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现在还真不清楚,那是秘密,但我估计秦保田他们应该能查得出来。已经从监控里调到录像了。”坤子如实说。
“真不知道时强得有多少手下专门从事暗杀活动。”一想起哥哥险些遭了对方的毒手,吴晶晶就有些后怕。
“就现在看来,咱们还得小心着点儿,那家伙好像是豁出去了,或者说他在制造更多的『乱』子来扰『乱』马长风的视线,岂不知,他制造的『乱』子越多,越是暴『露』了自己。看来没有刘兵给他当幕僚,这个时强也就这点本事了。只是他现在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咬,咱们还真得提防着点儿。晶晶,我一直觉得方向那儿应该是个突破口,上次纪律调查她的时候,她没有说实话,显然是受了别人的威胁,现在刘兵他们都被抓起来了,你说方向她会不会出来揭发他了?”坤子一直没有忘掉方向这条线索。
“你是说,方向上次跟我一起被人绑架其实她也是绑架案的实施者?”吴晶晶并不相信这一点,虽然说她与方向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但总觉得方向还不至于那么阴险。
“绑架案到底是不是与她有关我不敢说,不过,诬告葛书记的案子肯定与她有关。不瞒你说,当初吴哥派她去拉葛书记下水,她事实上是搞到了与葛书记的录像,但她并没有把那录像交到吴哥的手上,而是交给了许敬山,你觉得方向会那么傻,去用许敬山来搞葛书记吗?这里面背后一定另有高人,只是许敬山替那人背了黑锅而已。我不相信方向是主动把那录像交到许敬山的手里的,而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只是当时方向不敢把真相说出来而已。现在形势不同了,刘兵以及他的大部分手下都被抓了起来,方向还会有什么顾虑?”坤子上了床,躺在那里却跟吴晶晶分析起了案情。
吴晶晶也顺着坤子的思维理了理当时的案子,她忽然坐起来:“他们怎么会知道方向手里有那东西的?”
对于吴晶晶来说,她怎么也想不通,如果不是方向主动说出来的话,时强那帮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方向手里有货。
“你应该还记得那事出了之后,县委大院里张秘书从楼顶坠死的案子吧?难道你真的相信那是张秘书自己从楼顶上跳下去的?仅仅是因为他偷了葛书记的录音笔他就会寻了短见?反正我是不信。”坤子非常肯定的说。他已经把这些案子都联系到了一起,前后理了个大概,只是没有证据将这些案子连结起来而已。但他敢肯定,这些案子之间都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都在指向同一个人。
听到这里,吴晶晶的思维也清晰了许多,现在想想也对,方向与其把那个视频交到了许敬山的手上,还真不如交给吴小军更有力。她应该是暂时打消了让吴小军以那个视频去要挟葛顺平的主意之后,却又落入了别人的挟制之下,而这个人,除了时强,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女人的地男人犁95
“可现在时强不是还有别的杀手吗?方向目前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了吗?”同是女人,吴晶晶当然要考虑方向的安全。
“现在方向还不清楚这些,所以,现在正是做她思想工作的好时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恐怕就很难再找到理想的证人了,我总觉得方向一定知道一些内幕的。”
“那他们现在会不会对方向下手?”听坤子这样一分析,她更加担心了。“还不如直接找人把时强给做了呢,省得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的。”
“你想得太简单了。时强影响力太大,如果他被杀死了的话,一定会惊动上面某些人的,一旦查下去,将会对马长风相当不利,那样反倒是我们自己害了自己。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正有人在盯着咱们吗?”坤子想得很周到,如果单独杀一个人的话,或许很简单,但是,那后果就不那么简单了。“现在我们只能通过正当渠道来收拾这帮混蛋,从而造成一种影响,让全饮马县乃至整个阳光市的人都知道,时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黑道头子,这样,他背后的保护伞们也就不敢站出来替他说话了。”
“你光说通过正当渠道,可这正当渠道得有多难呀?为什么总是坏人占尽了先机?他们在暗中做坏事,却非要正义从明路上找到指证他们的证据来,这不是明摆着难为人吗?还真不如以黑制黑更省事。”
“要是都像你这样想的话,那还要『政府』做什么?虽然那样更容易除恶,可是,对于『政府』来说,那影响会有多恶劣?”可能是由于葛顺平这样的好书记在饮马县里执掌大权的缘故,坤子也从内心里不想把饮马县给搞『乱』了。“现在跟你说这个你还不能明白,等你什么时候开窍了我再跟你讲。马长风去市里的时候,人家已经谈好了条件,让咱们参与到市级的房产开发中去,从那儿分一杯羹,但不能再动时强。”
“这么说,他时强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吴晶晶气愤的说。
“那倒不是,如果他肯收手的话,这条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我听马长风的意思是,暂时不追究并不等于永远不追究。他是在等待时机,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顾虑大显身手的时机。而且,他时强既然继续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看样子,这回马长风是要痛下杀手了。”
“作为政法委书记,他早就该这样了,老是犹犹豫豫的,哪还像个爷们儿!”吴晶晶是个急『性』子,恨不得看谁不顺眼立马就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