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出房间的封刀蜷伏在地上,如同一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他只感觉肚子好象被踢破了似的,那些肠子啊胃啊,肝脏与肾一齐绞在一起,缩成了一团。
又如同被人紧紧攥在一起,使劲捏啊捏的,无比的疼痛。
立即,豆大的汗珠子从他光头上直冒了出来,一张本来周正的脸庞此刻扭曲得变了形,并且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蜡黄色。
房间里面的李真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四仰八叉地倒在柔软无比的大水床上,很惬意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喃喃道:”啊呀,真的好舒服啊。你们别打扰我,我真的休息了。“
说着,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起觉来。
外面,那些封刀的手下惊呆了,急忙围上来,要伸手扶封刀起来。
哪知封刀直摇头,示意他们别碰自已。
他此刻疼得连说话都说不出口,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紧咬牙关,屏住呼吸,强力忍着。
仿佛,连呼吸都会让他感到乏力。
“玛德,兄弟们,一齐上,废了这小子,敢打刀爷,活腻歪了。”先前那名精瘦得象一只猴子一样的家伙一挥手,立即有三四个人一涌而上,要对李真大打出手。
只是这房间里面实太过奢华,让人不忍下手,生怕打烂这里的名贵家什,让刀爷发怒。
要知道,这里好多的器具都是刀爷让人花费大价钱从外地购买回来的,有的甚至看为至宝。
李真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对冲进来的几个人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是聋了还是吓了,我说过不要来打扰我睡觉,出去。再不出去,他的下场,就是你们下场。”
说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翻身变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
这一下让所有进来的人都感到有些为难。
第一,他们的刀爷没有开口,不知道这两个基佬是在玩着什么花样,还是故意在演戏。
第二,哪怕他们怒气冲冲地进来,但这个少年依旧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相反还换了一个睡美人的姿势,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他们贸然出手,打伤这小子,或者损坏这屋子里的器物,万一刀爷怪罪下来,那么又有哪个人敢承担这个罪名。
所以,所有人一时间站在房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那个瘦猴一样的家伙主意多,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床上闭目装睡的李真,又回头瞧了瞧正要挣扎着起来的刀爷,于是挥了挥手,低声道:“咱们先撤出来,招呼好刀爷再说。”
刚一说完,哪知刀爷用尽全身力气,暴喝道:“给我杀了他。”
他喊过之后,又浑身乏力,再次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既愤怒,又惊惧。
他还以为李真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少年,哪知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脚就能将他这个拥有入室武境高阶的大高手给踢趴。
这份实力,想想到是极其的恐惧。
由此想到,难怪家族要他来解决这个少年。
原来家里人早就知道这个少年人是一个难缠的剌头。
他深吸一口气,运息真气,将肚子里面过小滤一遍,这才让那惨无人道的疼痛感消失了不少。
屋里几个人一听刀爷这充满无比杀气的怒喝声,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朝李真扑过去。
哪知李真忽然睁开眼坐起来,道:“你们看,这里面多么的漂亮,如果打坏了,刀爷肯定会生气的,何况,刀爷已给将这里给我的,所以我也不会允许你们将这里打坏。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请你们出去,不要来打扰我。”
说罢,又重新睡下。
如此一来,又让那些犯人有些为难。
他们都回头瞧着刀爷。
哪知刀爷怒吼道:“不要管这里,只管上,杀了他再说。”
得到最终的命令,几个犯人一齐扑向李真。
他们有的拿短匕,有的拿铁叉,有的带上指套,几乎全部是可以杀人的凶器。
一看他们那出手如风的招式与力道,就知是一些武术高手。
他们分几个方向,朝李真发动进攻。
并且将李真的退路都给封死,其意显然是想将李真置于死地。
他们快,但李真更快。
他也不躲避,顺手将一名最近的犯人一拉,使之压在自已身上,当作盾牌。
卜卜,几声连响。
那些短匕,铁叉,及指套等凶狠无比的武器全部落在他身上,扎得他皮开肉绽,鲜血长流。
一声惨叫,李真陡然起身,将这个倒霉的家伙一掌推开。
顿时,这人就如同人形兵器一样,朝床尾几个人狠狠撞去。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因为他们的兵器全部落在同伴的身上。
他们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背后上插满了兵器的同伴一边惨叫,一边朝后疾退。
令所有人退闪不及,被撞在身上。
只觉一股大力袭来。
几个人站立不住,一齐噔噔地朝门边退去,正好碰上刚进来的刀爷。
刀爷发现不对,来不及躲闪,只得运力于双手,要去阻住向他撞来的几个人。
哪知力量太大,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不由站立不稳,一齐倒向屋外。
一时间,三四人一齐倒在地上,恰好将刀爷给压在最下面。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没有任何人能够反应过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李真已站在门口,一脸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