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来,对比之下,越显檀木盒里的那双桌子发黄发黑,不堪入目。
王雅懿仿佛并未看出这镯子有什么不好来,只抚了抚镯子,缓声道:“东西虽好,我却不能收了。这东西太子殿下将来可以送给更重要的那个人了。”
皇甫策也看到了两对手镯的的差距,凤眸中露出了几分黯然:“罢了,孤以为这已是不错,忘记了你出身王氏……不过,孤除了你,哪里还有更重要的人?陈氏的婚约已解,贺氏又算得了什么,阿雅该知道,对孤来说,你一直都是极重要的。”
殿外屋后,泰宁帝小声对六福道:“要什么好东西朕那里没有吗?拿那么一对镯子出来寒颤人!丢我皇甫氏的脸面!这话说的,朕都牙酸了。”
六福有心陪两声笑,又怕前面的人听见,唯有哼哼了两下,以示回应。您牙酸,还在这冻人半死的屋后听壁角……
殿内,王雅懿骤然抬眸,蹙眉道:“殿下何必再说这样的话,今日我来此,是为了什么,殿下该是知道的。”
皇甫策垂眸,轻叹了一声:“你根本不必在意那些人的说法,生肖相克,八字相冲,孤是半分都不信的。已是如此,孤也不要别的,但是阿雅……你与别人不同,只要孤同皇叔说说,不管如何,我们都是能在一起的。”
王雅懿轻声道:“我开始也是不信,可是那方士说得也不见得不对,自殿下与我订婚后,就事事不顺,且身体总是微恙,如今甚至到了被禁足的地步。我思来想去,不能因我害了殿下的以后,再连累殿下得此际遇。”
皇甫策抿唇一笑:“只要你和孤都有心,这些都不算什么,何况你和孤之间,哪里来的连累一说?”
王雅懿面有难色,半垂着眼眸,好半晌,才开口道:“殿下说哪里的话,今日我来绝非是……实在是家中父母听信了那些话,只当殿下如此乃我所至……今日得见殿下际遇,才知道也许那方士说得是极对。翠微山时殿下如何风光济月,可自我们定下亲事后,就事事不顺……我甚至难安。”
皇甫策舒了一口气,轻咳了两声,抿唇笑道:“原来你还是在担心孤啊,人生在世哪有长长久久的顺遂?一时的病痛与不顺,根本不算什么。这样的事更怪不到你身上,不管现在或是将来如何,只要我们在一起,孤都是不惧的。”
王雅懿似乎有些吃惊,骤然抬眸对上了皇甫策那双清湛漆黑的眼眸,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好半晌,轻声道:“若当真是我害了殿下,日久天长,如何能面对?”
“咳咳咳……”皇甫策正欲说话,随即就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半晌,才平复过来,可王雅懿听到这般的声响,都一直都不曾抬眼。皇甫策抿唇一笑,很是温和,柔声道:“孤说了,这些事,孤都不在意。不合也好,连累也好,即便是孤为了你,当真一无所有,只要我们长长久久的相守,孤也不在意。”
王雅懿咬着唇,轻声道:“殿下已病成了这般模样,得安安心心养病,否则还说什么长长久久?”
皇甫策用手帕擦拭了唇角,轻笑道:“倾心相对,不能长久又如何呢?你的心意,孤明白,但孤这些年……不管还有多久时日,孤总是想与你在一起。”
王雅懿眉宇间之间露出了几分焦急:“我会害了殿下的性命啊!如此……如此怎么还能在一起!”
皇甫策抿唇一笑,轻声安抚道:“莫要再说那些话了,孤是不信的。即使是真的,又能如何?孤若当真被你害了性命,也甘之如饴……”
王雅懿恼怒道:“那殿下将我置于何地?!杀人凶手,还是刽子手?!殿下怎能如此自私!”
皇甫策清湛的目光望向王雅懿,缓缓的蹙起了眉头:“阿雅今日不是来看孤的吗?皇叔好不容易宣你入宫,你为何总也说这些扫兴的话?自九月二十九,孤与你都没有机会相见,虽知道王大人有意悔婚,可因此能找到机会见阿雅一面,孤也是高兴的。”
王雅懿蹙眉道:“不是我父亲有意悔婚,是我家不敢耽误殿下的性命。”
皇甫策温声道:“这病治了这些年总也不见气色,怎能怪到你们头上,若是皇叔说了什么……孤定然不依的。那些想让我们解除婚约人都是包藏祸心,不过不管多少人那么说,只要你不肯,孤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王雅懿骤然站起身来:“殿下怎能如此的冥顽不灵!既然那么多人都让我们解除婚约,殿下还在坚持什么?这本就是对你对我都好的事,殿下为何死死抓住婚约不肯放手!莫不是真以为我王氏会倾尽全部救助于你!”
皇甫策骤然睁大了眼眸,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王雅懿,轻声道:“阿雅怎能说出这般的话来?孤虽落到这般的境地,可心中从不曾愤恨,也不曾想过要向谁求救,只因孤知道你与孤的心意一样……只要能与你相守,便是永远被禁闭宫中又能怎样?”
“相守?”王雅懿冷笑了一声,“殿下如今站都站不稳,还如何能与人相守?”
皇甫策黯然的垂下眼眸,轻声道:“身上的伤病,都是那时落下的病根,虽是有碍……可不管三年也好一年也好,甚至半年也好,只要能与阿雅相守,孤都是不怨的……”
王雅懿冷声道:“殿下心中不怨,那何曾问过我怨还是不怨!你如今已是这般的境地,还来说长久与相守,殿下可曾为我考虑过半分?”
皇甫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