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参谋参谋呗。”
石老太太点了点女儿的脑袋,笑了道:“好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中哥哥家的女儿了,这个我能做主,说你相中谁了?但凡可以我定给你做主了。”老太太也是个心思缜密的,就算是女儿她也是不会松口说不管是谁,她都同意。
石琳本来听娘说,不管是谁她都乐意呢,谁知道还有后一句,能做主才做主,这不变相地说,人选她若是不满意,也就不会做主了?遂倒是觉得有点为难了,忤逆母亲的下场她可是知道是个什么结果的,自家大哥不就是个例子,因着老太太不喜大哥,大嫂刚一过世没满一年,娘就快速地给大哥定下了现在这位名为嫡女实则庶女毫无贵女风范的继室,让大哥丢尽了脸。
想到大哥的处境,石琳多少有点迟疑自己该不该说出口了,可想到李家和大哥的权柄,她还是又定了神下了决定,看了眼母亲,认真地道:“母亲,我想过了,觉得大哥家的女儿不错,您看可好?”石琳到底没敢直接说她看中了慧丫头。
一听这话,石老太太脸猛地就是一沉,她虽说知道女儿肯定是相中了老大家的慧丫头,可是觉得凭着自己一贯以来的态度,女儿多少会顾忌一二,不想女儿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女儿到底是心有顾忌,没敢直接说是慧丫头,遂她忍住心头火,也跟着打哈哈道:“可是看重了沁丫头,这丫头可是比你家灿哥儿小不少呢,你能等?”
石琳一听这话,心凉了,知道母亲这是不想听自己提这话,可不提还真是不行,她急!遂厚着脸顶着老太太的厉眼道:“娘,您这不少说了一个人吗,慧丫头的年岁不正相当吗,其实说起来我虽然更是满意沁丫头,可沁丫头实在是小些了,娘你看慧丫头可行?”说完讪讪地笑了笑。
石老太太一听这话,心头就是火气,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了,第一次,她厉声地呵斥女儿道:“说什么呢,这么多年的糟心事你忘了!当年的事虽说你知道的并不全乎,可你想想,若是三小子得了这卫国公府,你娘我还有日子过吗?你可千万别说三小子不定能得爵位的话。”说着老太太就冷了脸,不过也被女儿气的心口直疼,她是万万没料到女儿在自己左绕右绕下还敢开口。
石琳听的母亲呵斥,一时也是气恼,毕竟她这么多年的侯夫人做下来,真敢给她脸色看的人还是没几个的,哪里就受的住了,心里很是不适应,也赌上了气,倒是没能发现自己的母亲的异状,只低着头,很是委屈地道:“娘,都过去了多少年了,皇上可是都不记着了,您哪里还总是记着,再说了,若是大哥和涛哥儿对你不好,哪里还用等到今儿,大哥可是这府里的掌家人,再说了,若是日后涛哥儿承了爵,他更该不违孝道,本朝以孝道治天下,他岂不是直接寻死?”
这些话,老太太直接不想听,她心里有句话,是谁也不知道的,老大媳妇的死可是与她有直接的关系,虽说她没下毒什么的,可老大媳妇因为生产病了后,掌家权就又回到了她手中,指使个把人怠慢点,用药上再出点子残次品什么的,直接就能拖垮了大儿媳本就受损的身体,所以这个梗老太太自认是永远也过不去的,老大家的留下的两个孩子,她是一个也不待见,当然也不敢待见,生怕有一日让这两孩子知道了真相,那么这变相的杀母之仇她老人家永远也别想好过,女儿这是不知道,也不明白呀!
看了看一脸倔强期待的女儿,老太太深深觉得无奈,只得忍着心口疼耐心解释道:“你这是个什么脑子,难道只看到了眼前,看不到日后?这府里如今是你大哥撑着,难道日后就必定是涛哥儿接?”
石琳一听这话饶是她早就想到了,可还是吓了一跳,很是不自在地问道:“娘,您这是什么话,不是涛哥儿接难道还能是谁?涛哥儿可是嫡长子。”
一听这话,老太太轻蔑地一笑,轻哼道:“这可不见的,你忘记了,护国公家的事了?她家可就不是嫡长房家的嫡长子承的爵。”
石琳听了话,不觉大感头疼,这护国公家的事能同他们家比吗,人家可是长房没有男丁,只留一女,这才由二房承的爵,就这还是老护国公先去时自己上的折子,因着他是为皇上上战场才伤了根本无法得嗣,且二房这孩子还是过继给他老护国公的,这才使得皇上下了旨意,这与她卫国公府同吗?他家大哥可是有两个嫡子呢,难道老太太想弄没了大哥家的两嫡子?
这么一想,石琳自己都冷森森地吓了一跳,忙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她娘再如何狠,也是不会伤害自家孙子的性命,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自我劝慰了番,石琳总算缓了缓神,可心里还是有疑惑,不由地问道:“娘,您既然说这话,可打算如何办了?大哥家可不止一个涛哥儿,清哥儿的外家可不比涛哥儿,那可是定国公府,不仅府里的爷们个个有实权,还有个女儿是皇妃呢。”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头还是一紧,对这个,她自然也是想到,自己也是举棋不定,不觉倒是缓了语气,喃喃地道:“可惜了源哥儿,多好的孩子,就是差在了出身上,既然你说这话我也不同你说其他,源哥儿的事先放一放,说不得也有其他的可能,只这世子位不是源哥儿的,那就是清哥儿的,反正绝对不会是涛哥儿的,你想想,若是定下了慧丫头,日后对灿哥儿可有什么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