧着来人攻势一收,摇着尾巴前肢一抬就要往那少年身上扑。
狼犬高大,笔直蓬松的尾巴来回扫荡,前肢径直搭上少年的肩膀,张开嘴舌头吐出,被少年揪住耳朵按下来,“别吓到客人!”说完又在黑犬脑袋上敲了两下。
“呜呜呜……阿正你又欺负我!”泼墨竟然维持犬形说了人话。
少年一笑,眼睛眯起来露出两颗犬牙,竟有几分孩童萌态,嬉笑道,“好呀,我们找师姐评评理。”
采荷看到少年露出笑容,上前道,“师叔,你可来了!”
“哈哈,我来了,泼墨没吓到客人吧?”少年面颊圆润,笑起来十分喜人,瞧着偏头瞧着吟风和凌风,采荷赶忙介绍,“这两位是蜀山来的凌风真人和吟风真人。”
“果然是蜀山弟子。”少年点头,满面欢喜。
采荷又转身对两人道,“这是正墨师叔,与你们一样是剑修。”
“原来您就是正墨!”凌风听了正墨的名号不禁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四大守门人的弟子虽然修为极高,但是一般不成仙,唯独眼前这位,是正正经经渡过天劫的剑仙,听说渡劫之后,没有应天庭的邀请登天,反而是带着一身修为投入无情观,甘做非白的弟子。
吟风也是一惊,早知道无情观有这么一位剑仙,却没想到如此年轻。
“两位道长不必客气,你们的修为足矣,只是多年在蜀山清修不经俗世,还未大彻大悟。”正墨摆摆手,笑了笑,又道,“有执念,未尝不是件好事,盘古开天地便是阴阳二气流转交合生出万物,修行人多历几番磨难,必有收获。”
凌风和吟风知道正墨有意提点,叫他们不必畏惧俗世波折起伏,心中将这话记下,正欲感谢,又听他道,“恕我多嘴一句,成仙者,心无所求,凡人还能看看世间桃花细柳红尘万丈。”
“仙家这意思,莫非是成仙不好?”吟风听了,倒是有些迷糊,修行者不为成仙还为什么?何况成仙一样能留在红尘世间,怎就看不到桃花细流红尘万丈?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