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暗笑师兄睚眦必报的性子还是老样子啊,就是这战斗力大不如前了,瞧人家苏大公子也是气定神闲,显然没被吓到。
“百两……黄金……你还不如直接去抢得了。”锦儿面色不大好,愤愤咬牙,保守估算至少也是上千两银子。
公子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余晖给绝世的容颜镀上一层如佛光般的神圣光泽,他缓缓低笑,“自是不会让苏小姐失望的,在下此刻便是来拿苏家的金子的。”
弦外之音是,本公子此刻可不就是狮子大开口,直接抢你苏家么。
论无耻,谁能比得过厚颜无耻的公子,初识便是以‘碰瓷’的无赖之举诬陷她欲谋害于他,如今更是有挟恩报复之嫌。
想起他以前待她的好,锦儿便歇了与他继续争论的心思,深深呼了口气静下心来,打算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默了片刻,苏玉寒侧目对锦儿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笑意,正欲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锦儿是我苏家的明珠,岂是区区千金能及的,我苏玉枫自认不是个称职的兄长,让妹妹流落在外吃了诸多苦,今日为了妹妹,即便是万金,我也出得起。”
苏玉枫翩然而来,带着一股清风,令人舒适不已,在锦儿身旁站定又昵地摸摸许离忧的头。
“两年不见,丫头又标致了不少,不愧是二哥哥的好忧儿。”
许离忧无语抚额,锦儿汗颜,这就是传闻中虎父犬子的苏家二公子,外人眼里,苏家二爷是赫赫有名的威远大将军,其子苏玉枫却是个专爱风花雪月的fēng_liú子。
其实不然,苏玉枫只是不喜舞刀弄棒罢了,子不承父业,另起炉灶,私下做起了生意也混的不错,苏家众多成员里就属这位二公子银子多。
至于大公子苏玉寒,是出了名的马痴,喜烈马、好马,人称‘伯乐公子’,不会错过眼前任何一匹千里马,而苏家军在战场上所用马匹俱是出自苏大公子的马场。
苏家两位成年的公子各有所长,却唯独对朝野庙堂没兴趣,长辈们也不勉强,随他们去了。
苏二公子出手向来阔绰,问也不问锦儿可是欠了百两金子,抬手招来随身小厮,扬声道,“去库房取百两金子来给这位公子。”
锦儿顿时傻眼,这可是金子,贵手高抬说给就给么……果真是阔绰的苏二公子!
轻而易举便得了百金的公子看起来没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抿唇蹙眉。
除了阔绰的苏二公子与从不心疼二弟花钱如流水的苏大公子外,便是作为旁观者的许离忧笑得最开怀。
师兄这回失算了吧,人家苏家的两位兄长对妹妹的在意可不是百两金子就能削减的,这下好了,瑾儿对两位兄长定是好感倍增,师兄你得不偿失了吧。
虽觉自己被公子讹诈了,锦儿依旧不曾多言,只当是受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好了,见纪如卿身旁不见卫离,随即问道,“怎不见卫大哥?”
公子不太友善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许离忧摸着下巴,莫测笑道,“自然是有极为要紧的事要大块头亲自去办。”
说到要紧事,锦儿心下一紧,想到先前许离忧所言,只纪如卿能救孟氏,她便开口求道,“还望公子施以援手,救救我母亲。”
此话一出,在侧的两位兄长面色骤变,收到消息后,他们匆忙赶去皆被挡在了屋外,守在屋外丫鬟只道将军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夫人歇息,如今听到妹妹开口求救,他们是没法淡然以对了。
“忧儿,我娘的病……”苏玉枫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带着几分希冀望着许离忧。
苏玉寒也看着许离忧,眼中也满是担忧。
许离忧正色道,“婶娘这是早年落下的病根,伤及肺腑又加上这些年忧思过甚,是以我也无能为力,如今也只有回春谷的千年赤莲能救,但赤莲百年才得一朵,炼药也只得两粒,回春谷的赤莲三十多年前才开过一回,下回也是在六十多年后,更别说外人根本无法进入机关重重的回春谷。”
除了纪如卿外,在场之人皆是面色凝重。
只听许离忧又道,“三十多年前回春谷赤莲花开,回春谷谷主将其练成两粒赤莲丹,一粒出炉便给了我祖父,而另一粒则在十九年前给了师兄的父亲。我祖父手中的赤莲丹四年前救人用了,如今世上仅存的一粒赤莲丹在师兄手上。”
兄妹三人目光齐齐落在纪如卿身上。
纪如卿拧眉,原来这才是师妹真正的用意,在凌阳时暗示瑾儿回到苏家会遇上生死攸关的大事。
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最终目的是要他手中那粒赤莲丹。
气氛凝固之时,派去库房的小厮已呈着金子而来,苏玉枫抬手示意将其放下,小厮退去,他行到纪如卿面前躬身作揖,“家母病危,还望公子割爱,在下知赤莲丹万金难求,若是公子……”
纪如卿面色淡淡,抬手止住苏玉枫,而后手臂伸开便指着锦儿,波澜不惊道,“欠我百金已偿还,赤莲丹给你也无妨,但你要拿十年的自由来换。”
“不行!”
“不可……”
话落,苏玉寒与苏玉枫异口同声拒绝,许离忧饶有兴致摸着下巴,锦儿微愣后前行几步来到纪如卿面前。
“谢公子大恩,锦儿愿十年为婢以报答公子大恩。”
苏玉寒面上温润不在,上前将妹妹拨到身后护着,扯了一把呆愣的苏玉枫,而后才对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