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外债了。”
“哦!”吴运芝点点头,终于懂了。不过这件事她都没有听说过,应该是这里约定俗成的习俗,没有任何的科学道理,甚至推广度估计都不大,在现代甚至是在现在的镇上,做生意的贴了红对联之后有人来买东西不照样还是卖了,也没见有谁把生意推走不做的。
吴运芝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真真的是没有一点科学道理。经历了穿越这件事她不敢再肯定的说自己是信奉科学的,但20来年的习惯不是说丢就丢的,身边的故事传说她总是不自觉的用科学去验证。
在吴运芝点头肯定还有微笑的时候,荣祜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看身边的对联已经剪裁好了就直接出去了,不想在看见吴运芝的那张笑脸。
“哎,干嘛呢?”吴运芝听见重重的脚步声,大刀阔斧的走姿把他的愤怒不满展现的淋漓尽致。
吴运芝转头看荣祜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她前些天刚买的日历,她这才懂了,荣祜刚刚说过他们家以往就是二十四五贴对联的。
她使劲的拍拍脑袋,然后疯了一般的往外跑,“荣祜,等等我!”
荣祜在前面听到慢慢的放缓了步子,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啪叽”一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吴运芝慌忙的追他,只盯着他的背影也不看脚下,忘记了84年的今天还有门槛这个东西,所以直接被绊倒摔下了。
(关于门槛,看过古代建筑或者家住农村20岁以上的朋友们或许知道,这个门槛的状态就是在门口处用木头加高有一二十厘米高,长度与门等长,宽大约五六厘米的样子。)
“来,先站起来。”荣祜慢慢的搀扶她起来,心里一阵懊恼,明知道她单蠢,很多事都半知半懂的,心大不爱细想,自己还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而生气不舒坦。
明明做错的人是他,最后受伤害的却是小芝,在看到吴运芝额头上还有手上的伤口就更加的自责了。
“来,我先给你用热水洗一下,然后用毛绒(毛绒学名水烛、蒲草、水蜡烛、狭叶香蒲)按一下止血。”
吴运芝看看自己的手不过是被地上的沙土刺破皮了而已,手上的血也就那一星半点,在看荣祜慌慌张张的忙碌,感觉很安宁,很享受。
“荣祜。”
在荣祜把毛绒按在伤口处的时候,吴运芝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中蕴含的愧疚和担忧,吴运芝不自觉的就抱住他。
吴运芝的感动荣祜只觉得是她疼痛难忍,心疼的冲着吴运芝的伤口呼呼,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被镰刀斧子等工具伤到鲜血淋漓却满不在乎的时候,“怎么了?是不是疼的紧(狠),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我没事,荣祜。”吴运芝淡然的笑笑,然后摆动手给他看,“你看,不疼。”
“嗯。”
荣祜只是低着头然后抬起脚就去弄浆糊了,吴运芝哭笑不得的跟着他,明白的知道他是害羞愧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冷心无情漠不关心呢。
荣祜自己搅好面疙瘩就开始煮,吴运芝想帮忙荣祜不许,执意自己做不许小芝碰,最后吴运芝只能按照他的意见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忙碌。
煮好浆糊,荣祜拿着刷子(扫桌子用的笤帚)将浆糊往墙上刷。
(笤帚又称扫帚,由扫帚高粱即假高粱、草高粱用绳子捆绑而成,高粱带部分籽的留有一米长的把的叫扫帚用来扫地,高粱不留籽留有二十厘米长的把的叫笤帚用来扫桌子。)
吴运芝看他手里端着浆糊和笤帚,根本就没有空余的手去贴对联。等荣祜把对联拿出来准备贴的时候浆糊已经干了。
贴对联一直都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贴,另一个人刷浆糊顺便看贴的是否整齐。这工作一个人根本就干不了,浆糊太稀,黏性不够,天气还很寒冷,不一会儿就干了。
吴运芝想帮忙,可还没等她起来荣祜就斜眼瞪她,不许她动弹,“荣祜,这干的太快了,我帮你吧,两个人一起也能快点干完。”
荣祜抬头看看刷在墙上已经干掉的浆糊,“你坐着注意,我去喊荣丽。”
“哎!我真的没事。”
可惜无论吴运芝怎么说荣祜都不同意,认定了她不能干活。
看吴运芝不放弃的样子,荣祜狠瞪了她几眼,“荣丽,荣丽。”
荣丽正在屋里做衣服,听见荣祜的喊声就出来了,“哎,怎么了?”
“来,我刷浆糊,你替我贴对联。”荣祜说着就继续开始刷浆糊,根本就不给荣丽拒绝的可能。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最近几天她没少收荣祜他们两口子的东西,就那做衣服的布还是吴运芝给她买的,虽然自己很急迫的想继续做衣服但也不好意思对荣祜的话视而不见。
只能嘟着脸不情愿的拿着对联,“我都不识字怎么帮你贴啊,上联和下联我都认不出来。”
说完荣丽心里也有些侥幸,四嫂是识字的,而且现在很闲,更何况两口子一起不是一件很浪漫很美好的事情吗?
荣祜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往年贴对联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愿意,老的指使大的,大的指使小的,最后只能他俩干,可以说贴对联这个活就被荣丽他俩承包了,这会儿荣丽以嘟囔自己不识字不认上下联,荣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荣丽的小心思。
“你嫂子的手擦破流血了,这会儿没法帮忙,等今晚的时候你顺便看着把饭做了。”
吴运芝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