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后脑,自言自语道,“莫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声音很低,奈何公子耳力极佳,一字不漏听进耳中,猛然顿足转身。
在撞上去之前,锦儿险险挺住,避过投怀送抱的惨剧,对此她给自己敏锐的反应打满分。
话本里都是骗人的,什么偶然碰撞起火花啦,意外扑倒一吻啦……诸如此类喷狗血的画面,她也就想想而已。
若真不幸遇上,她只觉得惊悚,更何况对象还是纪如卿。
她带着茫然警告,“记得下回停下时先吱声,届时发生误伤可别怪我。”
纪如卿愤愤咬牙,若是眼神会吃人,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笨得无药可救!”
语毕继续往前,步子明显放慢与她并肩。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锦儿敢怒不敢言,在心底里将他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
“公子,您这是人身攻击,很不道德的。”以德服人是美德,她是这么认为的。
公子嘴角微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与她讨论道德为好,说再多还不如做一件事证明给她看呢。
忽然陷入沉默,锦儿正冥思苦想找个话头来打破尴尬时,忽而手上一暖,紧接着便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似是有电流从指间开始蔓延,从掌心传递入心,她愣愣顺着手臂望去,掩在衣袖下的一大一小的手掌完全契合,毫无违和感。
察觉身旁之人再次停步,纪如卿看向她,“为何不走了?”
锦儿心虚地看了眼前方院门处,探出来的可不正是兄长的脑袋么,而岚阳公主一行人刚与他擦肩而过,接下来兄长该奔向她了。
这会儿借着夜色倒也瞧不出什么,但兄长走近可就不妙了,拉小手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况且苏玉枫一直对纪如卿有敌意,若是见此必然会大怒。
“我哥来了。”
纪如卿抬眸,果然见苏玉枫朝他们走来,心下后悔早前就该与苏玉枫打好关系的,这下好了,与未来大舅子结仇,连好不容易鼓着勇气拉了回小手也搞得像贼一般,偷偷摸摸的。
“待我寻个适当时机与他聊聊。”公子无奈地松手,凤目中是难得一见的满足。
她至少没拒绝,只是迫于兄长在,不得不遵守礼节。
“再给我些时日。”他低头快速在她耳边低语,“小心你身边那丫个鬟,她……”
“妹妹!”苏玉枫已风风火火来到跟前,有意将纪如卿隔开挡住,忧心道,“娘的脸色极差,我们还是先送娘回家罢。”
方才见孟氏道面色确实不好,锦儿也忧心忡忡,许是担忧她所致,这个公主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今日之事还多谢郡王仗义相救,苏某铭记在心。”苏玉枫像是才察觉到纪如卿的存在,侧身道谢。
纪如卿不禁莞尔,别有深意的目光从锦儿面上扫过,温言道,“兄长无需见外,此乃如卿分内之事。”
语毕,纪如卿拱手转身,飘然离去。
锦儿目光微闪,苏玉枫呆若木鸡。
“他……方才唤我什么?”平日里能言善辩的苏二公子说话结巴了。
锦儿心虚垂眸,低声应道,“大概是忘记吃药了罢,说胡话呢。”
说胡话……骗鬼呢!苏玉枫顿感危机来袭,这些日子纪如卿未再出现过,因着最后他对妹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还以为自此真会一刀两断了呢。
合着是明面上做给别人看的,真是大意了!怎能轻易相信姓纪的说鬼话呢,苏玉枫懊恼不已。
还有方才姓纪的临去时紧盯着他的腰带看,不知可是错觉,他竟感到寒意阵阵。这是小妹绣的,姓纪的莫不是也瞧上了这腰带,打算用偷的?这可不行。
瞧自家小妹的样子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苏二公子决定先暗中观察,看看姓纪的有何举动,若是还敢来纠缠小妹,哼哼……别怪他下狠手!
“为兄这就去向公主请辞,你且去大门口等着。”苏玉枫指了指前方敞开的公主府大门,而后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保护好小姐,不可让人接近她三步以内。”
“是。”冷面护卫铿锵有力应声。
锦儿无语中,兄长防的怕是纪如卿罢,不用想也知人家郡王在宴上陪娇客们吟诗作对,、抚琴赏月,好不惬意,哪有这空闲来找她。
锦儿尚未意识到自己微酸的小心思,偶然抬眸,便与一身锦衣华服芝兰玉树般立于对面台阶上的男子目光相撞。
他还真来了。
瞧着他一步一步走近,锦儿忽然紧张起来,五指收拢紧攥着衣袖,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
护卫抬臂挡在锦儿跟前,纪如卿果真在三尺外停住,凤目中的疏离之态被柔情所取代。
“记得你还欠我一样礼物。”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玉腰扣,在手中把玩着。
锦儿又是一阵心虚,弱弱道,“我记下了,待日后有空会补上的。”
凤目眯了眯又舒展开,公子应了声‘嗯’后便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锦儿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想着身旁还有护卫守着,她有何惧怕的,便抬眼与之对视,“有劳郡王想送,公主与一众客人们还等着您呢。”
“既是客,让她们等着便是。”公子理所当然应着。
那些人在他眼里是无关紧要的客人,她却是不同的……明白公子弦外之音的锦儿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正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应对时,见苏玉枫扶着孟氏与徐氏一道走出来。
“多谢郡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