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小体开始变得懒洋洋起来了。人人都说温饱思淫欲,但我说却是温饱思瞌睡,把肚子填饱之后,接下来就开始打起瞌睡来了,想动也不想动了。
霹雳丫看我这样,柔声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我点了点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吧唧吧唧嘴巴,靠在椅子上,没过多久,便呼呼大睡起来。
人就是贱气,真要让他睡在舒适温暖的席梦思上,他可能还睡不着,天天嚷着失眠。现在随着社会竞争的加剧,工作压力的剧增,好多人还都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有的甚至要靠安眠药进行睡眠。真要是把他累极了,不用躺倒,站着都能睡着。社会竞争和工作压力,只不过是他为失眠找了个借口而已,说白了就是贱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本贱气,处处下贱。
人定胜天,以前这句话是个口号,喊的震天响。现在谁还敢说这样的话,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很渺小的,连粒沙子都赶不上,还是老老实实地顺其自然的好。古人说的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还是多点磨难好些,不要整天想着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因为老天把你打发到人间来,是让你受罪的,不是让你享福的。不然人一生下来,怎么都是哭,没有笑的呢?
所以说哭吧哭吧不是罪,让你来到这个人世间,就是让你哭的,你光想笑不想哭,那是不行的,就违反了自然规律。因此,笑对受苦受难的人来说,是莫大的奢想!
我坐着呼呼大睡,霹雳丫也是坐着不断打盹,最后也沉沉睡去。
当我醒了的时候,霹雳丫正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面无表情,但神态却很是安详。
我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感觉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妮子,你早醒了?
也是刚醒,从来没有听过你打呼噜,今天终于听到了。她说到这里,柔柔地无声笑了起来。
妮子,我刚才打呼噜了?
嗯,你这呼噜声震天响,都把老板娘给招惹过来了,呵呵。
哦?竟然把老板娘给招惹过来了?
呵呵,老板娘边往这走,边看了看天,说天没下雨啊,怎么尽雷声呢?最后弄清楚了,原来是你在打呼噜,把老板娘都给笑坏了,呵呵……
霹雳丫说这番话的时候,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
妮子,你在骗人,我的呼噜有这么响吗?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哈哈,小伙子啊,这个姑娘说的一点也不假,你打呼噜,我还真以为是天空打雷呢,哈哈……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老板娘过来了。晕,看来这打雷般的呼噜声,还果真是老子发出来的,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从饭庄里出来,我问:妮子,我们休息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小时吧!
嘿嘿,怪不得现在感觉全身有力气了呢。
嗯,走,我们还要爬山,才能到大峡谷,不休息一下,真的支撑不下来。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小饭庄,吃饱饭睡好觉就为爬山岗……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连哼带唱了起来,虽是五音不全,嗓子公鸭,但唱的却是很有气势,把半个多世纪以前,志愿军过鸭绿江的气势都给唱出来了。
我边唱边甩开脚丫子,精神抖擞地向山上爬去。
霹雳丫禁不住扭头看着我,先是笑随后表情又怪怪了起来,我担心她又会故伎重演哭起鼻子来,但我现在唱的这首歌,不应该再会引起她那么大的反应啊?
我也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她,喃喃不安地说:妮子,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才这么唱的……
她突然又笑了起来:呵呵,你唱的还蛮好听的……
嘿嘿,那是当然了,来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想不高兴都难,嘿嘿……
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她的眼神深处却是无比忧伤起来,她轻声道:你不该唱这首歌的,你唱这首歌,前边的大峡谷就成了朝鲜战场了,那是要死人的……
她说着说着后边的话音低了下去,虽低的犹如蚊蝇般,但我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我背上飕飕地冒起了凉气,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愣愣地看着她,有些惶恐起来。
我忐忑不安地小声问道:……那……那我该唱什么?
她更加轻声地说:你该唱天堂之门。她说完之后,扭头转身向山上爬去。
晕,靠,这丫竟然要让老子唱天堂之门,我更加恐惧了起来。她的话语很轻,神态更是平静地出奇,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从天而降的重锤,险些把我锤的滚下山去。
我傻了般站在原地不动,霹雳丫往上爬了十多米之后,回头看我还站在原地发呆,催促道:你怎么还站在那里?你倒是快点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