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好久没回来看n_ain_ai了呀,快来给n_ain_ai看看,都长这么高了呀……”祖母撑着自己的身子,便要起身,一旁的侍女连忙将她扶着坐起来,靠在了软枕上。
柳清言上去握住她的手,扬着一张笑脸,祖孙二人亲亲蜜蜜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晚上服侍着祖母用了晚膳,又把药喝完歇下去了,柳清言才退了出来,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途中遇着几个家仆搬着一副极宽的书画,正往书房过去。柳清言对书画也有些兴趣,便跟了过去想要看一看。
柳胤筳正在书房里看书,见他来了,招招手让他过来,又吩咐那几个家仆把那副画给挂在了侧面的墙上。柳清言走过去仰起头细细地看了一番,有些不解道:“父亲怎么买了这样俗气的一副书画?”不是柳清言心直口快,而是这幅画与柳胤筳平日里的审美差异实在过大。
柳胤筳笑了一声道:“的确是有些俗气了,这仿的狂草倒也还有模有样些,旁边的画真是……”难以恭维。
柳清言接了一句道:“留白太多,山水皆是水墨,本就不好把握,何况这画又将山顶隐于云间,溪流藏于山间,作画者本意应该是想营造出一种旷世清净的氛围,却未想有些用力过猛,作出的成品反倒显得不伦不类。”
柳胤筳点头道:“有些时日没见你,你倒是在书画上又下了些功夫?”
柳清言难得听自己的父亲夸奖自己,此时倒显得有些羞赧,谦虚道:“父亲说笑了……”又不解道:“既然父亲并不喜这幅画,这又是从何而来?”
“前些日子顾家的书画被盗,求到了我这里,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帮着他找回了东西,这案子也算结了。顾家自知我不会收他们金银答谢,今日便差人给我送了幅画过来,不是什么名品,我便收下了。”
“原来是这样……”柳清言点头。
“太子束发礼晚宴上,跟在太子身后的小厮是你吧?”柳胤筳突然问了一句。柳清言一时语塞,原来真被父亲看出来了,自知瞒不住,便承认了:“是……”
本以为父亲要训自己,却听柳胤筳笑了一声道:“下次记得扮得像一些,你见哪家小厮像你这样身高的?”
柳清言无语点头,何时父亲也会这样开自己的玩笑话了?“去你母亲那边看看吧,她也许久未见你了。”
“是。”柳清言应了一声,去了前院。便也安心地在家住了下来,每日里除了侍疾,便是陪着自己的母亲,再或是将之前未看完的书给拿来翻一翻,就这么晃晃悠悠,已经住下三天了。
鸾仪宫内。
颜贵妃前几日和恒德帝提了让程穆泽去近卫军里的事情,今天早上便成了,心里自是欢喜,自之前那回事过去了,恒德帝已经基本上不去杨思子那里了,虽说之前新选了一批秀女进宫,然而又哪里比得上她的恩宠?更别说恒德帝现在似乎没了要收男宠的意思。
“娘娘,殿下给您的信。”兰溪打了帘子,送了封信进来。
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颜贵妃伸手接了信,大略看了一下,只听“嘭”的一声,颜贵妃抬手便将旁边的一个盖碗给打了下去。兰溪在旁边一惊,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虽还不知是为了何事,只是极少见颜贵妃如此失态,兰溪只怕牵连到自己头上。
“无事,你先退下吧。”颜贵妃手扶着头,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只是小指被气得还有些微微发抖,止不住地颤着。兰溪此时巴不得她说这句话,连忙便退了出去。
拉着外面还没走的送信的人,兰溪小声问道:“信里说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让我们娘娘看了发了这么大的火?”那小太监为难地笑了笑:“姑姑这不是为难小的吗?主子们的东西,小的们哪里敢偷看?何况,小的又不识字,就是看了也不知道啊……”
兰溪见他当真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也不再逼他,抬手例行上了几颗银锞子,便打发他回去了,自己还是战战兢兢在外间候着,以免颜贵妃有什么吩咐。
颜贵妃手里握着的信纸早就被揉得皱成了一团,眉头一直皱着,程穆泽给他送的信把她气成这样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只是让颜贵妃万万没想到的居然是大皇子妃小产的事,自己的儿媳妇何时怀孕的尚不知,怎么就直接小产了?
程穆泽信里关于这个倒也解释了,皇子妃第一次怀孕自己实在不懂什么,今日在庭院里与侍女一起放纸鸢,追着去赶纸鸢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见红了才唤了太医,谁知竟是小产了……
小产了可以再怀上,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剩下的几个皇子还未成婚,这皇家长孙自然是大皇子的儿子,可偏偏太医说了,这皇子妃身子骨实在太弱,这次滑胎不仅仅是因为摔跤的缘故,体内s-hi寒,胎像本就不稳,内外因加在一起,导致了这次的小产。
而现下又因着这次小产的原因,身子大损,宫内胞衣脱落,以后怕是再难受孕……再难怀孕!颜贵妃想到这一点就只觉眼前一黑,身为正妃却怀不上孩子,这皇子妃还要着做什么用?供在那吗!
颜贵妃自然不会允许在她计划以外的事情出现,立即唤了兰溪进来:“让大皇子这两天进宫一趟,本宫有事要与他讲。”兰溪应了一声,刚要去办,又听颜贵妃问道:“前朝诸位大臣的女儿里,可有适龄的未嫁女子?”
兰溪转过自己刚要往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