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他没有去追。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刚才那一刹那的感觉,近似于饥饿,又远胜于饥饿。
比起饥饿,其中更多的夹杂着一种想要把秦禹完全的,完全的拆碎了,吃进嘴里,让她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强烈的独占欲。
贴近她的那一刻,他能够感到自己身体里传出来的巨大的战栗,像飞蛾不由自主的被光吸引,义无反顾的投身火里。
习武之人,尤重静心。
所以即便他练的是所有人都闻之色变的魔功,他的心也自始至终像青冥后山的死潭那样安静,唯有在将剑插进敌人胸口的时候,那潭水才会有丝丝波纹。
但刚才那一刹那,那潭死水就仿佛被遽然抽干了一般,露出里面嶙峋的石头底。
欢悦与饱足感。
他的指尖因为她的柔软和温顺而无法控制的颤抖,以至于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那种粉末,好咸。
但她的唇,是甜的。
不负责任小剧场:
教主大人:本座在那一刻看到了终极。【严肃】
舍生忘死敢死队记者a:【举话筒】那是什么意思?您可以给我们具体说说吗?
教主大人:……
记者,卒。
第九十三章食人花的黑化之路
那之后好几天秦禹都基本处于“虽然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但就是好心虚”的状态。
也不跟在教主大人身边叨叨叨了。
也不蹭教主大人身边说小话了。
每天三六十度全方位的实行“我装作若无其事”但其实躲得十分厉害模式。
吃饭的时候,对着碗里的肉,猛盯。
走路的时候,对着地上的草,猛盯。
睡觉的时候,对着盖的毛皮,猛盯。
盯花盯草就是不盯教主大人。
整天怀里就跟揣着只蹬腿的兔子一样,教主大人一有风吹草动就下意识用余光瞥到,做出惊弓之鸟一般的反应。
倒是教主大人依旧如故,就跟那天啥也没发生似的,依旧板着脸看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不知道是不是秦禹的错觉,感觉教主大人甚至连黑脸也少见了。
……所以教主大人根本没有把那回事放在心上吗!
某天晚上秦禹倒在床上,把脑袋埋在毛皮做的被子里辗转反侧的开始思考。
看起来教主大人完全没有在意啊!
自己躲了这么多天看起来简直是在欲盖弥彰!
仿佛自己是一个智障。
她把头蜷在双腿之间,心疼的抱抱智商跌破新低的自己。
……也是,教主大人他们那种江湖人,放荡不羁不拘小节,这种事情不放在心上也是常事……
而且教主大人作为一个连小黄书都没看过的纯洁不做作的大魔头,对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基本上在他眼里那个动作可能根本算不上吻……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他要做出那样的举动啊!
难道是磨牙期见人就啃?
……教主大人我觉得你需要不是一个女人你需要的是一根磨牙棒。
在一片漆黑里,她天马行空的放纵着自己的思维,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的猜想大概是对的。
教主大人根本没当回事……
只有她这种满脑子黄色废料,满脑子桃色细胞的家伙在杞人忧天。
她感到舒了一口气的。
与此同时,内心又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种空落落的失望。
啧……
这种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简直要窒息了!
她把头探出被子,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想个毛球,睡觉睡觉。
她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快点睡着。
摸了这么多天的鱼,浸透在盆里的食人花简直已经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等到秦禹调整好状态,一大早爬起来跑到溪边洗漱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来。
……等等……
她把嘴里嚼着的清洁叶子吐出来,含了一口水漱口。
……那些泡着的食人花籽……
坏了。
泡了这么久,肯定要泡烂了。
她快速的洗漱完,狂奔回棚子里去看那些被她遗忘了许久的食人花。
一拉开门,迎面正遇上从里面出来的教主大人,和教主大人一下撞了个正着。
秦禹,“……”
她下意识的僵直了身体。
沈渊伸手扶住她得肩膀,“看路。”他面无表情道,“你眼睛长在脑袋后面吗?”
秦禹,“……我下次注意。”她耸着肩膀想要从他身边的缝隙挤进去。
但沈渊的手搭在她的肩头,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然后秦禹机智的一矮头,直接从教主大人咯吱窝下面钻过去了。
沈渊,“……”
他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看向跑得飞快的秦禹。
他蹙眉。
这家伙最近总是这样……
难道是叛逆期?
……罢了。
多纵着她吧。
怎么这么任性。
除了本座哪里还有人要她。
他抬脚往外走,丝毫没把秦禹最近的行动归结到他之前的那一吻上面去。
而脚底抹油的秦禹,蹲在泡食人花籽的贝壳前面,摸着自己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的心脏,感觉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害怕!
教主大人刚才明明可以用他敏捷的身手躲过门口那一撞!
说好的轻功如飞反应迅速呢?
说好的眼观六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