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班主任这一年过的好不好。

这样迷糊想着,外面崇山叠岭风景变幻,向长宁醒的时候是被拍着脸叫醒的, 是姚真。

向长宁只听到一个声音说:“二哥,到了。”

向长宁一睁眼, 便看到了独属于千丰县的高大树木一片成荫。

又是一年没有回来了。

下了车, 三个人还是在往年固定的那家宾馆前停车,这次向长宁定了三个房间。

回到这里, 向长宁心很静, 大家一起吃个午饭, 向长宁眼角眉梢都压着霜雪,一言不发回了屋子内午休。

姚真有些困惑将那扇门看着。

边上的冉斯点了一根烟,颇为了解说道:“每年回来都会这样,没事的。

“下午或者明天就好了。”

姚真又看冉斯一眼,冉斯对他笑,姚真欲言又止。

#

向长宁下午起来从行李箱里抽了一件衣服起来,洗个澡换了套衣服出来,路过大厅,刚好冉斯守株待兔等着他。

冉斯坐起身,笑问:“去找谁?刚好一路啊——”

……

两个人走在千丰县的街道上,说是县城,但是这几年发展得好,周围abc三个市也齐头并进,千丰县在一定程度上作为一个中转地,发展的并不差。

没有地方上的发展压力,向长宁记忆中街道旁的参天树木这么多年更加茂盛。

千丰县就像是树堆积起来的一样,没有被破坏过,蓊蓊郁郁一片清凉。

向长宁回县城必定是先去看孙老师的,每年都是这个流程,冉斯和向长宁并肩走着,手里提着两份礼物,一份是向长宁准备的,一份是冉斯准备的。

冉斯抽着根烟,向长宁没有说什么,只多看了那烟两眼。

冉斯问:“嗯?想抽烟了?你的烟和打火机还在姚真手上?”

向长宁平静:“嗯。”

放在裤兜中的手虚虚一拢,抓不到烟盒,是有点空。

冉斯不对味:“啧!怎么你那么听他话呢——”

向长宁垂目,没有回答,冉斯有眼色也没就着这由头说下去。

又走了几步,冉斯声音带点笑意道:“话说这条街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我没和你说过吧?”

向长宁抬眼:“我们不是游戏里面认识的吗?”

冉斯摇头,嘴角咧出一个弧度,痞气道:“不啊,我老家是千丰县的嘛,你成绩从小到大都很好,在我眼中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当时我还记得初中吧,考砸了,我姑姑指着你给我说,你在县城师资力量比不上我,但是成绩不差,让我学习。”

冉斯都没有忘过那天,他接着说:“当时我看你一眼就说我姑姑认错了,你十多岁的时候还没长开,脸上棱角不如现在分明,我说你分明是个小姑娘,让我姑姑不要随便路上指个人瞎几把骗我。”

向长宁没说话,回忆片刻,他小学和初中确实挺多人看他脸有点认不出男女来,不过相处久了,撕退祷翱刹幌袷桥生。

“嗯,然后呢?你说了什么气你姑姑吗?”

冉斯斜眼飞向长宁一下,笑容扩大:“然后我就记着这小姑娘好看了,直到我们再次遇到,我才知道我姑姑没说谎,你是个地地道道的男生。”

而且是真-学霸!

向长宁非常有b数没搭话,耐不住冉斯自言自语能撩拨着说完:“然后你就在我心里像是猫抓一样待了这么多年了啊——时间真快——”

冉斯转过头和向长宁四目相对。

好半晌,向长宁:

“……哦”

冷冷淡淡的表情不为所动。

冉斯还想调侃几句,熟料向长宁罕见开始接话:“第一次见面在哪个市啊,我忘了。”

“b市吧,当时我在b市读书,你离那儿最近,姚真来干嘛忘了。”

“嗯,”向长宁声音罕见温柔下去,“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穿得特别新,一身运动牌子,看起来帅痞帅痞的。”

冉斯挑眉:“那有没有帅到你?”

“还好。”

向长宁只记着姚真的可爱,冉斯真的是在记忆中有些模糊了。冉斯当时应该是属于那种,有点坏,成绩普通,家境好的男生,这种男生对小女生的杀伤力非常强大。

可他是个男的,不太喜欢这种范儿。

向长宁有片刻失神,他当时似乎连自己的取向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但是姚真出现就像是在模糊的天地上劈开了一道口子,自向长宁心里方才混沌初分,鸿蒙始判。

一切不过开始在姚真帮他跑了两条街买到的一瓶水而已。

姚真递给他时候,夏天热,额头上都是汗,眼睛却那么闪亮亮的。

冉斯也陷在回忆中,补充道:“不过当时我记得你,你长得很好看,好看得能让人弯的那种。话说已经近十年了,你说当初拒绝我也就算了,现在北宜年折腾你相亲那么久你都没定下来,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向长宁被冉斯说的回神,人在回忆和现实中交织形容有些微的木讷,冉斯被这种朦胧的眼神一瞧,顺口就来:“十八厘米,你可以亲自拿尺子量的那种真!包你幸福美满,说谎赔给你我一辈子!”

“……”

四目相对。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冉斯绝望:眼看着好不容易进入正题了,话又他妈说溜掉——

向长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在冉斯的隐隐期盼之下,向长宁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孙老师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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