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
不一样的是,他有女儿了。
梁因知道,她彻彻底底没戏了。早就没戏了,都是她心怀痴妄,听不进劝,不肯死心罢了,活该。
婚宴过后,她碰上了他。
他抱着女儿,目光坦然,“回来了。”
梁因眼睛红了,克制住流泪冲动,点了下头。
在国外这两年,若说不怪他,是假。
可当他真的站在眼前,好像,更多的是心酸。
毕竟那时,的确是自己不安好心,差点坏了他的婚姻。
近距离看着他的女儿,好小,白白净净,软软糯糯。眉眼像他。
她什么都不懂,望着她笑,眼睛眯起,弯成了月牙。
他说,“她喜欢你。”
小姑娘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似乎说,我喜欢呀。
梁因不由笑了,“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笑着,目光里满满都是父爱,“谢词,快九个月了。”
她问,“我可以抱抱她吗?”
他说,“当然可以。”
梁因张开双手,小姑娘看懂了,欢欢喜喜的扑过来。
她好轻,好软,像一只小猫咪。
梁因一时手足无措,生怕把她摔着了。
他看出来了,笑笑,“不要紧,不用这么小心。”
她很僵硬,“哦”
小姑娘天生好动,一会儿搂她的脖子,一会儿摸她的脸,一会儿抓她的头发。
他不准她抓头发。
其实她能有多大劲儿,根本不疼。
梁因说,“没关系。”
这时,姜昕走过来,手里拿着奶瓶。
小姑娘见到妈妈可高兴了,欢喜的又要扑过去,她差点没抱住。
幸好姜昕及时接过去,“慢点儿。”
她微笑,“吓着你了吧,她有点皮。”
梁因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柏衡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姜昕说,“诗诗闹得厉害,大嫂说,她想词词了。我哄了会儿,还得把词词抱过去,让她们一块玩玩儿。”
谢柏衡眉间染上笑,温柔得不像样,“她俩感情倒是好。”
“可不是。”
梁因看着他们,那么自然,那么亲昵,他们是夫妻啊!这一刻,她猛地恍然大悟。
他怎么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呢?不会的。
以前,是她偏执了。
谢柏衡对梁因说,“我们先过去了。”
梁因点头,“好。”
姜昕从小姑娘嘴里取出奶瓶,“和梁因姑姑拜拜。”
小姑娘听懂了,举起手,摇了摇,咿咿呀呀。
梁因扬起灿烂的笑,握了握她的小手,拜拜。
他们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梁因忽然追上去。
她叫住他们,“柏衡哥,姜昕。”
他们回过身,谢柏衡很讶异。
她不叫他柏衡哥哥了。
她说,“以前,对不起。”
他愣住了。
姜昕温柔的笑,“梁因,没关系的。”
谢柏衡笑起来,说,“都过去了,欢迎回家。”
梁因重重点头,如释重负,也笑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她不后悔曾爱得深沉。
从今往后,挣脱枷锁,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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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仪x梁宴清(06)
又是一年春节。
不过今年春节,对谢柏仪来说,不太一样。
这一年,她嫁人了,除夕和初一,都不能在谢家宅子过。
以后的除夕和初一,她都得在梁家过。和她的丈夫,她的新家人。
母亲和伯母舍不得,为此还念叨了好一阵子,嘱咐她初二早些回家。
而谢柏仪,除了一丁点惆怅,更多的是紧张。
她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往年,都是伯母和母亲张罗准备,她则拉着其他人打麻将。
这一年,总要帮着打点。
她问梁宴清。
梁宴清说,别的什么都不用,陪爷爷喝茶就成。
她想,哪儿有这么简单。
除夕清早,梁宴清和谢柏仪便往老宅去。刚一到,西瓜和七月跳下车,一前一后蹿进屋里。
他们也跟着进去。
今日他们穿了正红色的情侣大衣,看上去喜庆得很。
梁因见了第一眼就夸好看。她把七月抱在怀里,啧啧两声,“小家伙又长胖了。”
在国外待了两年回来,梁因身上的戾气倒是没了许多。
她眉眼尽是笑意,“柏仪,爷爷昨晚就念着你了,你得去跟他喝几泡。”
正说着,传来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没大没小。”
他这是说梁因没叫嫂子呢。
梁因耸了耸肩,和谢柏仪相视一笑。
谢柏仪脱下大衣,梁宴清顺手接过去。
她走进客厅,“爷爷。”
梁国刚和兰春也在,她又叫,“爸爸,妈妈。”
梁国刚点头。
兰春招手,“吃早饭没?”
“吃过了。”
老爷子笑眯眯的,“我得了两百克宋种1号,尝尝?”
谢柏仪笑说,“这可太珍贵了,还是留着吧。”
老爷子满不在乎,“留什么留,其他人不给喝。”
梁宴清附和,“只给孙媳妇喝。”
一家人都笑哈哈。
谢柏仪红了脸。
这会儿还早,就当打发时间。
几个小辈陪着老爷子去了茶室,炭火小炉,煮茶笑谈。
茶煲中袅袅蒸腾的细烟,温情脉脉,使人暖洋洋的。
时间便走得飞快。午饭过后,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