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王爷有锦画在身旁,好过与婠婠tōu_huān涉险。”
“本王要锦画,也要你。”
“婠婠愿为王爷赴汤蹈火,若有朝一日得蒙圣宠,便可为王爷查探到更多机密。”
“你已是本王的女人,还能如何得蒙圣宠?”
“这一点,王爷无须费心,婠婠自有法子。”
楚敬欢冷沉道:“此生此世,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你妄想得蒙圣宠!”
萧婠婠笑吟吟反问:“是吗?”
从他突变的脸色与语气,她终于知道,他多多少少是在意她的。
他喜欢自己吗?或者,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女人成为陛下的女人才说出这样的话?
她无法确定。
他与锦画说的那几句话,她如鲠在喉。
张公公说的对,她不该动心、动情,不该对楚连珏或是楚敬欢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从今往后,她可以献出自己的身,与他翻云覆雨,却不能丢了心。
“王爷不是和锦画……莫非锦画不能满足王爷?”萧婠婠大胆地问。
“亲眼所见未必是真。”楚敬欢冷冽道。
什么意思?
她回想起他与锦画火辣的一幕,从她离去,到泡温泉,再到他来,够时间让他一番了吧。
然而,为什么他还要缠着自己,而且像一只没吃饱的饿狼?
难道他与锦画没有……
萧婠婠陡然回神,窘迫不已。总是想着那档子事,为什么这么龌龊?
胸脯丝丝的痛,伴随着酥麻的痒,她难耐不安。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掏空了她的身与心,那种空缺感挠着她的四肢百骸,逼得她抓紧他,依偎着他。
楚敬欢将她抵在池壁,抱着她。
她躲过他的追击,“王爷,总有一日,婠婠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得到陛下的宠爱。”
“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只要婠婠想,就能心想事成。”
“是吗?”他阴鸷道。
“王爷有锦画,婠婠就为王爷魅上龙榻,这不是很好吗?”她浅浅一笑。
漆黑如夜的瞳孔猛地一缩,楚敬欢再次占有她,不带一丝怜惜之情。
萧婠婠轻叹一声,“王爷,这是婠婠最后一次服侍王爷了。”
“混账!”他的双掌掐着她的细腰,力道越来越大,几乎掐断她的腰,“谁与你说最后一次?”
“既然王爷当婠婠是一颗棋子,婠婠就该为王爷筹谋,而王爷身边,有锦画就够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婠婠是六尚局女官,也是陛下的女人……王爷是成大事的人,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就让婠婠成为王爷最厉害的一颗棋子,成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嫔,为王爷的大业略尽绵力。”
“本王没有什么大业,你只需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此生此世,你妄想爬上龙榻!”楚敬欢嗓音冷冽,语气森厉。
她轻淡一笑,斜睇着他,“倘若有一日,婠婠真的爬上龙榻,王爷会如何处置婠婠?”
他的眸色阴寒得可怕,“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萧婠婠轻慢道:“婠婠真不懂了,为何王爷这般在乎婠婠?莫非……王爷不再当婠婠是棋子?”
楚敬欢忽而低笑,“婠婠,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想激怒本王,试探本王是否喜欢你、在乎你。”
她清冷一笑,不置可否。
他总能看透自己,而他,她看不透。
他凝视着她,深眸沉沉,“你看见本王与锦画在房中欢好,很心痛很难过,你以为本王不在乎你,因此你决定离去……你哭了,是不是?”掩藏的心事被他勾起,萧婠婠侧眸避开他的目光,心闷闷的痛。
楚敬欢扳正她的脸,“既然你为本王哭,本王也不介意告诉你,本王知道你在外面看着,更知道锦画故意勾引本王,从而把你气走。”
眉骨酸涩,泪水不争气地掉落,她恍然了悟,他是故意和锦画合谋的。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傻丫头。”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锦画曾经是本王的女人,如今,本王只有你。”
“王爷不喜欢锦画了么?”她鼻音浓重。
“本王只有你。”楚敬欢重复道,“莫再提起旁的女人。”
萧婠婠颔首,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本王只有你,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没有别的女人。
而他将计就计,与锦画合演一出戏,也许是为了试探自己吧。
她问:“王爷将计就计,与锦画合谋,是想试探婠婠?”
他眨眸,轻吻她的眸心,吻去泪痕,吻上咸涩的唇。
热浪涌起,身躯相缠。
水汽氤氲,水波晃动,花香馥郁。
精悍的身躯,香软的,合二为一,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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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水波潋滟,锦榻上旖旎香艳。
楚敬欢侧身躺着,半压着她,拇指摩挲着她红得娇艳的腮。
萧婠婠哑声道:“王爷,时辰不早了,婠婠……”
他眸光熠熠,“不急,每次与本王欢好之后,你如何避孕?”
心中一顿,她缓缓道:“以麝香避孕。”
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
楚敬欢沉哑道:“委屈你了。有朝一日,本王要你为本王诞下麟儿。”
她点点头,莞尔一笑。
心中却道:只怕永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