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暧昧而浮夸:
“金童玉女。”
“那都是乱写的。”袁思心虚地去抢杂志,易哲却直接一扬手,扔在角落里。
“先不说这个。”他的声音变得喑哑起来。
第25章
易哲是尝到了甜头,一直惦记着,完事后再精神奕奕要与她接着算账,她已经吃不消,昏睡过去,怎么推都推不醒。第二天早上袁思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路人都是飘着的。
同时拍两部戏以来,她都是早上六点钟出门,这个点天还黑着。袁思早早就醒,下床时易哲在背后捞过她,想抱回来,她反手推推:
“别闹,我拍戏要迟到了。”
易哲便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一个脑袋,看她下床穿衣服。
袁思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衣服去洗手间穿。
整理完毕要出门,易哲跟在身后,伸手要替她把没翻好的衣领翻出来,她整个人充满警觉地浑身一哆嗦,躲开了,讪笑道: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然后拉开门跑出去,溜之大吉。
陈言安天天去剧组看她,这次来了她便轻咳一声:
“老陈,那个杂志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让写的,您把过关了吗,这样写影响多不好。”
“你说哪个?”陈言安一通回忆,发现她是指《ec》上那个“金童玉女”之后,不以为然,“我还以为你说什么,不是很正常的标题吗?”
“有一点暧昧,怕会被误会。”袁思讲得很晦涩。
“谁误会?”陈言安领悟得也很快,“被易哲看到了?”
袁思不置可否,把锅扣在周梦琪头上:“要是周梦琪有女朋友,会多想的。”
“打出那样的宣传也是因为你和周梦琪二次演荧幕情侣了,你别往心里去,”陈言安还补充了一句,“让易老板也别往心里去。”
袁思没敢告诉他,易哲就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要是让他知道,又该絮絮叨叨不合时宜,他们应该更谨慎小心才是。
不需要陈言安提醒,很快就有另一个人提醒了她。
袁思下午在《白发银花》的剧组拍一场打戏,吊威亚吊到一半,有个场务急匆匆跑过来,对着导演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他听得眉头紧锁,指挥现场暂停拍摄,把袁思叫到一旁:
“有人来探班,你过去看看吧,速去速回。”
除了陈言安,还有谁会探她的班呢?
如果单纯是影迷的话,不可能大张旗鼓要求中止拍摄,导演也不可能放行。难道是徐咏晴?
袁思狐疑地穿着戏服一路小跑去了剧组的会客室,就看到一位穿着考究的贵妇人在那里,端坐着朝她笑:
“袁小姐,坐。”
“易伯母。”
袁思坐下来。
她心里带了点慌张,惊叹着,这个女人还是厉害,易哲才过来,她也跟着千里迢迢飞了过来。
“袁思,我能叫你袁思吗?”何念说话时语调也很柔和,但就是天生有种让人觉得不易亲近的气场。
“当然可以,易伯母怎么来了?”
何念眯起了眼睛:“你骗了我。”
袁思心惊肉跳。
就算再重生一次,她也还是怕她。
只能努力搜寻浑身的勇气,力求势均力敌,袁思强笑道:“您的话我不明白,我觉得凡事都是有时效性的,我对您说的所有话都是真心话,不过人是会变的,我自己控制不了这种变化。”
“我倒不是来跟你纠结这些,”老太太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多一些了解和接触,所以这次过来看你,你戏拍得怎样了?”
“两部戏同时在拍,其中一部年底上映。”袁思简单交待。
“我听说你每天都在忙,其实你不需要太拼。”何念说,“我也不是特别古板的人,如果这是你的爱好,我可以联系一些更好的导演,你偶尔拍拍,调剂调剂,就差不多了。”
“多谢,”袁思说,“不过,拍戏不是我的爱好,是我的事业。”
何念哂笑:“袁思,还记得我们之前是怎么说的?你怎么权衡事业和家庭?”
“我不要家庭。”
“那现在呢?”
“我还是不要。”
何念有些意外:“这是你的真心话?你不想嫁进易家?”
她心里已有答案,她猜袁思还是想嫁进豪门的,然后她就可以轻启嘴唇,傲慢地说:“易哲已经不是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干涉不了。既然他喜欢你,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机会。”
这句话袁思永远都忘不掉,这一次没给她机会,仰起脸说:
“嗯,我不想。”
“你这个想法我儿子知道吗?”
“他也许知道吧。”袁思笑了笑。
何念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很懂你这孩子。”
“你也不懂你的儿子,”袁思情不自禁说出来,“他想要的你从来不明白,你只是把他当作你的私人物品。”
老太太愣了神,深深吸了一口气,仍然保持优雅:“袁思,注意你的言辞。”
门外这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没得到回复便已推了门:“袁思?我听他们说你在这里,打扰到你们了吗?”
这一次倒真的是徐咏晴。
袁思看了她一眼,站起来。
“导演那边等得太久了。”徐咏晴满脸局促地往前走了一步。
袁思朝何念深深地鞠了一躬:
“失礼了。”
然后拉着徐咏晴退出去。
“谢谢。”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