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妙华很诚恳的说:“真没多收,我这儿都是古迹,修缮起来很费钱。而且香火收得越高,来求神拜佛的越觉得灵。我在电视上明说过,佛不会保佑你,但自那以后,来的人反而更多了。”
“你觉得自己的努力虚无吗?如果你相信你所说的话,佛想要的是众生的幸福,你让别人离苦得乐了吗?”
妙华:“我只是佛传播佛法的媒介,我在苦海里挣扎,但也许会有别的更有智慧的人,能通过我接触到佛法,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那也圆我一场因果。”
良砚喃喃道:“总觉得我做不成真正的艺术家了。”
“不可能事事圆满,你只能接受。”
良砚:“就这样顺顺利利的活下去,真的不无耻吗?别人过得那么糟,凭什么我无知无觉。”
“你是一艘无桨无帆的船,宋玉是海。他风平浪静,你就一路顺遂,他波澜骤起,你就倾覆海底。要是我现在告诉你,你这条船会飞,想在空中怎么转圈打滚全凭你乐意,你飞吗?”
这个答案的问题,良砚根本不会犹豫,“会飞的,就不是船了。你觉得宋玉很危险?”他没想到妙华真能看出来他和宋玉的关系,这和尚说不定真有点本事。
妙华:“海无所谓危不危险,船全凭海支配才危险。可是你说得对,能飞的,就不是船了。”
“我应该害怕吗?”
“你不会。不然的话,他为什么非要你不可呢?”
良砚身上起了一阵细细的鸡皮疙瘩,“每次都吓得我寒毛直竖。你也好意思收666。”
“施主,六六六真的不贵。何况我可以退你。”
“不用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公开,也许会对很多人的生活造成影响,我有点担心这个。”
妙华叹了口气:“你永远会对很多人的生活造成重要的影响,以时间为轴来看,你公开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宋玉比你更早意识到他对人的影响,所以他自愿背负了别人的感情。你和他不一样,你的敏感有限度,而最能触动你的人都非常爱你,所以你可以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你说这有点无耻吗?从情感的角度来说,是的。但你没必要负有歉疚感,养过花吗?花开了,养花人就高兴了,让你幸福是他们的乐趣,你让他们保有这份乐趣就好。”
良砚皱着眉:“我分不出来你这话是夸我还是骂我,你是骂我吧?”
“不是夸你也不是骂你,说句实话而已。”
良砚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不是,看在666的份上,给句准话行不行,你能不能简明扼要的说我和宋玉一定会一帆风顺。”
妙华:“抱歉,贫僧职业习惯使然,一句话说不清。不过你的理解没错。”
良砚:“那就行!哦,我知道你把香火钱捐给小学修校舍的事儿了,要是有资金问题,尽管来找我。”
妙华微笑:“不用,本寺的香火钱明天就会涨价,够了。”
良砚:“……”
妙华诚恳的说:“与其捐几百块给寺庙,不如捐一块钱给更需要的人。可往往很多人宁愿来我这小寺捐上十个六六六,也不愿意给没肉吃的小孩儿买块肉。我这也算是国民收入再分配的一种,施主,你不必用这么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良砚:“只有国家才有权力再分配,你可别乱说话被人一窝端了。”
妙华:“和你说话不算乱说话。你该走了,你下午还得去你姐姐那儿。”
良砚这次真的惊了:“这你也知道?”
“惭愧,贫僧耳力很好,你进门时正在打电话,我听见了。”
良砚来时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可能是杨青突然表示以后不做他的经纪人了,他害怕变化附带的一切。
现在听妙华乱七八糟瞎扯一通,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但心里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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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录制《同居生活》的时间,宋玉和良砚没坐飞机,选择开车过去, 这样一路上可以看看风景, 享受一下自驾的感觉。
良砚以前总被私生跟,私生会采取追车, 别车等非常危险的方法强迫良砚停车。他现在也想不通, 逼停他的车对私生有什么好处吗?难道他在车里生气的脸会让她们兴奋?他是真的不懂这些人。
此行有宋玉,私生根本不敢跟宋玉的车, 所以良砚才能自由享受自驾的乐趣。
这一路上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