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眼睛和脸上的婴儿肥还是没有变。
是她,他现在百分百确认苏圆就是当年那个给他知错路的女孩。
“圆~圆~”
低沉而略带惊喜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情意,好像好久不见的恋人相见一样。
苏圆一听到项牧霄冲她这么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摆手,冲他吼:“不要这样叫我。”
太tm受不了了。
项牧霄见对方暴躁,顿了顿,轻轻地喊道:“宝~贝~”
“这个也不行。”,苏圆想都没想就直接反对了,圆圆和宝贝都是家人对她的称呼,被一个外人叫,总会觉得怪怪的。
“如果我想叫呢?”,项牧霄轻顶腮帮,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不知从何时开始,逗苏圆成为他最爱的一件事,每天逗一逗,将她气得炸毛,就算心情很差都能一下子好起来。
但对于苏圆来说,这就是一种折磨。
正当她正准备回话时,苏爸爸打断了他们。
然后项牧霄就被苏爸爸叫去书房了,不知道他俩聊了什么,直到电视里春晚的旋律响起来,他们才出来。
项牧霄看下时间,已经不早了。
和苏家爸妈道别后,他准备回家,毕竟现在还没追到苏圆,没什么身份待在人家家里过年。
虽然很想,将近十年都没有机会跟家人聚在电视前看春晚,能跟家人过年的感觉真的好美。
苏妈妈让苏圆送项牧霄出去,苏圆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应下。
当苏圆和项牧霄离开后,苏妈妈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很好,但不适合圆圆。”
她邀请项牧霄来家里吃饭,一时为了替苏圆弄脏别人的衣服道歉,二是为了多多观察他。
听到他说要追圆圆时,苏妈妈心里其实是开心的,但想起他的身份,很担忧。
一入豪门深似海,苏妈妈研读中华上下五千年史,这种上层阶级的黑暗与丑陋知道的不能再少,本心来说不希望自己女儿踏入豪门,那种地方就跟古代的皇宫,虽然比不上古时候的血腥,但也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圆圆这种性子不适合。
苏爸爸轻轻拍了拍苏妈妈的手,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终究不能陪她一辈子,未来的路还是要靠她自己,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干涉。”
女儿是父亲的宝贝,苏爸爸也很担心,但他思虑的更远,他想的是苏圆的一辈子。
刚才和项牧霄谈了一番,知道他是认真的。
是不是豪门不重要,人生路长,他只希望苏圆能找到一个对的人,幸幸福福就够了。
c大教师居民楼外,离开了家里的暖气,寒风让苏圆下意识地裹紧大衣,她很怕冷,一到冬天几乎把自己包成球。
哈了两口气,将手放进口袋里,她现在真后悔没带围巾出来,弄得现在脖子凉飕飕的。
项牧霄静静地走在她身后,见她这么冷,刚准备将身上的围巾解下来,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圆圆”
苏圆一回头就见到好久没见的韦嘉仁,他穿着一身淡灰色风衣,衬的他身高腿长,头发剪短了不少,露出好看的五官,脸上的稚气褪去,整个人成熟许多。
“嘉仁哥哥。”
看清楚来人,苏圆很意外,一下子怔住了。
两家是上下楼关系,韦嘉仁的父亲是文学院古代文学系的主任,都住在一栋居民楼。
韦嘉仁比她大三岁,苏圆那时候不懂事喜欢追在韦嘉仁屁股后面,邻里邻外见他们玩的好,常常拿他俩打趣,韦妈妈每次见到苏圆,都会叫她“咱家的小媳妇”,有一次甚至说要定娃娃亲,因为苏爸爸觉得娃娃亲太封建了,没同意,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苏圆长大,知道男女之别,就不再缠着韦嘉仁,而韦嘉仁高中毕业后直接去国外读书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就渐渐淡下来。
这么一算两人将近八年没见面了。
“好久不见。”,韦嘉仁轻笑道。
苏圆挠了挠头,“是啊,嘉仁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他在国外拿到了药学博士学位,刚回国准备工作,“圆圆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可爱。”
说着伸手掐了掐苏圆的脸蛋,动作亲昵。
一直站在旁边的项牧霄见到这幕,眼眸顿时眯了起来。
苏圆有些尴尬地垂头,两人实在太久没见了,以前嘉仁哥也喜欢这样掐她脸,但时间太久,她觉得很陌生。
见苏圆身体僵住,韦嘉仁收回了手,余光看到旁边站着的男人,那股压迫感无法让人忽视。
撇头就对上了项牧霄沉沉的目光,笑了笑,问道:“圆圆,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除夕夜出现在苏圆家楼下,看这阵势难道是……见家长?
苏圆一听到这话,立马抬头,否认,“不是不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支吾半天,才把话说完。
韦嘉仁哦了一声,饶有意味地打量对方,气质卓然、英气逼人,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在韦嘉仁打量他的同时,项牧霄也将人扫了一遍,儒雅俊朗,一表人才,但与苏圆的关系……
想到这,他眼眸的光更暗了。
初次见面,两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韦嘉仁跟苏圆又聊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就在他快要走进小区楼时,转过身,看着苏圆和项牧霄并排走的身影,镜框下的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
希望他回来的还不晚。
韦嘉仁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