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了京城,绝不会让户部的再拖欠咱们当兵的军饷。”
“就是,还要让那些文官知道咱们武将的辛苦,凭什么同一品阶咱们就得低人两等。”大厅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没有一点离别的伤感。
季贤达喜欢这样的氛围:没有无病呻吟,只有积极热血。
刘公公吃完一顿舒心的饭菜,来接季贤达一起归京的时候,吃惊的看见一大队铠甲明亮的士兵,挎着腰刀,气势威严的骑马列在季贤达身后。
“王爷,这是……”
季贤达不在意的回道:“这些都是上过战场留下暗疾的,本王念他们为了大夏不易,索性带回去做个王府护卫,也好有个安身之处。”
……刘公公听完后,无语的看向季贤达身后,那些士兵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他们列队严谨,骑在马上站的纹丝不动……哪里像是有暗疾的?
季贤达是故意的,他在朝中基本没有根基,所以一开始便要让人知道他的强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因此他挑眉看向犹疑的刘公公:“公公可还有什么疑问?”
算了,自己一个正五品的太监,有什么权利去质疑超品的摄政王。再说不过几百精兵,按理摄政王府本来就会有三千护卫,有这几百能怎么样?
“咱家能有什么疑问,只请将军立刻启程复命才是。”刘公公恭敬的弯腰。
季贤达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开拔!”他双腿一夹马肚疾驰而去,身后一直纹丝不动的队伍忽然如潮水般涌动,霎时扬起尘土黄沙,从刘公公一行人鼻前奔过。
刘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过去的尘土,看人家奔腾着远去,才慌忙翻身上马:“快追”
季贤达一骑在前,迎面是狂风烈日,身后的马蹄让大地微微颤抖。他一甩马鞭满腔的热血,刘太监哪里知道这八百人的厉害。
他们是北境精英中的精英,他们身上藏着北境最好的火器,他们是最好的尖刀。季贤达勾起嘴角,王府几千护卫终将会成为他手上的王牌。
“驾!”季贤达心中的宏图,就如这北境的烈日黄沙般炙热广漠。他要改变大夏日益重文轻武的风气,他要让大夏的武将不在对文臣卑躬屈膝。
季贤达在心中暗笑,不管熙和帝出于什么目的,他却有自己的目的。他要大夏武运昌隆,再不受外敌骚扰,不管是谁也不能阻止他……他脸上露出俊美的笑颜心道:就是小皇帝也别想。
熙和三十五年七月二十五日,京城天气晴好。清晨起来的时候,连东方红红的朝阳似乎都在预示今天将是个大吉的日子。
今天确实是个大吉的日子,李慕君在朝中重臣的再三恳请下,终于松口让钦天监挑选日子择日登基。而钦天监算出来的最适合登基的日子便是今天。
天还没亮的时候,李慕君便在奶娘王嬷嬷的伺候下,换上十二章衮服:黻领的素纱中单,上衣为玄色,肩上织着日、月,上臂绣着五爪升龙,背后是星辰山河,袖口上织着火、华虫、宗彝。下裳为纁色,蔽膝两边织着两对藻、粉米、黼、黻,这边是所谓的十二章。
按理皇帝登基这些衣裳,该是宫内有品级的女官一一为皇帝穿戴,但是李慕君自小只让王嬷嬷一人近身伺候。先皇也说过她不宜多见生人,因此寝宫内只有这二人。
李慕君按住裳裙、蔽膝,王嬷嬷用白罗大带给她固定好,然后站直左右查看,笑的很满意:“针线局的活计不错,衬的陛下威仪不凡。”说完她又把大绶拿来,弯着腰小心的配好。
李慕君双臂展平慢慢说道:“希望这威仪,能震慑百官”就要登基了,说她心里没有一点波澜,是不可能的。
王嬷嬷听了没说话,只是有拿来小绶配到李慕君腰间,完了后退几步站着端详,然后满意的点头,她说:“陛下是先皇亲封的太子,贤明沉稳,朝中大臣谁能不服。”说完又给李慕君带上玉佩金钩。
李慕君脸上不由带出些笑容,她自小又奶娘一手带大,可奶娘仿佛不知道她是女孩子,从来对她都是当做皇子、太子、和如今的皇帝。这样很好,要骗人首先得骗过自己。
李慕君吸口气,自己就是大夏的太子、皇帝,只要不昏聩害民平衡朝臣就成功了。
王嬷嬷请来十二旒衮冕,李慕君气度沉稳的坐在雕花紫檀椅上,五色的十二旒挡住她的面容,红缨系在颌下,黄玉的充耳落在耳侧,金簪穿过纽孔稳稳的把衮冕固定在她头上。
她站起来五色的十二旒轻轻的在眼前晃动,王嬷嬷对殿外说道:“都进来伺候吧。”
“是”随着声音落下,殿外依次静悄悄的进来两列服色鲜亮的宫女太监。
季贤达二十四日在距京城四百里的县衙,听说李慕君要在二十五日行登基大典,他骑了驿站的快马,要连夜赶去京城。
武元通不放心派了四个人随行,没法再派更多。因为连夜疾驰马不停蹄,会伤了他们的爱马,所以他们用驿站的好马,一路二十里一换。可是驿站不可能提供太多好马,因此只能这么几个人去。
“将军何必太急,反正你是先皇遗命的摄政王,谁也挡不了你的路。”武元通还想再劝。
季贤达勒马在黄昏里看向京城,他神色平静的说:“总要去看看咱们的皇帝如何登基。”
是的新皇帝还不足十四岁,未来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季贤达总要知道他的品行能力如何。而登基大典,这样几十年一次的隆重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