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皇子不是陛下的,那日子该是对不上的啊。”
泰宁帝轻声道:“那孩子本就早了两个月,之所以没有传出去,是朕将日期给圆了去,敏妃心中比谁都知道,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明熙咬着唇:“可既然大皇子……那孩子不是陛下的,为何太子这边却要如此对待?还正好在这孩子出生后,陛下如此也有些说不通……那些人都说太子已沉珂在身,只怕命不长久,我虽不信陛下会如此,但自十月将太子圈禁宫中的事,竟也是真的。”
泰宁帝笑着拍了拍明熙的手背,安抚道:“朕正值盛年,莫说圈禁太子一时,便是圈他个十年二十年,又当如何?那些凭空猜测的人,总有沉不住气要露头的啊。”
明熙似乎懂了些,又似乎不明白:“可是陛下如此,太子会不会心有芥蒂,到时候只会让你们之间的误会加深。谢贵妃的死还横在你们其中,陛下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太子,若他心生不平,只怕对陛下的也……”
泰宁帝道:“他与朕的关系,本就算不上多好,哪里有和平相处一说,误会这东西要是能时候清楚,就不是误会了。朕同你说这些,不过是不想骗你罢了。”
明熙道:“陛下也不必告诉我的,这般的大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些风险。即便骗我也无甚的,不管陛下怎么做,总归先要先为自己打算好。”
泰宁帝心头溢上一抹暖意,轻笑道:“自朕入京,看你最为亲近,朕从未骗过你,也不想骗你。有些事总该让你知道,朕虽不喜太子父子,对先帝怨怼颇深,但也没有愚蠢到拿我皇甫氏的江山报复或是玩笑。”
明熙看向泰宁帝,好半晌,轻声道:“我相信陛下的人品,可总有些事对不上,陛下是不是还瞒着什么?您……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泰宁帝低低的笑了起来:“当然许多事都没有告诉你了,你一个娘子家知道那么多,不过也是平添烦恼罢了。如今朝中正是混乱,朕还要一点点的收拾起来,等收拾完了,再告诉你也不晚。”
明熙沉默了半晌,点头道:“陛下放心好了,此事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说的。”
泰宁帝安抚道:“别那么紧张,朕若是连你都不信,那可当真没有可相信的人。谢氏那边只怕还策划着营救太子,正旦之前还要乱上几日,才能过好这个年节……朝中的事,你就别管了。如今你也知道那孩子不是大皇子,朕不管如何,总也不会对太子不利,也该放心了。”
“我从未为太子担心过,因为我知道陛下绝不会像传言那般,可是太子就有不同……”明熙蹙眉,轻声道,“太子一无所知,又有不明就里的人撺掇,只怕心中已有绸缪,谢氏手中颇有一些筹码,前日韩……陛下总归要小心防备。”
泰宁帝笑着点点头:“好,你既然担心朕,就别走了。这些时日住在宫中,若真乱起来,住得近一些,朕也能护都住你。”
明熙沉默了片刻,点头道:“裴达该是还在外宅之中,陛下可否将他也接入宫中,顺道让人通知谢府一声。”
“自然,你一会把住址给六福,明日一早就让祁平去接人,谢府的人就让裴达派人去说了。”泰宁帝轻声安抚道,“你莫要胡思乱想,此番你回来,只有朕与六福知道,住在宫中,也不会有人说嘴的。”
明熙笑着安抚道:“陛下也莫要要忧心这些,我如今可不怕人说嘴,贵妃娘娘如今的心思只怕都在那孩子身上,不会找我麻烦的。”
泰宁帝想了想,轻声道:“你与谢放,看着关系还不错?”
明熙挑眉道:“往日里我月月写信,可是告诉了你全部的近况。我虽是很欣赏他,可与谢放只能算是泛泛之交,倒是谢燃人品还不错,与我关系最好。”
泰宁帝蹙眉:“那谢燃也是个庶子不说,年纪也不小了,才是个校尉,这一辈子只怕也只能在祖荫下过活了,朕可是半分都看不上眼。”
明熙笑了起来:“谢燃为人豪爽,最是好相处了,比起他兄长来,可是好太多了,可看陛下的意思,这是看上谢放了吗?”
泰宁帝见明熙眉目含笑,心中微微一动:“朕听的看的都是表面的,若你觉得不错,才是真的不错。”
明熙道:“难得陛下摈弃了门户……嫡庶之见,竟是连谢放都看在眼中了,可见我若想嫁到这帝京里,只怕千难万难了。”
泰宁帝忙道:“哪里的话,若你当真喜欢,这帝京之中不管是谁,朕都给你做主……咳咳,东宫的那个可不算在这其中。你与他相识多年,只怕他的手段,你见识到的没有多少。虽是金玉其外,不过都是面上的纯良,内里只怕都是黑絮,若朕在他那个岁数,咱们两个加在一起,只怕还不够他一盘菜。”
明熙满目的惊讶,侧目道:“陛下又在太子手中吃亏了吗?不然怎么突然多了这番见解。”
泰宁帝掩唇轻咳,正色道:“怎么可能,不过是越是相处,越是知道他的本性……当初那些娘子们,巴巴的去相看太子,在荣贵妃处挂号的有一二十个……咳咳,总之朕觉得这番退亲之事,有太子本人的推波助澜,可原因却没有想出来,可见他心思之深沉。”
明熙不解道:“我一直以为这退亲之事乃陛下主导。因有三家退亲之事,众臣才更不将太子放在眼中,可方才陛下那么一说,似乎又有些不对,若真是太子所主导,他为何要那么做?陈贺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