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芬一看我这样,又大声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人家大老远地来看你,你竟然连句话也不说?
我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懒洋洋地说:谢谢你来看我!
呵呵,这样才像话嘛。
花小芬看看屋里的烟味和酒味都跑没了,这才将窗户和房门都关上,来到床边,问道:你又生病了?
没有。
没有生病,怎么不舒服了?
很不舒服,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就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你到底怎么了?
阿芬,你把茶几上的烟递给我,我想抽烟。
哎呀,刚刚把屋里的空气净化好了,你又抽烟?再说你躺在床上抽烟也不安全,要是不小心失火了怎么办?
我不耐烦地说:没事,你递给我一支。
不行,要抽你起来抽。
看花小芬执意不给我拿,我又不能守着她穿着这条小裤自个儿去拿,只好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衣服。
花小芬站在旁边注视着我说:我看你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啊?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向洗手间走去。
当我小便出来后,花小芬又道:你怎么也不洗洗脸?头发乱糟糟的,把自己梳理的精神些嘛。
我心中暗骂:就你丫她奶奶的事多。
心中边骂边又返回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一番收拾下来,感觉自己真的精神了很多。
北京衡水老白干的度数实在是太高了,烧的我心如火燎,来到厨房,拧开自来水,低头狂喝。
花小芬快步跑了过来,从后边一把抱住我,将我拽离了水龙头。
我有些恼怒地喝斥她:你干嘛?
你干嘛?
我口渴,喝点水也不行啊?
喝了自来水会闹肚子的。
不用你管。
哎呀,吕大聪,你别不识好人心?
我只好不再说话,低头来到沙发上坐下,花小芬在后边嘟囔了一句: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随即她动手烧起了水。
nnd,我到现在还是有些神不守舍的,老是想发无名之火。
大聪,你的茶叶在什么地方?
哦,我来。
我站起身找出两个大玻璃杯,从壁橱里拿出铁观音来,花小芬提着烧开的水过来开始沏茶,不多时,屋里飘起了铁观音所特有的那种清香。
这热茶喝进肚去就是舒服,我点上了一支中华烟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
大聪,你吃晚饭了吗?
哦?没有。
没有你从哪里喝的酒?
在家里啊,就在这里。
喝酒了还没吃饭?
喝了酒并不代表就吃饭了,我可是一天没有进食了。
你什么时候喝的酒?
早上,早上九点多钟,喝了一杯衡水老白干,我就睡觉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喝什么酒?
别问了,心里苦闷。
遇到什么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了。
我大老远地跑过来看你,关心你吃过饭没有,你怎么就不问我吃过饭了吗。
哦,你吃过饭了吗?
花小芬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上哪里吃去?我下了班就直奔你这里来了。
正好,我们两个一块吃,你陪我再喝点酒。
你还想喝?
当然了,我不但要喝,你还要陪我喝。
老子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对酒却是情有独钟,感觉只有酒能帮助我减少痛苦。
想到了酒,我的兴致也高了起来,掐灭烟急忙来到厨房,我准备快速麻利地整几个菜,但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几根枯萎的葱。
花小芬就跟在我身边,她也看到了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菜,只有这几根焉又耷拉的葱头子了,禁不住嘿嘿地说:吕大聪同志,这么凑巧啊?整个厨房里只剩下了你当家子。
什么我当家子?
花小芬狡黠地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几根葱。
我日,这丫竟然开始戏谑起老子来了。
我是聪明的聪,这是大葱的葱,不一个字吗?
怎么不一个字了?你叫大聪,这也是大葱,不是你当家子是什么?你看它枯萎的都焉又耷拉了,特别像你现在的状态。
花小芬同志,你敢目无领导,竟然戏弄顶头上司?
哎哟,吕副主任,你可真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不但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还是顶头上的那根葱。
我顿时无语起来,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她调侃,只好扭头走开,花小芬哈哈大笑了起来。
花小芬又道:吕大主任,要不你请我去下馆子吧?
不去,没有那份心情去馆子里吃。
不去馆子,你这里也没有菜啊,我想陪你
喝酒也没法陪了。
我也很是无奈地又坐回到沙发上去抽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