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苏云扭头抵赖:“只是一张画像罢了,并不代表什么。”她指向门口,“我要歇息了。请你离开!”
叶轩仍是站着不动。
“花梨,花梨哪里去了?”
没有动静。
“我明日就是令狐夫人了,请你不要纠缠。”她的声音低下来,却一字一句敲打在他心上。
“令狐夫人?”叶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有什么好,难道你是看上他的权势地位?”
苏云的心像是被狠狠踩了一记,他竟如此看她?她几乎是噬心的疯狂。
“是又如何?我是商人,商人本来就惟利是图。你有什么?你能给我什么?”
叶轩的身子不住地震颤,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她,眼中的愤怒像是火山一样爆发,他无处发泄,竟然拔剑。
苏云不愿妥协:“想斩了我?”
叶轩怒不可遏,急于找一个发泄的出口,竟然挥起一剑,斩向榻上罗帐。
苏云大吃一惊!
冷不防地,三支冷箭从墙中射出。苏府机关重重,叶轩这么一斩,无意中竟触动了机关。
完全没有预兆,叶轩又有醉意,眼看着马上就要被冷箭射中。
不过,凭他的身手,他本是可以逃的,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万念俱灰,竟有些放弃了,不想挣扎了。
他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突然,咣当几声。怀中一股温香,苏云将他扑到在地。
叶轩恍然如梦中惊醒,她的发簪被箭射倒,长发一根根散落下来,出乎意料之外,妖娆绝美。
她胸膛起伏,惊魂未定。只差分毫,她便可能被箭刺穿脖子。
叶轩惊魂未定:“云儿,你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
他感动,他不舍。他心中泛起疑云,他一把抱住了她不让她走。
想起了在颐坤陵中她奋不顾身地救下自己,他不信她心中没有他的位置。
叶轩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他激动:“你心里有我!”
她摇头,但是无力争辩。秀美的目中泛着泪光。
她太伤心了,她的心太累了。无法再做伪装。
烛光下的她竟然如此无助,如同一个牢笼中的幼小动物。
叶轩的心中泛起无限思绪。他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揽在怀里,狠狠地、深情地、长久地吻。不能让她再离开了。翻身压了上去。吻她的泪,吻她的颈。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已经没有理智了,心中唯有爱火,将他团团包围。
撕开那一层惹火的红纱衣,抛向空中,红叶纷飞,感觉到她的颤抖和不安。他急切又粗暴地亲吻着她。
苏云心疼地像火烧一样,但是又有另外一种奇妙的滋味涌上心头。她想要挣扎却又无力抗拒。她的手停在半空,想要抓住他,却在最后一刻又迟疑了。
他感觉到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环住自己。
抱着他,紧贴着他,他身上滚烫,她的心也烧着了,心是痛的,但也是甜的。
他是温柔的,又是青涩的,笨拙的,他多么渴望着找一个出口,将她吞噬,将她淹没,和她融为一体,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她感到有一团烈焰包围着自己,半分痛楚,又夹杂着半分销魂,一颗心摇摇晃晃,颤颤悠悠,就像是有滚滚浪涛在前赴后继地推动着自己,她的灵魂渐渐升高,就像是要被推出了躯壳,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终于,一阵钻心的痛。她蹙眉,轻呼,想要躲避却无路可逃,只好将红艳的十指深深嵌在他的手臂里,留下了一道道的印痕。
这一夜,令狐越也没有入睡,他举头望着皎洁的明月,唇角带笑,想象着明日定亲的时候,他的未婚妻是如何一副艳丽动人的模样。
……
☆、替身
翌日清早,令狐越就见到了苏云。
她一身素白,没有丝毫粉饰妆容,于素雅的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媚骨的风情。
令狐越笑着迎了上去,想要拉着她的手,却被她执意躲开了。
他温文尔雅地笑:“怎么这么着急来找我?照理仪式之前,你可是不能见未婚夫的。难道你这么快想我了么?”
苏云看着他,却是一脸肃穆。
“怎么了?”令狐越有些不解。
苏云咬着唇,终于说道:“我……不能嫁于你,抱歉。”
令狐越的笑容瞬间出现了裂痕,他的眼中分明是无比慌乱,却强装笑颜:“怎么了,突然与我开这种玩笑?”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配不上令狐公子,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吧。”
令狐越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拉扯着她,企图挽回她的心:“阿云,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
苏云甩开他的手,敛目沉声:“对不起,我真的是不能嫁你。”
令狐越却看见她脖子上一块红印,那是……
他一下子懵了。他也是经过人事的,自然能看出那块红印是什么。
愤怒与悲伤汹涌而来,他抓住苏云的手腕质问:“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在争执之中,苏云袖子掀起一角,露出玉臂上的伤痕。她慌慌张张地遮掩,她微红的脸却已经说明了一些。
令狐越像是明白了什么,难怪今日看她总觉得比往日多了一番风情。
令狐越露出了癫狂之态:“究竟是谁干的?哪个王八蛋竟然敢欺负你?快说给我听啊!”
“没有人欺负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