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给老臣做主,老臣已经有月余未曾见过老臣的女儿思妍了,派人去成郡王府也不让进去,只说老臣的女儿身染重疾。老臣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苏岩砚这么一闹,顿时满朝大臣无不看着成郡王。
立马就开始有人跪出来说道:“皇上,臣一直听说成郡王府上有一美妾,并且还育有一子,成郡王纵妾压妻。后来成郡王妃回娘家诉苦,成郡王才不得不将自己的爱妾管束起来,现如今苏大人说已经月余没有见过成郡王妃。想必人已经是被成郡王给囚禁起来,那么成郡王做这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他这是宠妾灭妻怕苏大人发现饶不了他,所以是想陷害苏大人,这真实心思歹毒手段狠辣,若容这样的人在朝堂上,皇上,怕是会让百姓耻笑,影响陈唐的社稷江山啊。”
说话的是刚上任的礼部侍郎张硕。
中宗听着张硕的话,顿时面色黑了不少。
还不等中宗开口,又有御史高举护板:“启奏陛下,前日臣刚得到消息,杭州百余户老百姓状告成郡王霸占他们的良田,在杭州建了一所特别大的宅院。臣本不信,成郡王平日里出入都很是节俭,又怎么可能去建这么大的一个宅子,还是在杭州。但是老百姓来报官,臣也不能置之不理,便亲自去了趟杭州,就见着杭州有着一座比大明宫小一号的宅子,乍一看与大明宫很是相似。臣便询问了附近的人,说是成郡王命他们修的这个宅子,要送给他岳父苏老相公。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飞奔回京禀报给皇上。”
中宗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前面王毅状告陈林贿赂他诬告自己的大舅子苏广涛,后面苏岩砚哭诉陈林借着他的名义在杭州霸占农田。现在张硕再说此事,中宗是再昏庸也知道,这后面都是陈林在搞鬼。
顿时气的:“来人,将陈林给我打入大牢严加审问!”
陈林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崩了盘,顿时高呼:“皇上,臣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苏岩砚的阴谋。是他命臣去杭州祖籍仿照大明宫建一所宅子,华大人当时就在杭州,华大人是知道的。”
华乾老神在在的站着,闻言抬抬眼皮子:“启禀皇上,此事臣确实知晓,却并不如成郡王所说知道是苏大人让他仿照大明宫建造的。当初成郡王到杭州曾到臣府上拜访,当时说是想在自己岳父祖籍建一所宅院送给岳父百年归田的时候能有个栖身之地,仅此而已。至于到底是谁指使的老臣也不清楚,毕竟臣进京的时候,那宅子刚开始建,臣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陈林见着华乾和苏家已经决裂,这个时候却没有落井下石,顿时有些心急,看向站在一旁的韦祯:“韦大人!”
韦祯没想到这个时候陈林居然喊他,这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也参与了,顿时大喝:“陈林,没想到你竟然为了宠妾灭妻,设计想要置郡王妃的娘家于不义,这等心思当真是歹毒之至。”
韦祯直接开口便指责陈林半点没有要帮他的意思,陈林听着韦祯的话仰天大笑:“好你个韦祯,现在过河拆桥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如果说我想要苏岩砚的命,我至少不会用这个方法,我陈林还没有那么多钱去杭州修大明宫,都是你挪了户部的钱款让我去陷害苏岩砚,好让整个苏家被株连,现在你反口不承认了!你就不怕做贼心虚,半夜鬼上门吗!”
一时间朝上的文武大臣表情都是精彩至极,谁也没想到早朝上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本还以为陈林宠妻灭妾想要害自己的老丈人,却没想到一下子还牵扯出了韦祯,这堂堂的郡王在朝堂上破口大骂,也是让满朝文武大开眼界。
中宗此刻脸已经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看着陈林和韦祯勃然大怒,眼看着就要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宗楚客站了出来。
“皇上,成郡王宠妾灭妻竟然想出这样歹毒的手段想要诬陷朝廷命官,皇上自然是不能姑息的,还请皇上治罪将他交于刑部审理。”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您赶紧把人处理了吧,现在已经扯到皇后的侄子,别再过一会还不知道得牵扯到什么人。家丑不可外扬啊,您老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中宗不是糊涂人,顿时大手一挥:“来人,将陈林压至刑部审理。”
说完站起身来,也不想再听他们扯出什么事,干脆甩袖走人。
皇上都走了,这早朝自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太监总管站着看了一眼,唱了句:“退朝。”
文武百官顿时面面相觑,三三两两结伴出去。
苏岩砚站在最前面,便也是最后一个走,擦了把脸,看着韦祯一脸阴鸷,忍不住上前:“韦大人莫要年轻气盛,现如今这朝堂早已不是我们这一辈子在掌控,何必还如此耿耿于怀呢。”
韦祯看着苏岩砚,顿时就要脱口而出,却被身后的韦温按住,对着苏岩砚道:“苏公何出此言?”
看着韦温一脸的警示,苏岩砚只是笑着道:“还能有什么意思。”
说着一边笑着扬长而去。
等苏岩砚走远,韦温这才瞪了韦祯一眼,很有些失望的样子:“还不回去愣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也是一肚子火气回了韦家。
这事情哪里还瞒得住,很快大家都知道,陈林欲意加害苏岩砚,已经将成郡王妃苏思妍软禁在后院里。原本这一切做的不声不响的,却没想到成郡王宠的那个妾是个没脑子的,竟然为了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