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呢还是自作多情呢?你瞧瞧以恒公子看你的眼神,哦,不,以恒公子压根都没正眼看过你,你还想以恒公子帮衬你不成?就算以恒公子真想帮衬你这狐媚子,苏念秋那冷冰冰的态度,只怕你是无法近以恒公子半步了,唉,也算你可怜,还没进门就被大房厌弃。”
“苏念秋吗?”陈珞瑜不理陈珞颖和陈珞君的夹击,只是木讷的自问着。
“大姐,别理这个傻子,反正这个傻子也就是个草包,你别担心过头了,母亲数月前教给你的舞蹈你可学好?妹子还等大姐的风姿呢?”陈珞君挽着陈珞颖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陈珞瑜在喃喃自问。
“人都走远了,你还在这里发呆?天寒地冻,你可受得起这严寒?”左逸风拥着狐裘大衣走到陈珞瑜的身畔。低头温柔的笑道“莫冻着自己,伤了身子。”说罢,便从小厮手里接过披风细致的给陈珞瑜披上。
陈珞瑜抬头,微微有些感激,单薄的身子拥紧狐裘披风,丝丝魅惑的声线糯糯的响起“珞瑜多谢逸风公子。”
“罢了。一件披风,不值几个钱,陈家大秀喜欢就好。陈秀在这里可是思量什么?不知方便与否,告之在下?让在下也为陈秀思量思量,揣摩揣摩,给陈秀一个主意?”左逸风陪着陈珞瑜慢慢的走向里屋。
☆、第七章梅节聚会
“一会里屋大殿内,众家闺秀献上才艺后,必定会有结伴竞技的游戏,珞瑜暂无朋友,可否公子与珞瑜一组?”陈珞瑜咬咬唇畔,本来打算跟宁以恒结伴竞技,奈何还没出声便被拒绝,心中微微有些疼痛,看着宁以恒如此深情的看向苏念秋,扯着心疼。
“原来陈秀在思量竞技的游戏,无妨,逸风定当竭力护着陈秀。”左逸风抬手帮陈珞瑜遮挡一旁的树枝,温温暖意,悠悠温柔让陈珞瑜心中微微吃惊,好久都不曾有人如此的善待自己了。
陈珞瑜眉脚染上微微喜色“如此,珞瑜便谢过逸风公子了。”
“陈秀多虑了,逸风也不是那混世魔王,既然陈秀有求于在下,在下定当全力以赴,莫慌。”左逸风朗笑出声。
“逸风公子所言甚是。”陈珞瑜点点头,将心中的谢意压下。“前边就是里屋大殿了,逸风公子可愿同往?”
“不了,我看看梅花再进去。”左逸风低头看向已略显妩媚的陈珞瑜,心中漏跳半拍,陈珞瑜鬓发微微有些散乱,左逸风情不自禁的帮陈珞瑜把鬓发理顺,直觉要出去透透气,定一定乱跳的心律。
“既是如此,那珞瑜先进去了。”看着左逸风帮自己整理鬓发,两腮通红,羞得直接转身连女礼都没行便匆匆进入里屋。
只见里屋内苏念秋正与刘如若畅谈,宁以恒坐在对面,手握酒中专注而深情的凝望着苏念秋。苏玉卿跟杨婷贤的大哥杨子云畅谈大笑,杨婷贤与林佳琳窃窃笑语,蓝星菊依旧自己吃得开心,赵莹莹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己大哥赵青秧木讷的坐在一旁。
其余人也是言笑晏晏的聊着乐着。陈珞颖和陈珞君则是窃窃私语的说着,眼中精光四射。似乎唯独自己是个多余的人,陈珞瑜轻叹一口气,看了看并排坐的陈家姐妹,便独自坐在了蓝星菊的身畔。
丝弦管竹声声入耳,钟鼓萧瑟曲曲动人。梅节一开始,众家千金便使出浑身解数去展现自己的美好与才艺,但是奈何才艺总是相似而无趣。
乐是好乐,但是都是靡靡之音的小女儿家气,无巾帼英雄的飒爽,无英雄壮汉的威武,初听还可以让人心悦,但是同样的音调就是词曲不一,曲调不同,但是基调在那里总是给人重复啰嗦的厌烦感。
舞是好舞,不乏有飞天走鼓的惊艳,不乏有环佩叮咚的奇巧,不乏有铃铛清脆的宜人,不乏有婀娜多姿的迷人,不乏有载歌载舞的欢闹,不乏有长发飞舞的曼妙,可是终究都是舞蹈,难以有太新的内容。
画是好画,虽然有泼墨山水的缥缈,虽然有铁钩银划的气劲,虽然有气壮山海的巍峨,虽然有碧玉人家的温暖,虽然有古道西风的孤寂,虽然有梅花傲雪的气节,虽然有西楼望月的情愫,但是终究是拼的工艺上的巧妙,没有天然鬼斧神工的灵魂。
字是好字,虽然有笔走龙蛇的行书,虽然有中规中矩的楷书,虽然有立体美观的隶书,虽然有小巧玲珑的篆体,虽然有龙飞凤舞的草书,但是字毕竟是字,难有新意。
梅节从里屋大殿的举行至陈珞瑜表演已过三个时辰,过场式的表演让观众兴趣缺缺,无精打采。即使是陈家珞君和珞颖姐妹的飞天舞也未曾让众人有过太大的兴致和喝彩。这让陈珞瑜倍感压力,就在陈珞瑜受着大家的邀请准备登场的时候,陈珞君出言不逊“陈珞瑜,你这个乡下来什么也不会的草包,莫要丢了陈家的脸面,想好了在表演。”
陈珞瑜是第一次来到梅节,第一次出息贵门名媛的聚会,紧张不是没有的,但是昕琰在这里,堂堂书画大家以恒公子在这里,她必须要给以恒公子一个号的印象,至少在她的心目中,她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能够多看自己一眼,多记住自己一份。
思及此,陈珞瑜站起,缓缓步上舞台,眼神微微扫过众人,在苏洛冉身上稍微停歇片刻,便转身看向宁以恒微微一笑,便给众人女礼万福道“珞瑜自小便在乡下老宅长大,直到今日才来到金陵,帝都之内,众家大秀都是才华满腹,惊才艳艳,珞瑜看过各位大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