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地笑,“本王阅人无数,早已看透了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岂会不知?”
萧婠婠暗笑,对于他的自负与狂妄,一笑而过。
他不避自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王爷不碰府中的侍妾,那……”
“本王不喜美色,但并非不碰女人。”楚敬欢缓缓地揉着她的侧腰,“其余的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她确实对他的床笫之事有些好奇,难道他金屋藏娇?
突然,她感受到一种外力的入侵,邪恶的撕裂,陌生的痛楚……
她惊骇地瞪大双眸,惊恐地推他,“王爷,不要……王爷饶过奴婢吧……啊……”
铺天盖地的痛笼罩着她、侵食着她,她疯狂地扭身子,拼命地摇头,口齿不清地说着。楚敬欢箍着她的身子,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娇弱,她抗拒,她惊惧,他看在眼中,怜在心底。
萧婠婠接受了这个事实,终究逃不过他的魔爪!终究不知廉耻地委身燕王!终究负了楚连珏!
陛下,若你知道,你可会怪我?
陛下,此生此世,我与你再也不可能了。
————
他狠戾!
他强悍!
他暴虐!
利刃刮肤般的痛,渐渐平缓,萧婠婠幽幽地凝视着他,半眯着眸。
这张冷厉的俊脸,这双深邃的黑眸,这剑眉,这鼻梁,这双唇,这有力的臂膀,这强健的身躯,好像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底,她觉得很熟悉,却又觉得此时此刻的燕王异常陌生。
刹那间,她不知是何感觉,心中百般滋味,涩,酸,痛……
楚敬欢鼻息粗重,“玉染……”
“王爷,叫奴婢‘婠婠’。”
“婠婠?”
“婠婠是奴婢的小名。”
“婠婠……婠婠……”他哑声低唤,一双眸子不再是平常冷静的眸,“婠婠,痛不痛?”
“不痛。”萧婠婠浅浅一笑。
不是不痛,而是,身痛,心更痛。
她终究以身诱他。
他失笑,埋首于她的雪颈,用劲地吮吻。
那是多大气力的吻啊。
她惊呼,“王爷,很痛呢……”
他的口吻半是狠厉半是宠溺,“就是要你痛,只有痛,你才会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她俏媚道:“奴婢记住了。”
艳媚入骨的红眸迷离微睁,分外撩人,他抱紧她,继续沉沦于旖旎的温柔乡。
从御书房前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此女是他寻觅良久的姝色女子,她长着一双迥异于常人的红眸,冶艳与清纯集于一张俏丽的脸上;她胆敢直视自己,说明她有胆色;她是六尚局女官,说明她不蠢不笨;她得到陛下的传召,说明陛下已注意到她;她神色沉静,说明她懂分寸知进退。
总之,他看中了她,决心将她调教成无所不能的绝色细作。
后来的几次接触,以及发生的事,让他看清楚了,即使身陷险境,她惊慌中有从容,她惧怕中尚存智慧,她的表现让他满意。
慢慢的,她的聪慧机智,她的艳媚之色,她的一颦一笑,总会无端出现在他的脑中,而且越来越频繁。那次,她误闯兰雪堂,他本可以让平叔送她离开,可他想与她单独相处,他想戏弄她。
此后,他越来越喜欢戏弄她,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他心境愉悦。
慕雅公主出走,他与她在南郊度过两夜,她为自己吸毒,救自己一命,他铭记在心——因为,他的命,从不需要别人救,更何况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而她,就在他性命垂危的时候,不顾安危地为他吸毒,他怎能不震动?
这个柔弱的女子,让他刮目相看,也让他牵肠挂肚。
当陛下对她上心,当凤王执意娶她为王妃,他开始担心,担心她会背叛自己,投向陛下或者凤王的怀抱。因此,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她,要她记住:她是他的女人!
从一颗棋子变成他的女人,他觉得理所当然。
楚敬欢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很想、很想要一个女人,很想、很想宠一个女人,然而,他只当这种感觉是一个男人对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正常的反应。
萧婠婠哑声低问:“王爷……喜欢……奴婢么?”
他一愣,看着她迷离而期待的红眸,“喜欢。”
她不知他的回答是真是假,又道:“王爷不是敷衍奴婢的吧。”
楚敬欢微笑,“本王犯不着敷衍你。”
过了半晌,他略抬起头,看着她,笑意点眸。
她娇羞地侧眸,“王爷笑什么?”
他不语,浅浅啄着她的唇角,往上至鼻尖、眉心,最后吻着她的眸心与长睫,流连忘返。
“王爷,奴婢该回宫了。”她突然道。
“大胆!”楚敬欢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眸色微厉。
“王爷可查到那些青衣人是何来历?”她淡淡地问。
“有点眉目,那些青衣人应该与杨氏有关,很有可能是杨政命人绑你的。”
“这么说,皇后已经发现慈宁宫有古怪?或者已经知道陛下与嘉元皇后之间……”
“皇后从你身上打探消息,说明皇后还不知慈宁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怀疑而已。”
萧婠婠蹙眉道:“皇后还会继续查吗?”
楚敬欢颔首,她又问:“陛下不允许嘉元皇后有任何意外,王爷觉得陛下会查那些青衣人么?”
他双眸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