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默上台演讲,从几番接触下来,在许多教授心理,林以默绝对是可塑之才。
一大早的,舍友还没有醒来,林以默已经坐在桌子前,整理着所用资料。
这次大会,她决定以自闭症为主题。
在英国待的一段日子里,她曾跟着她母亲去过很多自闭症患者的治疗所,看过不同程度的自闭患者。自闭症多发于儿童身上,但在目前看来,没有详细的解释原因。
大学时选择心理学这门科目是受奶奶的影响,奶奶是个有名的国画家,也正是如此,她才会顺着爷爷的意思,执笔学画。记忆中奶奶是个温柔慈祥的人,但却是死于抑郁症。
而继续修读研究生,很大一部分却是因为在治疗所待上的那几天。那几天里,她接触不少患者,自闭症的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很难走进去。
她认为,对于这种病症,除了常见的治疗方法,心理学上的帮助或许会得一成二。
在书桌前,从早上坐到下午,她抬头,揉了揉脖子,看到书架上前段时间借的书。
上个世纪对于自闭症的研究网上很少,她决定去图书馆翻查一下,顺便把书给还了。
夕阳快要落山了,满天的红霞。
这个时间大多人都去吃饭了,图书馆的人很少。
把书还了后,准备去专业区找书,经过文学区,她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那本夹有纸条的书。
书架上的书应该是被管理人员重新整理了,那本书被放在最高处。
旁边有个专门给人拿书的椅子,她踩上去,踮起脚来,书在手的右边处,够了两下够不到,她挪了下,却忘记了椅子的大小。
没有她预料中的摔在地上,只感觉到腰间的触碰,手掌上的热,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皮肤上。
☆、第十二章
天还没亮透,一层层雾,灰蒙蒙的。
“老大,这么急着回去吗?”even在旁边问。
服务台将机票递给顾然,他用英语说了声谢谢,拉着行李箱边走边说:“嗯,项目还有几个冲突点,你和aron他们留下来跟进好。”
even点头,“众赫那边的人貌似还没有放弃,dl那边几个高层被他们买通了,想要翻盘。”
顾然眉头也不动一下,说:“无关紧要的事。”
dl所拥有的实力不是一蹴而就的,在世界上的排名也不是虚的,就因为那一两个人,想推翻就推翻,未免也太好笑了,真是这样,也不值得他们合作。
想想也是,even问:“对了,老大,你几时才回公司啊?”
“过段时间,怎么了吗?”顾然说。
even叹了口气,“唉,你不在,公司里的人都很想念你啊。”
顾然挑眉,even继续碎碎念,“好好的老板怎么就去学校教书了呢,老大你不是一般不管这些的吗,怎么就答应了呢,不合常理啊……”
“逸文。”顾然出声。
even停住口,想着自己好像说太多了。
在公司里,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有英文名或职场名,但顾然是个例外,人人都喊他老大,只有私底下,以朋友的方式,大家才会互相称呼名字,但他们都叫习惯了,总是老大老大的喊。
“什么时候你也变的和深皓一样,啰嗦成瘾了?”声线了带有笑意。
even噤声,无奈的看着他。
“好了,回去吧。”顾然走到安检处。
even看着消失的背影,想着,最近老大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在飞机上待了十个多钟,回到澹城还没出机场门口,沈慕白就打电话过来。
“深皓说你回来了?”沈慕白问。
“嗯。”
“刚好,东桀和江洋来了这边,晚上一起吃个饭。”
顾然拖着行李箱,回了个“嗯。”
先回家里洗了个澡,请假了几天,学校那里落了几个课程,他准备回去办公室把资料拿回家。
他总有这么感觉,相遇时毫无预兆,没有刻意安排,没有相许相诺,却始终牵挂。
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她,比起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短短的几十个小时不算什么。但不知为何,或许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看到她的瞬间,竟觉得为了这次相遇,他等了好久好久。
她从车窗边走过,隔着玻璃,只看到树叶从上方掉落下来,落在她的肩上。
她侧过头,几缕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从他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她小挺的鼻子,和那自然红润的小嘴。
顾然下了车,没有急着去办公室,而是双手擦进兜里,一步一步的,迈着均匀的步伐,跟在她的后面,时不时抬头看着前方的背影。
图书馆里很安静,脚步声尤为清晰。他看着她把书还了后,看样子是要往走去,可不知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
从远处看,她搬来了一个椅子,她想拿的书许是太高了,够了两下也没够到,顾然抬起脚,往她那边走。
好像有一个星期没见了吧,也不知道什么事,他的课这星期都停上了。
林以默看到他时,或多或少是有些惊讶的。
那人扶着她的腰,手臂撑着她的大半个身子,她抬头,对上他的双眼。
那双明亮的双眸,像一池清澈、深柔的湖水。
林以默回过神来,整理了衣服,双脚落在地上站好,叫了声“顾老师”
顾然收回手,“嗯,小心一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话语里竟听出了些许着急。
她抬起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