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也确实太巧了,不管是配合他还是真这么认为,唐朝宗脸上也有些惊骇:“天意。”
“天意。”张五金点头。
当然,他知道唐朝宗未必全信,唐朝宗这样的人,不见真章,是休想让他全信的,但没关系啊,或许聚宝盆治秦梦寒的病,他没十足的把握,但治唐朝宗小明爷孙俩的病,那却是手到擒来,等病好了,唐朝宗自然信了,然后自然会想到前面他所说的天意,自然而然,就会生出敬畏之心。
人可欺,天不可欺,人可谢,天不可谢。
惟敬而已。
到那个时候,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可能再敢打张五金的主意。
“你之厄,秦梦寒能解,而秦梦寒刚好也有厄,你先替她解了,药引就水到渠成。”
张五金同时想到了秦梦寒给邓三毛逼迫的事,他虽然至今不知道唐朝宗到底是什么人,但唐红一个下人也如此牛逼哄哄,唐朝宗的权势,不必问,那就顺便借他帮秦梦寒一把罗,无论秦梦寒的病治得好治不好,至少帮她去了背上一个大包袱再说,就把秦梦寒的事说了。
对唐朝宗来说,这事太简单了,对门口点了点头,道:“把那个邓三毛找来,把这事解决了。”
张五金注意到了,门口有一个黑衣老者,高高瘦瘦,一张木板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唐朝宗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走路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唐朝宗吩咐了,他也只是点一点头,随即转身吩咐下去,看来地位不低。
张五金不管这些,先给梅子打了电话,说了有车去接,让她跟秦梦寒随车来就行了,能治秦梦寒的病。
打完了电话,张五金又道:“唐老,我还需要一套木工的家什,一张马凳,一块木料,一只黑狗的血,一两朱砂,和一条老墨,越老越好。”
这些也不难,唐朝宗随口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备办。
两人回到客厅,闲聊坐等,唐红带着小明陪着,小明总有些好奇的看着张五金,不过显然完全没有精神,张五金偶尔就冲他笑笑。
唐朝宗见多识广,张五金也在外面闯了几年,练得一张好嘴,到不愁没话说,不过他只是闲聊,绝口不问唐朝宗的来历,这是张虎眼教他的,不要对主家盘根问底,尤其是权贵人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水到了,自然渠成。
秦梦寒和梅子先来了,梅子一见张五金就叫:“舅舅。”
她显然有些讶异,还有些疑惑,不稀奇,唐家去接她们的,不知是什么车,而唐朝宗这座山庄,更吓到了她,广州寸土寸金,而在广州市内,居然有这么大一座私人山庄,太可怕了。
张五金点点头,对秦梦寒笑了一下,道:“这是唐老先生。”又给唐朝宗介绍:“这是秦梦寒秦小姐,这是我外甥女梅子。”
其他的就不多说,唐朝宗到也不拿架子,秦梦寒梅子先叫了人,他也笑着点头招呼,甚至还微微有着一点老年人的亲和,很显然,这是看张五金的面子了,或者说,是冲着秦梦寒这枝药引。
差不多前脚后脚,邓三毛也来了,他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秦梦寒,再看到唐朝宗,刹时脸色大变,竟然扑通一声,远远的就跪下了,口中叫:“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唐爷见谅,还望唐爷见谅。”
无论张五金,还是秦梦寒,都不认识唐朝宗,但邓三毛却知道一点点。
唐朝宗,华人巨富,但这只是他的表面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南洋的地下黑钱之王,他的钱庄,从印尼一直开到缅甸,遍布整个东南亚,东南亚所有的军阀毒枭赌馆的黑钱,都要靠他的钱庄来洗白。
他有无数的产业,无数的手下,甚至有一只三千人的精锐武装,而如果他真要想杀一个人,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放出话去,自然有无数想要讨好他的毒枭军阀赌王帮他去办。
但黑并不是他的全部,在印尼和菲律宾等国,他赞助支持掌控着近百名的各国议员,在这些国家,有很多总统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而且是以民主的名义,由议员去鼓吹,政府去执行。
甚至在美国加拿大这些老牌的西方国家,也有他资助的议员,这不稀奇,民主本来就是用来卖的,所谓选举,选的就是广告,而谁有钱赞助广告产品,自然也就能掌控民意。所以他在西方国家,同样有一定的影响力,多伦多、旧金金到默尔本,同样有他的黑金链在流动。
他如一只南洋深海之底的巨大章鱼,长长的触手,几乎能伸到全世界的任何地方。
而邓三毛,只是一家小小影视公司的老板,唐朝宗要他死,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费力,秦梦寒居然攀到了唐朝宗,他怎能不怕?
他这个样子,秦梦寒梅子自然是一脸惊愕了,尤其梅子,看看唐朝宗,心下叫:“这老爷子是谁,这么牛?”
再看看张五金:“舅舅居然认识这样的人,不行,回去一定要审一审,舅舅大人越来越神秘了啊,难道真给外星肥婆包养了?”
张五金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到也暗暗点头,对唐朝宗的身份,他本来只是猜测,而邓三毛的反应,进一步验证了这种猜测。
如果是在上聚宝盆静坐之前,他脸上难免也会有反应,到底格局还小,但聚宝盆强大的气场,扩大了他的气场,神完气足,心胸眼界也宽广了许多,到是不动神色。
唐朝宗看了邓三毛一眼,对黑衣人拿过来的合同,却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