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本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烧到焦黑,就算他真有时间做了什么暗号,也早就跟房子一起付之一炬了。”
弗莱表现得像是终于被说服了,还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口道:
“五个小时以后,凌晨三点,来一趟兄弟会的别墅。”
他随意地布置时间,听上去却如同经过完备的推敲,“我在这里跟你碰面。”
霍恩沉默良久。
“好。”他说。
弗莱最后叮嘱:
“注意警惕,别让人跟过来。”
霍恩:“我明白。”
待到霍恩单方面切断通话,弗莱的脸上终于又一次浮凸笑意,关上手机轻声说:
“到时候见。”
他再度面向满脸玩味的菲奥娜,上半身挨近伏低,舒适地枕到她腿膝之间。
“真遗憾,我们必须放弃霍恩了。”
霍恩开始擦枪。
细致缓慢,巨细无遗地,拆解弹夹握在濡汗的手心,又一颗一颗取下子弹。
子弹是澄黄色的,反着接近于金的光芒,弹头削尖,线条刚直。他逐一察看,入手摸索感测,掂知分量,再装回弹夹。
枪身漆黑,枪柄漆黑,连扳机都是密不漏风的黑色。
凌晨三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