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为什么这么做?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他让公主嫁入林家,目的就是要林氏的权势更大,从而,楚连珏的皇位相对来说就不会那么稳当。
燕王想要的,就是楚连珏疲于应付四大世家。
楚君婥撇撇嘴,“对了,四皇兄托我一件事。”
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函,递给萧婠婠,然后就回府了。
凤王要她明日出宫相会,她想了一个晚上,终究下了决心。
找了一个借口出宫,她来到凤王府。
楚连沣满面春风地出来,携着她上了马车。
“王爷想去哪里?”萧婠婠问。
“去一个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他笑道。
“王爷怎知道奴婢一定会喜欢?”
“本王怎会不知?”
楚连沣微勾唇角,自信满满。
今日的凤王,显然精心修饰过。
一袭精绣白袍,玉冠束发,玉带束身,玉面俊美,形容洒脱,fēng_liú不羁。
来到一条热闹的街,他扶着她下了马车,走进一家绸缎庄。
老板赔笑着迎上来,“王爷,您吩咐的衫裙已经备好。”
“好,重重有赏。”楚连沣一笑而过,拉着她进入里间,身后的侍从将一锭银子交给老板。
“王爷,为何来这里?”进了一间雅房,萧婠婠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径直走向床榻,从床上捧起一袭衫裙,递给她,“换上。”
她蹙眉道:“不必了吧。”
他浅笑吟吟,“本王在外面等你,若你不想深夜回宫,就尽快换上。”
待他开门出去,她只能更衣,然后将自己的衣衫包起来。
她打开门,盈盈站定,楚连沣缓缓转身,双眸惊得一亮,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这袭衫裙粗粗看来并无什么亮眼之处,仔细一看,便知暗藏乾坤。
曳地双裙,仿佛拖曳六幅湘江水。里裙是胭脂色纱裙,折枝茶花纹亮地纱的质地,外裙是一层冰绡裁制的梨花白长裙,腰间束着一条水红丝绦,纤腰楚楚。娇艳的胭红,朦胧的梨白,艳与纯溶于一体,华美而飘逸,灵动而婉约,夺人眼目。
萧婠婠知道,这袭双裙,质地上乘,造价不菲。
“本王专为你设计的衫裙,果然合身,喜欢么?”楚连沣走上,握起她的双手。
“喜欢。”她淡笑,“王爷也识得设计衫裙吗?”
“本王不识,不过你的纤腰身段、你的一颦一笑,让本王忽然间有了想法,就命人裁制这袭长裙。”他轻轻地拉她入怀。
“谢王爷。”她轻轻推开他,“王爷,这就是奴婢一定会喜欢的地方?”
“这只是让你更衣的地方。”
楚连沣拉着她离开绸缎庄,上了马车。
狭小的车厢里,他看着她笑,她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
马车朝着郊外飞奔,难道凤王要带她去的地方在郊外?
不久,马车终于停了。
抵达的地方,是一处叫做“桃花坞”的大园子。
大园子并非城中建造的大宅,而是幅员广阔的野园子,种满了各个品种的桃树、杏树。
萧婠婠叹为观止,双眸亮晶晶的。
粉白,粉红,娇红,嫣红,深红,不同层次的红,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蔚为壮观。
白如云絮,红如丝锦,艳如晚霞,美得令人惊叹。
站在桃花树下,凉凉的春风拂面而过,有花瓣从枝头飘落,一片,两片……越来越多,仿佛一场洋洋洒洒的花雨。
他看着她陶醉的神情、柔媚的笑靥、优雅的雪颈,心中一动。
一双手臂从身后缠上她的腰,她猛地一颤,想挣脱却已来不及。
楚连沣抱着她的腰肢,旋转,不停地旋转。
“王爷,放奴婢下来……王爷,好晕呀……”萧婠婠叫嚷道。
“这飞翔的滋味,如何?”他英眉飞扬,笑得尽情。
“好晕呢。”
他高声叫起来,那叫声洋溢着发自肺腑的欢乐。他也让她叫,发泄出心中的不快与郁闷。
起初,她不敢叫,他旋转得越来越快,她晕头转向,失声叫出来。
她真的晕了,漫天匝地都是深红浅白的桃花与杏花。天旋地转,她全身虚软,根不稳。
就在这样的晕眩里,她觉得双唇有些异样——他紧抱着她,倾身吻她。
楚连沣吻她花瓣般的嫩唇,从最初的轻柔慢慢加深,慢慢用力。
晕头转向中,这样的拥吻别有一番缠绵的滋味。
她双腿发软,紧紧地抓着他,他感受着她的需要与依偎,收紧了双臂,吮吻她的芳唇。
天地缓缓停止旋转,萧婠婠慢慢找到了立足点,却发觉他已经卷走了自己的唇。
她灵机一动,身子往下滑,楚连沣揽着她顺势下滑,倾身压倒她。
糟了!
她使力抗衡,身子硬邦邦的,他发觉了,略略松开她,低声道:“怎么了?”
两张脸靠得很近,仅有微末距离,她感觉到他的鼻息很灼热、很急促,便偏过头,想站起身。
他索性揽她起身,烫人的唇再次缠上来。
萧婠婠头一偏,避开他的索求。
楚连沣吻她薄红的脸腮,辗转至耳珠,热气弥漫。
哎呀,这王爷似乎打定主意了,女主怎么逃脱?好冷清哇,嘤嘤求月票求咖啡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