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为虎作伥,帮皇贵妃娘娘斗败了皇后娘娘。高品质更新”凌立收回目光,皇后一行人已经消失了。
“凌大哥。”她回眸,苦笑,“我也是逼不得已,若不取得皇贵妃娘娘的信任,我还能活命吗?”
“皇贵妃娘娘早已不追杀你,你何必与她同流合污?”他拉她来到以前时常见面的地方。
“在后宫,不是同流合污,就是明哲保身,死得最快的是哪一种人?”她叹气。
“不好说。丫”
“死得最快的是,无权无势、又没有头脑的人。”
凌立担忧道:“假若皇贵妃娘娘知道陛下已经宠幸你,一定不会放过你。媲”
她轻轻一笑,“凌大哥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他道:“我要回乾清宫了,凌尚宫,待你晋封的那一日,我为你庆祝。”
然后,他转身离去,步履匆促。
一月后,杨政联合数位大臣奏请陛下广选秀女,充裕后宫,为皇家繁衍子嗣。
楚连珏以近来身子微恙为由驳回,待龙体康健再议。
宁王和秦王一日日长大,很快的,他们将满一周岁,陛下下诏,为双生子举办周岁生日宴。
六尚局忙了半月,总算打点妥当。
连续多日的阴霾终于放晴,冬日的日光虽然凉薄,却也金光闪闪,为皇宫增添了一丝喜气。
生日宴设在交泰殿,林舒雅邀请了一些重臣和外命妇进宫同贺。
午时,君臣就座,宴开金殿,歌舞助兴。
萧婠婠陪着嘉元皇后,帮忙照看秦王,林舒雅抚养的宁王则由新的奶娘帮忙照料。
外命妇纷纷上前,送上周岁贺礼,祝二位殿下富贵在天、春秋绵长。
朝中重臣向楚连珏敬酒,恭贺之词不绝于耳。
楚连珏时不时地看向嘉元皇后,倒是忽略了皇贵妃那边,偶尔的,萧婠婠碰上他含笑的目光,相视一笑。
更多的是撞上燕王楚敬欢的目光,在那份沉静中,她感觉得到他递送而来的缠绵之意。
自那次锦画害她之后,她只出宫与他相会一次。
他独自饮酒,有臣工上来敬酒才展颜对饮。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再那么频繁地约她碰面,也懒得去想,因为,她只想专心应付陛下,勾住陛下的心。
歌舞不停,舞袖徐转,群臣与外命妇窃窃私语,也许都在说双生子吧。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同为双生子,宁王呆滞木讷,在奶娘怀中安静得似乎睡着了;而秦王,活泼机灵,不停地动来动去,抓着案上的东西,咯咯笑着、叫着,会说一些短促、简单的字词,还会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路,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或是一眨不眨地瞪着人,很是招人喜欢。
对比如此明显,那些外命妇喜欢逗秦王,皇贵妃那边冷冷清清,她心中有气,面有不悦之色。
“娘娘,宁王殿下怎么了?是不是夜里喜欢玩闹,白日里才睡得这么香?”一个外命妇笑道。
“是呢,夫人说得对,晔儿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可精神了,闹得本宫都睡不好。”林舒雅笑道。
“嘉元皇后是娘娘的亲姐姐,把秦王殿下养得这么好,娘娘真是福气,这姐妹情谊呀,堪称我朝表率。”
林舒雅扯扯嘴皮子,干笑着。
楚连珏朗声道:“朕有两个优秀、出色的皇子,皇贵妃功劳最大,皇嫂帮皇贵妃抚养朗儿,也有一份功劳,谢皇嫂。”
林舒瑶柔柔笑道:“陛下见外了。”
楚连珏端起酒杯,朝向皇贵妃,“雅儿,朕与你饮一杯。”
闻言,林舒雅娇媚地笑了,举杯对饮。
萧婠婠明白,陛下这么做,是为了安抚她。
————
寝殿里只燃着两盏莲花宫灯,却将奢华的摆设照耀得华丽贵气。
凤帷芙蓉帐前的美人伸展双臂,由着近身侍婢花柔脱去华美的皇妃宫服;接着,美人坐在妆镜前,任由侍女卸下发髻上的珠钗。
花柔瞅着皇贵妃微蹙的眉心与冷冷的面色,小声道:“娘娘可是想着殿下?”
浓黑如翅的睫毛微微掀起,林舒雅看了一眼镜中仍然年轻、美艳的容颜,眉心蹙得更紧,“你觉得晔儿和朗儿真的不一样吗?”
“娘娘……奴婢……”花柔犹豫道。
“本宫要你说实话。”林舒雅硬声道。
“娘娘恕罪,奴婢觉得秦王殿下较为活泼可爱,不过奴婢进宫前听婶娘说过,小孩儿学说话、学走路有早有晚,即使是双生子,也不一定是同一个时候。”
“朗儿已会说话走路,晔儿什么都不会,本宫逗晔儿,晔儿也不会笑,整日就是睡,睡了吃,吃了睡,为什么差别这么大?”林舒雅愁苦地寻思着。
“传宋大人来瞧瞧小殿下吧。”花柔建议道。
林舒雅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有所决定。
大殿传来“陛下驾到”的通禀声,她们立即起身迎接。
楚连珏走进寝殿,仿佛披着一身的夜色与寒气而来。
花柔知趣地退下,守在大殿,等候召唤。
“陛下可是从御书房过来?”夫君好些日子未曾来到永寿宫,林舒雅眉开眼笑,满心欢喜。
“嗯。”楚连珏揽着她的肩,“晔儿睡了?”
“睡下了。”她小鸟依人般地依偎着他,搂着他的腰身,柔声娇媚,“臣妾好想陛下。”
他勾起她的下巴,笑道:“那今晚朕好好陪你。”
林舒雅娇羞地笑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