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说这话时,两眼一直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马小虎被她这几句话打动了。梦想这个词似乎离他很远,他的梦想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某天能成为这个城市的大哥?马小虎自己也不知道。
秦默见马小虎不说话,忽然歪头问他,
“小虎,你结婚时的礼服,和新娘子的婚纱到时候我来给你设计吧?”
“你设计的婚纱由你穿吧……”
马小虎的话脱口而出。秦默咯咯笑着,
“你这朝三暮四的劲又来了,刚才还夸你成熟稳重了呢,看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马小虎一直把秦默送到寝室楼,见她上楼,他才一个人走了。
赌场的生意越来越好,许多市里的人都开车过来玩,外加没到农忙季,许多附近的农民也都跑来赌钱。开始马小虎还以为这些农民玩的不会太大,可当他在赌场呆了几天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想的是大错特错。这些农民不但敢赌,并且下注还都很大。常常一把牌就是上十万的赌注。
赌场今天来的一个人引起了马小虎的注意。他中等个子,刀削脸,但一脸的横肉。附近的不少村民似乎都认识他,见他进来,都纷纷和他打招呼。
马小虎之所以注意他,是因为他根本不赌,就在场子里逛荡。一见有人赢钱,他就凑过去,不用说话,就有人主动给他拿钱。并且态度还都很好,似乎有些怕这人。
自己的场子来个这样的人,马小虎不能不防备,他让杨达壮盯紧他,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骰子局前的人越围越多。据说连出了六把大,这人一过去,就有人主动给他让了位置。他看了一会儿,扔出一沓钱在小上,看着能有一万多块。
他之前一直没赌,这一下注,旁边就有人给他点了烟,谄媚的和他打招呼,
“严哥,都出六把大了,你不怕连做啊?”
叫严哥的冷笑,也不看身边的人,
“再出大就说明赌局有鬼……”
杨达壮在他身后紧挨着,一听他的话就感觉这是来找事儿的。他也不做声。就想看看这个严哥到底要干什么。
众人压好后,荷官晃荡着色盅,打开色盅那一瞬间,所有人动屏住呼吸,盯着色盅。一打开,竟又出了一把大。这已经是连续第七把大了。
严哥冷笑下,看着荷官,
“我没钱了,压东西你收吗?”
荷官岁数不大,他看着严哥,客气的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收现金……”
严哥冷哼一声,把衣角向后撩过去,“啪”的掏出什么扔到赌台上的小上,众人一见都惊叫一声。原来这个严哥压的居然是一把手枪。
“我就压它了,你收不收?”
荷官岁数不大,但却挺镇定,他还是彬彬有礼的说,
“对不起,这个我不收,我只收现金,请先手拿回你的东西……”
严哥两眼盯着荷官,似乎要把他穿透一般,
“我要是不拿回来呢?”
“收,为什么不收!”
不知什么时候,马小虎已经站到了严哥的身后。旁边有总来玩的忙拉住马小虎,低声说,
“这是严哥……”
马小虎也不看身边的人,两眼看着严哥,
“这个场子没什么哥,都是我的客人,只要你敢压我就敢收……”
说着又看着荷官,
“来吧,开始吧……”
严哥的脸微微变了颜色,他歪着嘴看着马小虎,
“那我要是赢了呢?”
“赢了你说要什么吧?”
严哥盯着马小虎,两眼微微眯成一条细缝,
“赢了我要赌场!”
他的话引得周围一阵骚动。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把枪赌一个赌场。不过更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马小虎竟然同意了。
马小虎不是傻子,这种天差地别的赌法他居然能同意,就是因为他了解赌场。十赌九诈,尤其这些地下赌场的荷官,一个个都是出千高手。否则像这种小规模的赌场,单凭抽水是赚不了太多钱的。
年轻的荷官见马小虎这么说,抬头微笑看着严哥,他这笑是一种职业的模式化微笑,
“先生,您要是买好了,我现在就开了?”
严哥冷笑下,
“开吧!我倒是想看看能不能出第七八把大!”
旁边赌桌的客人也都不赌了,都围了过来,看着这桌特殊的赌局。荷官不慌不忙的摇晃着色盅,就听色子在色盅里发出一阵悦耳的撞击声。好一会儿,荷官才把色盅缓缓放下。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色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