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回来了。”
她才猛地按下手中的菱花镜,激动地道:“快宣!”
宫人跑得太快,险些喘不过气来,忙着把一封信送到韦太后手里,就扑倒在地,喘成一团。
韦太后并不管他,急匆匆拆了信,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她指使妙琳:“立刻传话出去,让太师不顾一切阻止钟唯唯封妃!”
妙琳匆忙跑出去,把话传到了外朝。
韦太师收到消息,立刻站出来反对钟唯唯晋封德妃:
“陛下,此事不妥,钟唯唯身份存疑!有人举报她并不是钟南江嫡女,而是冒名顶替,这是欺君大不敬之罪!”
重华早就知道钟唯唯并不是钟南江的嫡女,因此并不惊讶,冷笑一声:
“朕自小在苍山长大,她是什么,朕难道还不知道?不过是有人眼红嫉妒,想要生事罢了。”
韦太师慷慨激昂:“无风不起浪,一宫主位不是小事,是要给天下女子做表率的,更是代表皇室颜面。
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可草率授予。陛下若真是喜欢她,大可收入宫中,随便给个美人之类的位分也就罢了。”
重华面无表情地俯瞰着韦太师,一言不发。
让钟唯唯做德妃,已然是大大的委屈了她。
按照他的想法,他是要三媒六聘,让她风光大嫁,坐着凤辇从凤华门中进来。
与他一同祷告天地,祭祀祖宗,携手共治天下。
韦太师竟然敢让他随随便便给钟唯唯一个美人的名分?
真是活得腻了。
看来,他给韦氏的打击还不够大。
韦太师近来和重华战斗,虽然也有赢的时候,但吃过的大亏真是不少。
被重华这样盯着,由不得有些发麻。
但是想到难得有机会拿捏到重华,死也要拼了。
因此强硬地梗着脖子,动用了隐藏在御史中的力量,纷纷劝阻重华:
“封妃是大事,既然有异议,陛下不妨先缓一步,查明真相之后再作定夺不迟。”
重华缓缓勾起唇角,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冷笑一声:“倘若朕不肯呢。”
“哪怕就是证据确凿,陛下也非得要封钟唯唯为德妃么?”
韦太后穿着朝服走进来,目光森然,把一封信摔在众人面前,冷笑着道:
“真是长见识了!本宫今儿才知道,钟唯唯并不是钟南江嫡女,而是冒名顶替的贱民!
父母不详,家乡不详,半道捡来的流浪儿,说不准是下九流的出身也不一定!”
重华容不得任何人这样诋毁钟唯唯:“她不是!她是钟南江的义女,受钟南江教诲长大,朕很早就知道,并没有冒名顶替欺君一说!”
总算是找到一件可以治这个不孝子的事了!
韦太后见重华怒了,顿觉一阵扭曲的快感:
“钟南江只有一名嫡女,名叫欣然,她才是先帝为陛下挑选的婚配对象,才是真正和陛下有婚约的人!
陛下要册封钟氏女为妃为后都可以,但只能是钟欣然,不能是钟唯唯这样出身不明的低贱之人。
不然,陛下就是违逆了先帝的旨意,就是不孝,就是无信!”
她环顾四周,微笑着道:“相信当年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吧?人无信不立,何况天子!
陛下要纳钟唯唯可以,但本宫还是那个意见,只能做低等宫妃,不配为德妃,更不要说为后。
否则,本宫死也不许!”
重华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双目通红地瞪着韦太后。
韦太后微抬下巴,挑衅:“陛下不高兴了是吗?是不是想当着众卿家的面,弑母?”
为了这种事情,当着众大臣的面和韦太后发生冲突,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更会给别人以机会造谣中伤钟唯唯。
重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韦太后见他不肯上当,失望得不得了。
赵宏图忙着把众大臣驱散,韦太后和韦太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狠厉。
既然重华逼得他们无路可退,不能喘息,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清心殿中,钟唯唯打开一包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陈茶,然后又失望地扔掉。
她和陈少明等人已经试验了很久,试图用特殊的工艺,将陈茶变废为宝,让它产生那种天然独特的风味。
然而总是失败,不是霉了就是怪味。
又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逗猫玩。
猫是一只可爱的虎斑小猫,才有三个月大,好奇活泼,正是小孩子的好玩伴。
钱姑姑快步走进来,站在钟唯唯面前,见她专注的样子,原本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做了那么多的事,辛苦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要正大光明地和陛下走在一起,却被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作低贱的冒牌货,是谁都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负吧。
钟唯唯把茶叶捏碎又摊开,仔细查看它的颜色。
她嫌钱姑姑挡着了光线,头也不抬地道:“姑姑让一让,不要挡着我呀,我在办正事儿呢。”
钱姑姑长叹一声,问她:“小钟你饿不饿?我做东西给你吃。”
钟唯唯奇怪地看了钱姑姑一眼:“我才吃过,饱着呢,不饿。”
钱姑姑道:“那吃点果子吧,有才贡上来的杨梅,肥厚甜美,好吃极了。我去给你洗来。”
不等钟唯唯拒绝,急匆匆地走了。
钟唯唯问小棠:“有没有觉得钱姑姑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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