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峻岭说:“好,算了算了。”
她追问说:“你已经跟别人说了”
许峻岭矢口否认,她又追问了半天,反复叮嘱说:“如果我在外面打听到你这样讲了,你就是败坏我的声誉,我要你负责,我借你的二万块钱就没有还的了,你把钱看得重于泰山的。你已经害了我一次,没害到头还不甘心,又追在后面想害第二次你也太阴了吧!”
许峻岭赌咒发誓她才罢了。放下电话他又连忙给几个朋友打电话,请他们注意着,又千万不能说是他在中间起作用。一天许峻岭到多大东亚系图书馆看报纸,发现台湾《中央日报》上有国际征婚广告专栏,马上打电话告诉了范凌云。她果然去查看了,又写了信去联系,和一个在美国的台湾人联系上了,长途电话来回也打了几次,每次打了又向许峻岭汇报。
那人似乎要在圣延节时来多伦多了,终于没了结果,不了了之。圣诞节过后她打电话跟许峻岭说:“问你一件事,你听了就听了,不听就算了。我们两个还有希望没呢”
许峻岭说:“找不到合适的又来找我,是吧”
她说:“是有一点这样的意思,你自己原来说了的。”
许峻岭说:“搞不好的,还吵得不够!”
她说:“我改百分之百,你改百分之四十,三十,总可以了。”
许峻岭含糊说:“你再找一找,再找不到再说,反正我现在又不回去。”
她说:“我是临时想起来随口问这么一句,不一定呢。”放下电话许峻岭心中非常难过,心沉甸甸的像坠着船。这么好强的人打了这个电话来,她感到了现实的残酷性了,这种残酷性轮到她来承受了。许峻岭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心中似乎想哭。
这天下午许峻岭在孙则虎家里玩,看见一个人埋头在修录像机,他开始没有在意。快吃晚饭的时候,那人走过这边房来对袁小圆说:“孙太太,好了。毛病也不算小,不过对我不算什么。”
袁小圆介绍说:“这是凌志,机械博士。这是孟浪,自由撰稿人。”
他伸过手来,许峻岭连忙伸手和他握了,说:“我在餐馆里做事。”
他说:“也很好。”
和他说起活来,知道他刚毕业,在这边找到工作,上个月从埃德蒙顿过来的。许峻岭说:“你交朋友倒快,和他们就混熟了。”
他说:“出门靠朋友嘛。”
许峻岭看他高高大大,风度也还不错,忽然想起范凌云来,说:“家属也过来啦”
他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