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笑道:“奴婢进宫多少年了,也就娘子在宫中,还能隐约听些贺氏的消息,若娘子不在宫中,说是一等的士族,谁知道贺氏是谁啊!”
皇甫策侧了侧眼眸,轻声道:“如今大雍贺家门楣虽是不显,但南梁的贺家历经数朝屹立不倒,自然有所凭仗。当初南梁贺妃毒杀太子未遂,后南梁太子登基,贺家该有灭顶之灾,最后虽是元气大伤,但多少保住了性命和大部分家业,世家底蕴可见一斑。”
“贺东青之父贺甯,乃南梁贺氏家主惶恐之下,从嫡支中摘出一房人投奔大雍。可贺氏家主估计没想到自己能保全贺氏,于是这般的保命之举,放在南梁和大雍就是有两头讨好的意思,试想谁敢重用这般的人家?若放在三十年前,整个南梁谁家和贺家没有些许姻亲?”
柳南想了想,小声道:“听闻娘子养在中宫,也是因为当初贺甯说是将嫡长女放入宫中以安陛下之心……”
皇甫策嗤笑一声:“无稽之谈!什么贺甯的意思,父皇没打算重用贺氏,要他家人质作甚?再者,虽是嫡长女,可一个娘子如何能做人质?若要人质,哪里有嫡长子贵重?惠宣皇后不知在何处,见了未满周岁的贺明熙,投了眼缘,吵着闹着要养在中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