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又怜惜又心痛,眸中杀气滚滚。
疤痕汉子被制服,却突然咬舌自尽。
楚敬欢抱着她走出小屋,上了一辆马车,寒声吩咐暗探:“查出他们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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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敬欢没有送她回宫,也没有带她回王府,而是来到城西一座别苑,这别苑叫做忘忧西苑。
侍女服侍她沐浴更衣,再端来精致可口的膳食,萧婠婠吃饱喝足,宽衣就寝。
躺在床上,她睁着双眼,回想起不久前那不堪的一幕、那绝望的时刻,心有余悸。
即使她会“冰魂神针”,但是万一手足被缚,或者是神针不在手边,她仍然任人宰割,无法自救。往后,她一定要更加谨慎,一定要将神针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半个时辰前,燕王抱着她来到厢房,自此就没有出现过,今晚,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她转首一瞧,不由得有些紧张。
楚敬欢堂而皇之地走过来,撩起幔帐,萧婠婠立即支起身子,拥着薄衾靠坐着。
“奴婢谢王爷救护之情。”她客气地致谢。
他沉沉地看着她,半瞬,陡然掀开薄衾,将她拉在怀中,越抱越紧。
她柔声道:“奴婢没事了,王爷无须担心。”
“他若动你一根汗毛,本王将他碎尸万段。”语声冷酷,含有浓烈的杀气。
“王爷,奴婢真的没事了。”萧婠婠心中暖暖,他又一次救了自己,心底到底是感动的。
楚敬欢松开她,突然看见她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惊得捉住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子,顿时,他体内的怒火直窜——这两支藕臂,布满了瘀痕。
她赶紧放下袖子,“无碍,奴婢不疼……”
他解着她衣襟上的衣扣,她连忙后退,紧张地揪着衣襟。
“让本王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瘀痕……只是看看……”他索性脱下靴子上床,将她逼至床角。
“不,不必……奴婢身上没有瘀痕……”她惊恐地摇头。
“莫怕,本王不会……趁人之危……”楚敬欢沉声安抚,轻轻抚着她的背。
待她的情绪有所平复,他慢慢解开她的单衣。
他曾经爱抚过数次的娇躯,青一块,紫一块,大大小小的瘀痕,触目惊心。这个瞬间,隐忍的怒火骤然升腾,在他体内叫嚣——他迟早会让那些人的幕后主谋付出代价。
萧婠婠拉好单衣,“王爷,奴婢想早点就寝……”
楚敬欢怔怔地瞅着她,此时此刻,身着雪白寝衣的她,一双红眸漾着点点惧色,素颜玉容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情致,那般娇弱,那般撩人心怀,让他又怜又痛,不知将她怎么办才好。
她也愣愣的,一时之间,屋中寂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沉声问道:“那青衣人问你什么?为什么掳了你?”
“他们问慈宁宫的情况,每个半个时辰就问一次,奴婢没有说,那个疤痕汉子被奴婢惹怒了,就……”萧婠婠觉得,此事告诉他也无妨,说不定他能查出青衣人的身份与幕后主谋。
“如此,嘉元皇后闭宫静养已经引人怀疑,青衣人的幕后主谋,应该与宫中的人有关。”
“王爷说的是,奴婢也觉得对嘉元皇后闭宫静养感兴趣的,应该是宫中的人。”
“本王会派人去查,此后你出入宫禁,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务必小心谨慎。”楚敬欢叮嘱道。
“嗯,奴婢知道了。”她瞧得出,他不愿就此离去,“时辰不早,王爷早点就寝吧。”
他忽而一笑,“这就是本王的寝房,这就是本王的寝榻。”
萧婠婠又惊又窘,红着脸道:“奴婢去别的厢房……”
说着,她立即爬下床,却被他捞回怀中。
他抱着她,低笑,“想去哪里?今晚你便歇在这里。”
她正想开口,他已含住她的唇瓣,吻得绵密而激烈。
一记热吻之后,楚敬欢吻着她的鼻尖,嗓音暗哑魅人,“本王于你有恩,你不该表示点谢意么?”
“王爷想要奴婢如何答谢?”她明知故问。
“以身相许。”他解开自己的外袍和单衣,扔至床尾,身上只剩绸裤。
前几次,他迫不得已地放过自己,她知道,这一次,他不会罢手,这也是他不立即送自己回宫最重要的原因。
他解开她的寝衣,举止轻缓,拥着她躺下,吻着她的芳唇,吻得天昏地暗。
唇舌湿热,缠绵。
萧婠婠慢慢阖目,感觉自己缓缓地飞上云霄,飘浮在云端。
燕王宽肩长臂,窄腰长腿,胸肌结实,肤色略暗,精瘦健硕,是武将该有的身体。
猛然间,她的脑中切出久远的一幕,风雪肆虐,那狠戾的鬼面男子,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楚敬欢察觉她瞬间的变化,她眉尖紧蹙,满目惊惧与绝望,她在发抖,她在闪躲……他不知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她在怕什么?难道是被那个该死的疤痕汉子吓到了?
“莫怕……”他安抚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她激烈地摇头,使劲地推他。
“有本王在,没事了……”他拥着她,心头溢满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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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寂的寝殿,只有一盏莲花宫灯幽幽地释放出昏黄的灯影。
一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担心惊醒床上已经歇寝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