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从小落下的病根子罢了。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根本不值得一提,”萧昱云淡风轻,“兰雅的脾气你也看见了,她总喜欢小题大做。”
不值得一提的病根子……唐艾心头好像忽然扎了一根刺。
从前,她只知道萧昱身有残缺,却从没留意过他还有哪些身体状况。现下一回想,她便猛然惊觉萧昱的确有很多跟普通人不同的地方。比如,他的脸色总是白得像纸,比如,他的手总是凉得像冰,又比如,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某种力不从心的颓靡。
“萧昱,你那病……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看见你,我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还能这么油腔滑调地说话,看来是没什么好替你担心的了,”唐艾嘴上冷哼,心里其实已泛起蜜意,转过脸又问道,“那个……兰雅和你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萧昱咯咯笑道,“馨宁的醋你吃,兰雅的醋你也吃,其实我还挺开心的,这至少证明你特别特别在乎我。”
“我——我能不在乎么……”唐艾涨得脸通红。
“这么和你说吧。我师父和兰雅她爹很有交情,她爹在天竺就是极负盛名的神医,后来为了追寻更高深的医道而到咱们天/朝来,也在这儿结识了她娘,从此定居京城。我小时候跟着师父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