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每一步,都是一个化劲,蓄劲,弹劲的过程。
说起来玄,用物理的力学一拆分,简单了吧?
所以说,中国的古文化,真的有很多好东西,只是后人没掌握而已,从功夫,到书法,到中医,甚至到风水,全都如此。
或许有人说,跑步哪有那么跑的,你说得玄,你来跑一个我看看,那我可以告诉你,去特种兵部队,看他们怎么跑的——特种兵潜伏偷袭,跑步无声,就是这么跑的,身子半弓,用脚的外掌斜跑。
潜伏偷袭若象博尔特那样扯开大步跑,那是找死呢,就算敌人不打死你,跑得几百米,你自己也趴下了。
扯远了,张五金跟着大公鸡一路跑下去,他本来气脉悠长,学了神耳门的功法,于借劲化劲也有领悟,跑起来不但一点不累,反而更长精神,大公鸡一家伙跑出去二三十里,张五金紧紧跟着,一步不落。
当然,他隔得远了点儿,将近四五百米左右,身子伏低,尽量不给大公鸡发觉。
还好今晚上月亮特别圆,大公鸡的羽毛又格外的红亮,到不怕追丢了——他确实不敢跟得太近,虽然据说鸡是近视眼,可张五金有一种感觉,这鸡,不简单。
别的不说,只说这么狂奔数十里,且带有明显的目地,这就不是一只普通的鸡做得到的。
说得玄一点,这么明显有智慧的鸡,已经是成了精的,当然,张五金不相信鸡能成精,他猜测,这是神鸡道人弄的手脚,也就是至今让他云里雾里弄不明白的东西:放鸡。
大公鸡跑上一个山岭,又展翅飞到一棵大树上,霍地里仰脖长啼。
那啼声之响亮,张五金真是头一次听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仅仅是响亮,还带着一种特别的力量,仿佛一啼之下,要把整个天幕划开。
张五金甚至有一种惊畏的感觉,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
“好家伙。”张五金暗叫一声:“难怪说公鸡为至阳至燥之物,这要是一般的女子,听了这一啼,还不汗毛直竖啊,哪怕就是男子,阳气弱一些的,也要吓得腿软。”
大公鸡啼了一声,停了一会儿,鸡眼在月光下,发着黄黄的光,特别的亮,几乎亮得有些骇人。
张五金把身子伏低,悄悄的移到一块山石后面,这才缓缓探头下看。
山下,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小,估计至少有几百户人家,小洋楼很多,看来经济条件也挺好,不过这会儿估计半夜两三点钟了,只偶尔有几盏灯,更衬出夜的静宓。
过了一会儿,大公鸡又啼一声,然后又啼了一声。
啼到第三声,村子里突然也跑出来一只大公鸡,体型好象比这只大公鸡还大,不过是单冠子的,虽是单冠,长得却极大,月光下看去,仿佛象一盏火。
单冠大公鸡迎着这只双冠大公鸡,也喔喔喔的啼了一声,声音同样极其宏亮,带着一种撕开天幕的气势。
“这里居然也有一只大公鸡,这些大公鸡怎么喂出来的?”张五金看得目瞪口呆,看看单冠大公鸡,再看看双冠大公鸡,想:“那双冠大公鸡难道是来找单冠大公鸡比啼声的,还是,搞基?”
想到搞基,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幽默,想要笑了,鸡,基,大公鸡搞基,这个太有趣了。
不过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单冠大公鸡一出来,双冠大公鸡雄啼一声,双翅一振,直接从山岭上飞了下去,扑向那只单冠大公鸡。
山岭不是很高,但从山顶到山下,带着一个斜坡,也有数百米远,张五金见过鸡飞,有些鸡也能飞过几十米,甚至百把米,双冠大公鸡这么大,一飞数百米,也不是过于逆天。
关健是,它飞出的那种气势,鸡冠昂扬,鸡爪绻缩,双翅展开,足有两三米长,红亮的羽毛划过夜空,速度之快,仿佛一道流星,而鸡眼里的黄光,更如同星辰一般晶亮,看着就有一种让人心中发怵的感觉。
“这不是搞基,这是来寻仇的?”张五金两眼发直,脑中闪念。
双冠大公鸡给他的感觉,就象一个绝世的杀手,凌空一击,有去无回。
双冠大公鸡去势极快,眼见它飞过三分之二的距离,那只单冠大公鸡突然也振翅飞起,而且是陡然拨高,双冠大公鸡本来是从上往下飞,占据高度优势,但单冠大公鸡这么一拨高,反而到了双冠大公鸡上面,一举扭转了劣势。
“好。”张五金暗赞一声,不想这鸡,也讲战术啊。
双冠大公鸡眼见落于下风,双翅一振,竟又高飞起来,这就真的厉害了,一飞几百米,于下落之中,再又拨高,这一双翅膀,真是有力了。
双冠大公鸡拨高,差不多就是在相同高度,撞上了单冠大公鸡,鸡颈一扬,猛地啄向单冠大公鸡。
单冠大公鸡不甘示弱,同样扬脖回啄,两个鸡身撞到一起,发出怦的一声闷响,月光下,彩羽飞落,刹时间满天鸡毛。
这没办法,隔得远了点儿,又是在夜里,虽然有大月光,光线还是比较差,张五金视力虽然逆天,也没能完全看清楚,只看到两只鸡撞到一起,怦然闷响中,两只鸡居然纠缠成了一团,四只巨大的翅膀张开,在空中翻翻滚滚的缠斗,鸡毛满天飞,却竟然不落下地来。
“这么厉害?”
张五金完全看傻了,他本来躲在岩石后,这会儿不知不觉就站直了,农村长大的孩子,看见公鸡相斗,甚至母鸡斗公鸡,太平常不过了,可这两只大公鸡,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