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君燮警惕地看着举着酒樽,走向他们这桌的太子。
太子殿下摸摸鼻子,被看得心里发毛,实话说,他与他这位唯一的亲叔叔接触不多,却对他畏惧甚深,大概是向来文弱的太子被某人一些远扬的战名吓到过,再说,这位叔叔也不常来王都啊。
但是而今,他却是不得不与君燮多多交流了,只因……
“……皇婶……”太子发音发得艰难。
官歧安捺下心中笑意,颇有长辈架子地‘恩’了一声。
太子的脸色更古怪了。
君燮见他二人一来二去,联系一些传闻,心下也猜到了几分。
太子恃才,却在太学府里频遭声名大噪的才女打压,一直沦落第二,此事在当年的太学生中,可是私下乐道的最佳谈资。
而如今,太子永驻东宫,却仍旧要被压上一头,只因婶侄辈分,大过皇权。还真是令人不能不发笑。
但下一秒,君燮就笑不出来了。因为——
太子顶着君燮冰冷的目光,眼一闭,义无反顾地讲道:“他在老地方等你,说是有话要说。”
顾徽之曾为太子侍读,将此事托辞太子,也在情理之中。
而君燮脸上闪过怒容,正欲发作,却听得官歧安淡淡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