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烟点火,方正哪还有半点儿所长架子?点头哈腰,屁颠儿屁颠儿的前后跑了两圈儿,脸都快笑烂了。
“兄弟,是不是有啥事儿啊?你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都包哥身上了!”胸脯拍得震天响,肠肥脑满的样儿,一拍,浑身肥肉都跟着颤跳。
龙根笑着嘬口烟,吐出长长烟雾。学着方正那逼.样儿,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嗯?真这么好喝?”茶香一进鼻孔,顿觉神清气爽,咀了一小口,满口生香,香味儿淡而不散,幽香深远!
方正笑眯眯盯着龙根,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兄弟,哥这茶咋样啊?喝着还行不?”
“额,这个嘛....”
龙根顿时傻眼了,这茶是不错,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可究竟爽在哪儿,有说不上来。装装逼,做做样子还成,要真让他说个四五六来,真有些难为他了。
沉吟半晌,只道:“解渴还不错!”
“啊?解渴?”方正原本一张笑得灿烂如花的脸,顿时憋成了猪肝色儿。
原想着,卖个好炫耀炫耀,往自个儿脸上贴点儿金啥的,吊了半天胃口偶,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那个,方所长,今儿我来有点儿事儿,想请教请教你。”龙根略微有些尴尬,想了想,自己那回答的确够操.蛋的,谁听了都得添堵。赶紧换了一个话题,这也是今儿来最重要的目地!
毕竟混了不少年,大大小小场面也见过不少,方正也回过神来,狠狠嘬了两口烟,说道:“兄弟,啥事儿你开口。只要哥能帮上忙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这话很有份量,要搁以前,龙根就是个土包子,啥玩意儿不懂,土了吧唧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结识了乡长的土包子,摇身一变,成了土豪!
类似于当年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跟李莲英一个级别的玩意儿,自己呢,就相当于那啥威武大将军了,人说一句话,怕比自己打十年仗都顶用!
“那啥,天庙乡那伙流氓痞子呢,查清楚没啊,究竟犯了啥事儿啊?”抖抖烟灰,龙根一脸的无所谓,做出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其实,今儿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事儿!
李良、李宏俩兄弟胆儿够肥的,居然打起了何静文的主意,自己也就赶巧,误打误撞把李宏给整了进去,天知道力量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再来个绑架威胁啥的?那何静文的安全谁来保证?靠方正吗?
闻言,方正顿时沉了脸,一脸愠怒,“哼!李宏那个混蛋,胆子太大了,居然意图对咱们何乡长不利,现在已经被收押,等待法庭审判,然后送到监狱去!”
“能关几年?”龙根闻言一喜,忙问道。
“额?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吧。兄弟,咋了?”方正有些摸不准脉,这小子咋的了,一惊一乍的,干啥啊这是?
龙根顿时黑了脸,“才三五年?太少了吧,人何乡长可是咱们柳河乡一把手,功臣。意欲谋害功臣,惩罚力度太轻了吧。”
“哥,能不能加两年,关个十年二十年的?”冲方正挤挤眼,表情有些猥琐。
“兄弟,这....”方正皱着眉头,有些为难。
判刑这一块儿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况且上面都审完了,暗子都定下来了,自己还能改了不是?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减刑的,也没听说过关起来,闲来没事儿多给人加两年,这也不是吃饭,夹两片肉往嘴里塞那么轻松不是?
“兄弟,你真给哥出了一难题,可哥也不是法官啊,想关多久关多久。”方正苦着脸道:“就算哥是法官,可法律,条条款款摆在那儿,也不能随便乱来。咱们可是法治社会,法制国家啊!”
话这么一唠,方正直起了腰杆,胸脯都挺起来了,乍一看,还真有两分正气。
龙根撇撇嘴,有些不爽,暗暗道:“你跟老子装什么四五六呢,你啥人儿老子还不知道呢?”
不过,打人不打脸,何况方正最近表现挺好的,出去找小姐都不日小红小青了。自己有事儿跑得也挺勤快。人活着不就是一张脸面吗?
“方所长,问你个事儿啊,你认识何文峰何县长吗?”心里掂量了一番,四处瞄了一眼,龙根突然低声道。
方正不明所以,眼睛为之一亮,“兄弟,你跟何县长认识是不?亲戚还是咋的啊?”
刚刚还琢磨着啥时候能当一下县公安局局长来着,这会儿就有人送来了消息,要真能上了何县长的船,前途未来一片敞亮啊。
“嘿嘿,你说呢?”龙根挤挤眼,端着茶壶嘴儿咀了一口。脑子里顿时清澈明亮,跟活了几千年的妖精似得。
喝一口下肚,哈口气儿,味儿都带着香甜。
“妈的,这啥茶叶?这不错,待会儿问方正要两斤,回去慢慢喝!”
龙根那边计较着,方正心里也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哎呀妈呀,瞧这架势,真跟何县长认识呢?
“兄弟,兄弟,你可得帮帮哥啊,让咱跟何县长见见面儿,引荐引荐,成不?哥还年轻,想再进一步,帮帮哥行不行?”一把拽着龙根不撒手,眼珠子都快喷火了。
“呵呵,方所长,其实我跟何县长并不是很熟。”龙根淡淡笑道。
方正愣了,憋了一脸的干笑挂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兄弟,你,你逗我玩儿呢?”
“不过,我知道一个人跟何县长很熟,相当熟!”龙根接着又冒了一句。
方正忙道:“谁?”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