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有理。”张五金翘了翘大拇指,一拍身边的手提箱:“坏消息是,我们成小偷了,我把朴在勇公司的现金全偷了出来,所以,我们最好赶快逃命吧。”

“真的?”这个坏消息却让阮袖儿满脸兴奋,她现在缺的就是钱啊:“有多少钱?”

“你爸爸以前在公司里,会放很多现金吗?”张五金反问她一句。

“会的。”阮袖儿点头:“走私嘛,都是现金交易,不过一般都是财务在保管,我也不太清楚。”

“啊。”张五金惊叫一声,猛拍额头。

“怎么了?”阮袖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个笨蛋。”张五金又在额头上拍了一下:“我看到有个门上写着财务室的,可我没进去,汗,那里面现金才会多啊,还真是入宝山而空返了。”

“那到也不一定的。”阮袖儿摇头:“要看那段时间是进货还是出货,进货多的话,现金就少,出货多的话,现金就多。”

“这样啊。”张五金拍拍胸口:“那还好,那我可以肯定,朴在勇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货,财务室里只有耗子守门,根本没有现金。”

他自我安慰,象个小孩子一样,阮袖儿看得笑了,道:“你是打开了朴在勇的保险箱是吧?”

“是。”张五金看她:“你猜有多少钱?”

“不知道。”阮袖儿摇头:“不过朴在勇是个保守的人,做事总留有一手,所以他的私人保险箱里,钱应该不会太少。”

“高。”张五金再翘了一下大拇指,道:“有美元有黄金,全部加起来,估计大约是三千万比索的样子,是多还是少?”

张五金确实不知道三千万相对于一个走私的黑帮来说,究竟是多还是少,但阮袖儿却叫了起来:“这么多?”

“很多吗?”她的表情,让张五金有些不相信。

“很多了。”阮袖儿一脸兴奋的点头:“差不多是我们宏兴一年的纯利了。”

“不对吧。”确认她不是做假,张五金反而更疑惑了:“三千万比索,也就是六百万人民币的样子,我们国内,不说大公司,就一个好些的餐馆酒楼,一年的纯利也差不多有这么多啊,甚至还不止,走私可是著名的暴利,一年纯利才这么点钱?”

他说的是有实例的,无论是百花醉鱼还是好吃太岁,一年的纯利都会超过千万,走私会这么少?那可是赖昌星的招牌啊,能包顶级歌星的,不可能是这个水准啊。

不想他这一问,阮袖儿到是苦笑了:“我们这边,走私的帮会很多,宏兴也只是小帮会,过水不是很多,再一个,要买通的地方太多了,一趟下来,真正能拿到手的,最多是两成,八成是要用来通关的,水警,海巡,陆上的派出所,缉私部门,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就好象一只八条腿的章鱼,每一条腿上都布满吸盘,要吸你的血。”

张五金听了,张着嘴,无话可说了。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好消息是什么?”阮袖儿到仿佛习惯了,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张五金知道她在期待,而且她肯定看到救护车跟朴在勇的车队了,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朴在勇没死。”

“啊?”这显然是个意外,阮袖儿一惊之下,方向盘都歪到了一边,忙又打了回来,强笑道:“你没机会下手吗?”

“有机会。”张五金摇头:“我本来想杀了他的,我用枪逼住他,让他留一句遗言,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阮袖儿也给勾起了好奇心。

张五金停了一下,有些出神,眼前又浮现出朴在勇当时的样子,他不知道朴在勇是不是在演戏,不过直到这会儿,他仍然觉得有些佩服,道:“当时他在喝豆花,还有小半杯,他说,让他把豆花喝完,倒掉可惜了。”

居然是这样的一句话,阮袖儿也愣住了,她转过头,看着前面,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宏兴,最初就是在海上走私,后来发展成公司,主要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他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人,吃苦耐劳,狡猾勤谨,看到他,可以说就是看到了南洋华人的缩影。”

看她说得郑重,张五金到笑了:“你在大学里学什么的?”

“选修的哲学。”

“哈哈。”张五金大笑,阮袖儿自己也笑了。

“因为那句话,我留了他一条命,让他多吃几年豆花。”张五金道:“不过你放心,他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白痴了,等于就是个死人。”

“那也不错了,等于也是帮我爸爸报了仇,”阮袖儿点头,看着张五金:“谢谢你。”

“怎么谢?”张五金笑。

阮袖儿眼珠子转动:“先不告诉你。”

不过脸蛋儿却已经红了,娇俏的神情,让张五金小腹发热。

“你一夜没睡吧,我先送你去休息好不好。”阮袖儿征询他的意见:“不去我家,我妈妈在郊区有一套别墅,我偶尔回来,也是住那边的,很安静。”

“你呢?”张五金问她。

“我要到公司去一趟。”阮袖儿想了想:“走了这些日子,不知公司怎么样了,我也没给阿信他们打电话,再一个,还得让阿信派船把阿忠他们接回来。”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张五金拍拍钱箱:“这箱子不轻哦,你只怕提不动。”

阮袖儿瞟了一眼,道:“你先借我两百万比索,可不可以?”

“借你两百万比索?”张五金有些讶异:“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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