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看到了慕径偲在不悦之下的紧张,他终究是不忍,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疼惜。
庄文妃轻声道:“如果你真的非常不愿意娶她,那就莫娶,让我死了即可。在死之前,请帮我把我的死嫁祸给珺瑶公主,她不嫁给你,我也不能让她让嫁给二皇子,不能让她跟柳家一起迫害你。”
慕径偲神色不明的道:“你静心休息,一句话也别再说。”
庄文妃欲言又止,眼眶有些湿润了,心里很复杂,也不知是悔还是不悔。
慕径偲深深的看着阮清微,柔声道:“你回府等我。”
他要独自应对?阮清微轻哼道:“有精彩刺激的事要发生了,我岂能不凑凑热闹。”
慕径偲牵着她的手走到殿外,正色的道:“我不能让她死。”
阮清微挑眉,道:“只要有解药,她就死不了。”
慕径偲低声道:“因为她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石竹就奔至了,禀道:“珺瑶公主不肯前来,她说‘如果太子殿下想要解药,就让太子殿下倾心之人来取。’”
慕径偲把未说完的话,附在阮清微的耳边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闻言,阮清微震惊,迎上慕径偲无比认真的眼睛,她难以置信的惊住。
慕径偲很确定的道:“说来话长,改日我再跟你详说。”
关于慕径偲对庄文妃的亲近,阮清微想过多种可能,但万不曾想是这个原因。
慕径偲道:“你先回府。”
“让我回府?”阮清微瞪了他一眼,“有人邀你倾心之人前往,难不成,我自作多情了?”
慕径偲抿嘴笑道:“我的倾心之人唯有你。”
“那么,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五章
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宴,珺瑶公主将会在宴席之上宣布驸马的人选。
寝宫中灯火通明,珺瑶公主身着一袭精美的华服,把她窈窕身姿衬托得更为玲珑有致,她薄施胭脂,静立于窗前,冷傲而明艳。
窗外,阮清微在夜色中信步而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慕径偲不放心她一人,便让石竹和青苔寸步不离的同行。
珺瑶公主的唇角挂上骄傲的笑容,就像是天生的赢家。
阮清微轻快的步上石阶,与珺瑶公主隔着雕花窗棂对视,不等珺瑶公主的盛气凌人压过来,她就心平气和的微笑道:“这一次,你败了。”
败?!
这个字锋利无比,猛戳中珺瑶公主的骄傲。
阮清微挑眉,换上一副得意的神色,直攻她的气势,一定要把她的气势攥住,轻描淡写的道:“也可以说,你失算了。”
失算?确实!
珺瑶公主原以为庄文妃可以利用,不曾想没能使阮清微服下毒-药,倒是庄文妃服下了。她眼神冷厉,扬起下巴,笑道:“虽然计划出现了一点意想不到的变化,但结果是一样的。你们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庄文妃毒发身亡而不救,还是要来求赐解药。既然如此,本公主依然可以要挟你们。”
“求赐?”阮清微露出诧异的神色,耸了耸肩,“哦,不,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来要解药的。”
“那你来干什么?”
阮清微笑道:“你说让太子殿下心仪之人前来,身为太子殿下心仪之人,即使有再多不想来的理由,也要抽出一点点的时间过来炫耀一下。”
珺瑶公主的脸色一沉,随及冷笑道:“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今日,只要你不跪下求本公主,本公主是绝不会把解药给你的。”
“说不定是你跪下求着要给解药呢。”阮清微环抱着胳膊,闲适的倚在窗边,欣赏着她脸上时好时坏的表情,轻道:“你还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珺瑶公主冷道:“不知道。”
阮清微眨了眨眼睛,一针见血的告诉她道:“你高估了庄文妃在太子殿下心里的地位。”
“不可能。”珺瑶公主能感觉得到慕径偲与庄文妃的关系非比寻常。
阮清微先是心悦诚服的称赞道:“有一点你看得很准,那就是庄文妃对太子殿下的超乎寻常的关心。真正发自内心的爱护是藏不住的,庄文妃之所以在意太子殿下的处境,那是因为她知恩图报,感激太子殿下的母后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照顾她安慰她保护她。”
珺瑶公主扬起下巴笑道:“不仅是爱护、感激那么简单吧。”
“也可能她有不可告人的私心,才会害怕太子殿下震怒而不敢让我服下毒-药,只能不得已的自己服下了。”阮清微挑眉,笑道:“但是,至于太子殿下对庄文妃的态度,你可就过于自信了。”
珺瑶公主断定道:“他们的关系,绝非是皇子与皇妃那么简单。”
阮清微拧眉,惊讶的道:“难道你猜测他们之间有私情?”
珺瑶公主笑了笑,不足为奇的道:“他们年龄相仿,相处的久了,暗自情愫,无可厚非。”
“所以,我才说你过于自信了。”
“本公主相信自己的感觉。”
阮清微不由得笑了笑,道:“很精彩的自以为是。”
珺瑶公主冷道:“本公主跟庄文妃聊了许久,看得出她对太子的情真意切,从她口中得知,太子对她也是情真意切。两人可谓是相依为命,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深信不疑。”
“你能信以为真那真是太好了。”阮清微取下酒葫芦喝了口酒,扬了扬眉道:“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阮清微的话音一落就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