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到时候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们后悔都来不及,我这是出于好心……”
话还没说完,墨镜男一把扣住她的左手,冷冷地说了句:“你再不下去,我就先废了你的左手。”
林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下去!”墨镜男探身过去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直接把她往外一推,“嘭”的一声关上门。
林露怔怔地坐在地上,直到三辆车先后绝尘而去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对着车尾一阵咆哮:“有种以后别让我撞见,敢废我的左手?老娘先废了你的命根子!!!”
“噗……”方子牧因为憋笑,握着方向盘的手直抖,瞄了一眼墨镜男铁青的脸,好言宽慰:“小六哥别跟她置气,她脾气就是这么火爆的。”
关九哥的脸朝着窗外,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行当里,太重感情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女人。”
墨镜男愣了愣,抬手挡住额头啧了一声:“阳光真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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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史书的说法,商纣被葬在了淇水之滨,也就是如今河南的鹤壁市,可是夏明政几人带的路却是直往安阳去的。
殷纣身死,国都为墟。河南安阳河南安阳小屯村及其周围一带是著名的殷墟所在地,也是一行人的目的地。
有这么一句谚语,叫“从湖南到河南——难(南)上加难(南)”。
实际上路程是有点儿远,好在几人是自驾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而已,只是一路不停的收费让人肉疼。而且队伍里大部分人都不是吃苦的料,天黑就要住饭店,饿了就要下馆子,再加上烧油的钱,开销其实很大。邵济慈跟王大少作为十三门里最有钱的两个,也一路都哭丧着脸。
一直到进了河南境内,找了家饭店住了,一起吃饭时,关九哥大概察觉到了两人的情绪,说了句“回去把账目报给我,我分担一半”,至此才算雨过天晴。
沈岚当时就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装束,一口肉卡在了喉咙里。
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穿的那件黑色双层夹克风衣外套,牌子居然是i的!
太一当然对这些没概念,于是她悄悄戳了戳周玉戈的胳膊:“喂,这位小关爷到底做什么的,派头古板,穿着却那么时尚,而且好像很有钱啊。”
周玉戈朝那边瞟了一眼,夹着一块肉前前后后沾满了甜酱才塞进嘴里,咕哝着回答:“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你大伯。”
沈岚朝对面安静吃饭的沈净峑看了一眼,没做声。
这一路上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偶尔撞见也只是打声招呼。他没再阻止她去商王墓,她也当做之前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说的话。她骨子里的懦弱和畏缩被□|裸地挑了出来,无法保护任何人,只有认命地被保护。
她这样的人成了沈家唯一的继承人,长辈们一定很失望吧……
“喂,这是什么肉,味道有点怪。”太一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就见他皱着眉指着桌上的一盘菜。
方子牧夹了一块尝了尝,笑道:“这是兔肉啊,岚岚应该喜欢吃吧,女孩子都挺喜欢这个味儿的。”
沈岚还没说话,就见沈净峑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她忽然想起之前他说过要找人跟她联姻的话,感觉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王大少坐在方子牧身边,听到这话有点冒酸水,勾子阃沈岚身边推了推:“女孩子怎么可能喜欢吃可爱的兔子,还是吃鱼吧。”
太一伸出一根手指挡在碟子边沿,冷笑:“吃个饭还这么多废话,我只是说这肉难吃,你们还都来劲了啊,我看你们想吃的不是菜,是人吧?”
王大少嗖的一下缩回了手,抱头。方子牧尴尬地笑了一下。
沈净峑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一清兄弟太会开玩笑了,大家还有正事要办,怎么会做其他的无聊之事。”关九哥因为之前听到了那个故事,不想暴露太一的身份引起恐慌,所以刻意学着沈净峑叫他尹一清。这么一说算是站在了太一这边,也算是对之前在周墓里对沈岚动手的事情道了歉。王大少和方子牧听到他这暗含警告指责的话,当然也不敢再多话。
“现在已经到了河南,我们也该好好安排一下了。”他朝夏明政偏了偏脸:“夏当家,你怎么看?”夏明政一向是少说多做的人,为人谨慎而有谋划,所以关九哥会问他,几个熟人都不觉得奇怪。
“其实我们这行人有些多了。”夏明政搁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殷墟周围观光的人很多,为避人耳目,我觉得还是分开行动比较好。”
关九哥点点头,忽然抬头问太一:“一清兄弟怎么说?”
“我?”太一失笑:“你们随意,我跟我家主人在一起就行了。”
主人?不知内情的几个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想这货原来是精神病人啊。方子牧也拧起了眉,视线在他跟沈岚身上扫来扫去,似乎觉得沈岚跟着这么个人有点儿不妥。于是王大少就在一边自顾阴暗地意淫开了:对,方子牧你去搞定太一吧,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什么的……
“周小哥你怎么说?”
周玉戈抬头,心里有点儿佩服。他没见过以前那位关爷,但听金牙方爷提过,那位是完全凭着本事让十三门折服的。可现在这位小关爷不仅有本事,还有心计。虽然是新任的十三门提督,但是能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