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逊嗤笑:这还是个会说话的。
他用脚尖踢了踢颂德的膝盖,叫他起来说话:“爷知道那颂功是个心大的,按说心大是好事,可如果掺杂了别的心思,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颂德不免替颂功开脱:“他其实是个忠心的,只不过耳根子有些软,到底是为了爷好。”
确实是耳根子软,谁说他都往听都往心里去,可他也不想想他到底是谁的奴才?
孟逊没好气的道:“难道爷不知道,还要你替他来辩驳?要不是看在他还算忠心的份上,你当爷还能带他出门?”
颂德嘿嘿陪笑道:“爷明察秋毫,自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爷。”心里不禁替颂功遗憾。能做到爷身边的近侍,起码也要十年的功夫,那还是立下汗马功劳才换来的。可就因为这一件事,怕是颂功再没了前程。虽说爷不会拿他怎么样,但到底不像从前那样信重,真是可惜了。
不过话说回来,颂功不出错,自己怎么入了爷的眼?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爷都说心大不是坏事。
孟逊哼一声,摸着桌上的茶碗,端起来要喝,却只是放在嘴边吹了吹,瞥了一眼茶碗里的茶叶,又将茶碗放下,道:“瞒不瞒的,在你,瞒不瞒得过,爷说了算。”
颂德不敢说话,孟逊却抬眼瞟了眼门外的身影,道:“爷知道,水至清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