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自天空洒落而下,满是人群悬浮的天空,一片死寂。
一具具温度渐消的尸体,凌乱的躺在街道上,殷红的血液,自其中汩汩流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气。
而这一幕的始作俑者,萧阳,却早已不知所踪。
“周琅,死了?”
半晌后,终于有人战战兢兢的出声,他的心头,微微有些颤抖。
周琅,可是骨门少有的高手,在这一带耀武扬威已久,看到他的尸体,就这么摆放在那里,场中的不少人,都是感到颇为虚幻。
“嗖嗖嗖!”
一道道身穿骨袍的人影,自街道尽头掠来,围观的人群,在那些煞气逼人的弟子来临之前,慌忙退散。
在这个关头上,若是不小心触到霉头,说不定连命都得丢。
“哗啦!”
尸体前方,一众弟子哗啦一声分开,自其中阴沉着脸走出的东冥,俯视着周琅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庞,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周琅,是东暮私人指使,事先,他并不知情。
否则,他绝不会答应。
以萧阳目前的实力,派一名九阶灵槃,和一群无关紧要的八阶灵槃截杀,纯粹就是让他们送死!
损失一个未来可能成为灵皇的强者,即便是他,都大感心疼。
“周琅死了?”
愤怒的分开人群,东暮暴跳如雷:“废物,没拿到密匙,反而送了性命,真是丢我骨门的脸!”
听到这话,所有骨门弟子的眼神,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
周琅是因为东暮的自大,而被萧阳斩杀,东暮不但没有一丝羞愧,反而骂他是废物?
这就是骨门的少门主吗?
“东暮,你给我闭嘴!”东冥一声怒吼,心中失望之极。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被东冥的骂声震得有些发懵,东暮像是发了疯一般,指着东冥吼道:“老不死的,我称呼你一声长老,是给你面子,你别以为自己改了姓氏,就能成为骨门的核心人物,告诉你,你永远不配!”
东冥袖袍中的手掌,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东暮,是由他打小抚养长大,其后,他更是因为东暮出气,而险些被萧阳废掉,结果,在东暮心中,他就是骨门的一条狗?
街道上,东暮依旧在满口脏话的叫嚣着。
“啪!”
一只宽大的手掌,猛然抡扇过来,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东暮,被狠狠的拍在了地上,鲜血夹杂着碎牙,自他口中吐出。
“东……东长老……”
坐在冰凉的地上,东暮牙关咯咯打颤,一张脸庞,被恐惧之色充满。
在他身前立着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只是向下瞥了一眼,他的身体,便是惊悸的瘫软了下去。
“东暮,你让我很失望。”中年男子缓缓开口,整条街道,鸦雀无声。
“我……我……”
“嘭!”
东暮的脑袋,被狠狠地砸在地上,中年男子贴在他的身边,轻声低语:“作为你的三叔,我应该让你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连想都不能想。”
“我错了,我错了!”东暮的声音中,泛起一丝因惊吓而产生的哭腔。
东邪,骨门长老之一,也是他父亲的直系。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天赋超群的骨门少门主,充其量,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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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废人,就算真的严惩了他,他的父亲,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嘭!”
扔掉手中的东暮,东邪身子缓缓直起,双眼眯成一抹危险的弧度:“从来都是我骨门杀人,还没人能杀我骨门的人,那小子,不但杀了周琅,就连董利和裴川两人,都是葬身在他的手中。”
“什么?”
骨门弟子一片哗然,趴在地上的东暮,更是骤然瞪大双眼。
董利和裴川,可都是九阶灵槃,而今,他们竟然死了?
全是被萧阳杀死的?
“要是被那小子逃之夭夭,那我骨门,就真成了小西山的笑话了,都给我搜,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伴随着东邪喝声的落下,一名名骨门的弟子,迅速散向各处。
“哼。”
冷哼一声,东邪转身离去,没有理会地上的东暮。
犹如死狗一般趴着,东暮的心中,不由一阵屈辱,旋即他握起的拳头,恶狠狠的砸在地上。
“萧阳,都是你害的,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小西山,百里之外。
“呼!”
惬意的躺在树干上,萧阳伸了个懒腰,旋即一摸空界石,轻轻转动起手中的御水灵珠,刹那后,造型精美的密匙闪现。
“不知道水王的古殿中,究竟留了什么,忽然有些莫名的期待啊。”
轻轻笑了笑,萧阳抚摸着小腹上的赤焰,在皎洁的月光下,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很快到来。
小西山,东南角。
这里,往常是一处无人访问的荒地,而今天,却是布满了嘈杂的人影,一些难得一见的强者,都是赶了过来。
他们的目的,尽数相同,那便是无波潭。
当然,与其说是无波潭,还不如说是水王的古殿,更加合适。
无波潭一侧,两方人马彼此对立,火药味颇浓。
“骨门的各位,你们也太不地道了吧,连招呼都不打,就想吃独食?”出声的,乃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