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框架，便进了组。
法国片的台词一直都是犹如诗句一般凝炼优美，加之法语念起来本就皎洁瑰丽，单是听台词就已经优雅之至。
一群演技怪物的集结是什么样子的？轻描淡写的汹涌澎湃，温雅内敛的固执己见，只消眉间一抖就是情绪万千。
连发梢都是戏。
犹如大部分欧洲文艺片，阿兰诺深深热爱使用欧式长镜头，虽然已经将近九月，但尼姆的阳光仍然缱绻不离，几个演员慢条斯理地对话。
影片节奏很慢，但连着细枝末节都是艺术填满的答卷，油画般的厚重雅致之感，犹如这个城市。
阿兰诺的电影里，音乐存在感一向很强，何况在这种以真实音乐家故事改编的电影里。他没有全然放手给沈殊，事实上沈殊写完还有一整个音乐团队审核讨论。
九月初电影就杀青了，沈殊收到了电影的粗剪带子。
……
“你知道吗？连我女儿的哭声都比你的琴声更接近音乐。”科博隆定定地注视着马莱斯。
……
“音乐和华服又有什么冲突？”
……
“有音乐的地方，爱情总是格外艰难。”玛德琳轻轻打着羽毛扇。
……
现场感官冲击力或许没那么明显，但沈殊在接到粗剪版本之后，把自己关在昏暗房间里观影之时，才深刻感受到暗潮涌动。眼前的电影每一帧都可以单独截出油画海报的质感，脑海中拍摄现场的直观感受纷呈。
色彩乱相间有一闪而过的光华。
写出一句旋律需要很久，但铺展成一首曲子，其实很快。
曲子名字直接用了《世界每一个早晨》
传过去不久之后，那边有了回音。
“ux（无可挑剔）”
――――――
电影《疯子》是秦显导演的新作，秦显顶着个男名却是个女导演，作品风格细腻无匹，每一个细节都完满无缺。她这次的《疯子》主题曲便是邀了沈殊作曲。
电影发布会也邀请了她。
虽然她的粉丝也习惯了自家主子是间接性失踪人口，但怎么说也已经去欧洲神隐了一个多月，自然应该出来刷刷脸。祁赫便应了这个要求。
毕竟电影才是主角不能喧宾夺主，祁赫给沈殊选了一件比较低调的黑色一字肩短款t恤，配了一条非常为难人的牛仔阔腿裤，连着沈殊这种比肩超模的身高穿了双六公分的鞋都才堪堪驾驭。
虽然为难人，但效果也是相当夸张，腿长直逼一米八。
一群人坐在后台化妆。其实说真的，沈殊一个混音乐圈的明显和这些演员没有资源冲突，加之论咖位除了作为主演的金像奖影后路颜以外，根本没人可以跟她相提并论，故而表面功夫都做得很好。
没人讨厌被讨好，即便不打算深交，至少也不必费劲心力察言观色。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程遇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一票助理。她接过助理手上提着的衣服，径直进了换衣间。
出来后众人一愣。
程遇穿了一件有裙撑的短款礼服，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腿。她本是模特出身，自然没什么驾驭不住的衣服，只是……不合时宜。
沈殊暗自好笑，怕是连艳压稿子都写好了吧。
她坐到了化妆台前，来得早的已经做好造型，而其他化妆师都还在帮别人做造型。而发布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沈殊本来想说不如让自己的化妆师先去帮她化妆，毕竟自己也剩不多，让叶七七收尾就行，但谁知道程遇就开口了。
“你先来帮我化。”她冲给沈殊化妆的化妆师说道，又转头向沈殊笑了笑，“你不介意吧？”
我可以说介意吗？沈殊面无表情，“我也快好了，你等几分钟吧。”
“你这么漂亮哪里需要化那么细致？”程遇笑道，“这次《嘉意》新封主题双生花你兴趣跟我一起吗？”
话题拐得无比生硬，居高临下得很。
让一个化妆师换一个封面，即便是模特出身时尚资源很好的程遇似乎真的冤大头得很，但沈殊是谁啊。
这几年低调做人一点也没办法改变她当年是有名的纨绔子弟的事实啊。
“工作的事情都是祁赫安排，我从来不插手。”沈殊面不改色，示意化妆师继续。
边上有人脸色有些许微妙。
沈殊虽说不知个中曲直，但她一点也不虚，仗势欺人难道还轮得到祁赫当宾语？
祁赫那可是，正宗大腿。
“李先生。”
碰巧门口的人已经站起来打招呼，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疯子》投资商李先生，华国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另一个身材挺拔西装革履，长着一张男模的脸气质却让人望而生畏。
“李先生，”程遇站了起来，虽然都叫着李先生，但程遇语气明显带了亲昵，“您怎么来了。”
原来是这茬，但看着另一个人，沈殊嘴角抽了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丝想笑。
“沈亦，”沈殊挑了挑眉，眼里带了一点促狭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和刚刚程遇一模一样的长短和断句。
第20章
幽会富商
沈殊坐在椅子上泰然不动，半点站起来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相同的姓氏本就让人能猜到几分关系不提，单就那两张脸就已经昭然若揭。
“不能来啊？”沈亦挑眉，原本严肃冷峻的五官柔和许多。
“您爱去哪我管得着吗？”沈殊扬了扬下巴，“