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中午,裴泽阳在办公室里半躺着小憩,心里有团火气烧得他头痛。姜润从楼下买了便当端上来,并在裴泽阳办工作上放了瓶冰脉动。
“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能让你气成这样,丑死了。”姜润随口说。
裴泽阳睁开一只眼睛,没j-i,ng打采:“没用的会还不如不开,穿这身衣服难受得要命。”
他扯了扯领带结,喘口气。
姜润把脉动打开放在他手里:“行了,别虚了,快缓缓。咱们想想今晚去哪儿吃饭。”
“吃饭?”
哦,对了,裴泽阳想起来,今天是每月一次员工聚餐的日子,时间地点还没定,得赶紧定好通知下去了:“不过,这不是全权交给你了吗?”
“那我把你的卡刷爆也行?”
“不是我的卡,公司卡,使劲刷。”裴泽阳喝了口饮料,提醒他。
姜润半坐在裴泽阳红木办公椅的扶手上,身子向裴泽阳前倾过去,乍惊:“天呐,你有白头发了。”
“什么?白头发?哪儿?快给我拔了!”裴泽阳不安地摸着左侧头皮,然后把头发亮给姜润。
姜润仔细地翻动着裴泽阳粗硬的发根:“我拔了啊!”
“啊——”
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公鸭叫,三根头发被扯了下来,其中有一根金黄一根雪白。还有一根是姜润的失误。
“我感觉我最近有点肾虚,”裴泽阳对着阳光看手心里两根头发,不禁悲哀:“年纪大咯,不像你们小年轻。”
姜润笑道:“年纪大了是真的,不过肾虚不肾虚,只有你自己知道。”
裴泽阳抬眼,勾出一个带着笑意的弧度:“只有我自己知道?要不要让你也知道一下?”
“我才不……啊……”
姜润被勾进裴泽阳怀里,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偌大的办公室,阳光洒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