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继续追究下去。
“松手!”说罢把她抱放在驾驶座上,穿好自己的裤子,扣上衬衣扣子,“我下去抽根烟,你自己好好整理下!我希望今天的一切大家都能忘记!”
没过几天,丁袁野找自己喝酒,说曾染青要跟他分手,他神情恍惚地说着,“她说,这么多年她心里都有一个人,他现在回来了,不能跟老子在一起了。妈的,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老子把心都掏出了,追她的时候怎么不说,跟老子谈恋爱的时候怎么不说,订婚的时候怎么不说,妈的………”
看着丁袁野絮絮叨叨骂骂咧咧地心情不好,程舟心里很不好受,但他不能说,只能让自己狠绝一点,再狠绝一点,或者自己应该赶紧找个女朋友,爱不爱的先放一边,让她死心回头踏踏实实地跟丁袁野结婚才是当务之急。
这边跟相亲对象刚见过三次面,那边丁袁野就出事了。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乌云蔽日,寻常的演习罢了,丁袁野却再也回不来了,在大海里打捞了几天,才找到已经被海水泡肿了的他。他固执的将这一切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上,他觉得是自己的一次失误导致了这惨重的代价。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再也不敢下海了,他是海边长大的孩子啊,他是海面上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骄子啊,可是,他开始畏惧大海、畏惧与大海有关的一切。
他辞去了职务,换了一个身份,他不再是程远海,不再是护卫舰590舰舰长。
他是程舟,开始了他人生陌生的七年。他带着兄弟的遗愿看遍祖国山河、只为圆他的遗憾。他选择做导游,跑各种线路,因为他觉得,他在讲解的时候,他的兄弟也在看着他,听他讲。他来到银川,只为代替他的好兄弟照顾年迈却痛失爱子的双亲,他是一个朝着既定方向奔跑的归人。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有想到却会遇上路筱,她像突然而至,又像早已注定,帮他揭开那鲜血淋漓的过去,帮他坦然回忆过往。
陷入回忆的程舟是痛苦的,路筱能体会那种感受,那种撕扯心脾的痛感,她也经历过。天微微亮,黑夜总算过去,路筱抱抱他,走下床拉开窗帘,回头朝他甜甜地笑着,“欢迎回到人间,程先生!”
程舟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路筱很乖巧地跑过去,孩子般搂着他,“干嘛呀?嗯?”
程舟抱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下,“疼一下!”俩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看阳光洒满房间,“还生气吗?”
路筱像个粘糯米一样,甜软糯糯地顶了顶他,“本来也没生很大的气啊,我是生气你什么事情都憋着,憋坏了自己!”又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丝毫看不出熬了夜,“说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
程舟倒真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是啊!你是我的开心果啊!”
“对吧,对吧!”
“那你呢?嗯?”程舟把她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什么啊?”路筱依旧是言笑晏晏的。
“你心里的过去,公平起见,是不是也要说一下呢!”程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生怕她再因为什么敏感词汇发生上次那种突然晕厥的事情。
路筱翻过身,平躺着,扶着额,程舟以为她很难受,刚要说难受就不要说了。路筱却像是再次走入了一个迷宫里:
其实她的过去真的很简单,他是她的初恋,在青葱的岁月相识相爱,也许是她对他关心不够,等她察觉到的时候,他的抑郁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死亡似乎已经是他唯一的归途,只是她不想啊,她还是自私地想留住他,她休学了一年,不创作不上学不出门就守着他,哄他开心,只是那种不开心的心情似乎可以传染,她的开心并没有影响到他,反而因为他的心情变的越来越瘦、越来越衰弱。
那一天,她实在是太疲惫了,她怕自己先倒下去,就偷偷地去看心理医生,聊了一会儿,心情也豁然开朗。结果,就是这分开的两个小时,他就这样丢下她,那么高的楼,他就那么洒脱地说跳就跳,她真的好恨他啊,为什么不想想她呢?就那么自私地纵身一跳!她忘不了满地的鲜血、忘不了他模糊的脸庞、忘不掉来悼亡的人群………从此,她再也画不出好的漫画了,交出的作品全都是生硬的机械的冰冷的。
她从此爱上了酒爱上了烟,真是缓解寂寞忘记一切的好东西啊!她沉溺于重金属的乐感和绚烂的霓虹,她只愿埋首在黑暗中不复苏醒。是恩师的一巴掌打醒了她,他带着她,一步步找回了自己,却被有心人误解,她不愿意解释,为了保护老师的名誉,她自愿承担一切,自愿远离一切,那个男人是她如父如兄的亲人啊,可是这个社会上就是这样。长得漂亮点儿,获得了更多成功的机会,就被贴上了潜规则的标签?呵呵,哪里有那么多的肮脏呢,有的只是人心的嫉妒与恶毒罢了!
这就是她的故事,简单到纯粹,也悲伤到极致,说实话,那一年多是她不愿触碰的伤疤,那个男孩啊,永远如16岁初见时阳光自由,珍藏在在她心里。
是啊,她遇见程舟了,一个更好的人。
☆、演唱会
2016年9月24日晚
23岁的她和33岁的他看了一场钟汉良“乐做人生演唱会”北京压轴场。
路筱很激动地向他描述自己心中的偶像,“钟汉良是我会一直追到老的明星、歌手。有一句话,流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