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婠婠看不懂,后退两步,“臣妾乃失德dàng_fù,还请陛下恩准臣妾出家为尼。”
他握着她的手,想将她拉入怀中,她使力拒绝,他只能强硬地拽她入怀。
“陛下……”她挣扎着。
“你不是,朕知道你没有委身凤王。”他揽着她的纤腰,语声沉沉,“朕从来就不信你委身凤王,朕只是逼你告诉朕,你与凤王之间发生过什么。”
“陛下……为什么相信臣妾?”萧婠婠愕然。
“因为,你看朕的眼神,告诉朕,你爱慕朕。”楚连珏目含微笑,柔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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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凌玉染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后宫传开的第二日,宋之轩来御书房求见。
他为了贵妃而来,向楚连珏表明,自己与贵妃清清白白,并无任何私情。
楚连珏面冷声寒,“朕如何信你?”
“陛下如何才会信?”宋之轩抬眼直视陛下,不卑不亢。
“呵,你倒反问起朕。”
“臣进宫就是为了博取功名、光耀门楣,倘若对任何一个后宫妃嫔怀有私情,臣不仅死罪,还会连累家人,臣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是吗?”楚连珏还是不信。
“不瞒陛下,臣对贵妃娘娘虽无私情,却有君子之交的情谊。”宋之轩声音清朗,“臣认识娘娘的时候,娘娘还是六尚局女史,之后,臣看着娘娘当上尚寝、尚宫,受封成为贵妃娘娘……这四年多,娘娘经历了很多事,受到很多伤害,可以说九死一生,臣敬佩娘娘能够以平常心对待后宫的险恶黑暗与刀光剑影。”
“医术精湛、心高气傲的宋之轩,敬佩一个女子,可真不容易。”楚连珏皮笑肉不笑。
“陛下,娘娘并未委身凤王。”
“哦?你如何知道?”
宋之轩的目光温润而诚恳,“当年,凤王有意迎娶娘娘,很多宫人都知道。凤王篡位,必定不会放过娘娘,娘娘不愿再嫁,但又要保护秦王殿下,不得已委身凤王。实际上,娘娘并未真的‘委身’凤王,因为臣为娘娘配了一种熏香,只要点燃熏香,凤王闻了之后就会产生幻觉,以为自己与喜欢的女子共赴巫山。娘娘便是以这种熏香瞒过凤王,为陛下守身如玉。”
楚连珏大为惊异,“当真如此?”
宋之轩淡淡道:“这种熏香所需药材极为珍贵,臣配了一些,想必娘娘也用完了。”
楚连珏想起凌玉染这些日子的言行,她不争不辩,一心求死,对自己冷淡疏离,什么都不肯说,软骨倔强,傲骨铮铮……也许,她真的没有委身凤王,可是,她被凤王册封为后,谁会相信她是清白之身?就算她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
因此,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不辩解,承认了委身凤王,只求能够离开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他对她的态度,也让她觉得,他认定她委身凤王。
可是,他不是不信她,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总会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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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终于知道,凌玉染就是多年前在清凉山遇见的白衣女子。
他太意外了,太惊喜了。
楚连珏说出宋之轩求见之事,轻抚着她的眉心,“玉染,朕知道,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朕的事。”
萧婠婠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轻笑。
“宋之轩配制的熏香真的那么厉害?”
“嗯,凤王闻了片刻就呼呼大睡。”熏香一事,宋之轩早已修书告知她。
“你也闻了,为何你不会昏睡?”
“有令人沉睡的熏香,也有解香的薄荷药粉,臣妾点香之前闻了薄荷药粉,就不会昏睡。”
“原来如此。”楚连珏定定地看她,褐眸深邃得不见底,“朕庆幸,今生能够拥有你。”
萧婠婠但笑不语,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
他怜惜地问:“这四年来,你有很多机会告诉朕,为什么不说?”
她环着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肩头上,“臣妾以为,陛下对嘉元皇后才是真正的爱,对臣妾,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既然得不到唯一的真爱,臣妾只能放手。娘娘仙游,臣妾没有对陛下说,因为臣妾想让陛下慢慢爱上臣妾,待时机成熟再告诉陛下真相。”
“今夜你这样的装扮,朕的确很震惊、很惊喜。”楚连珏揉抚着她的双臂,极尽温存。
“臣妾是有意的,因为臣妾想告诉陛下,臣妾的心一直没有变过。”她真佩服自己了,这种言不由衷的话,竟然可以脱口而出。
“那么,你满意了?”他笑看着她。
“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玉染,你与瑶儿,朕都爱。”
萧婠婠开心地笑了,可是,心中又酸又涩。
以前,她祈求他的真心、真爱,却得不到;而今,她得到了他的真心、真爱,她对他的情却早已不复当初。
她的心中,还装着另一个人,楚敬欢。
楚敬欢,楚连珏,孰轻孰重?她更爱哪一个?
楚连珏,她不能爱,不该爱;楚敬欢,她与他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却永远见不得光。
这两个男子,她都无法选择,那么,就看上苍的安排吧。
为了查出父亲获罪的真相,她只能再卑鄙一次,利用楚连珏对自己的感情,宠冠后宫,成为最得势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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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婠婠搬回景仁宫。
整个后宫议论纷纷,不敢相信陛下竟然会开金口让贵妃回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